120、故纵 (第2/2页)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发难的还是她。真心想说不知道,可是却只是一咬牙,道:“儿是知道的。” 孟老爷毫不诧异,问:“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也肯接受?” 都到了这个地步,孟君文也豁出去了,垂头,沉声道:“是。” 孟老爷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没再说下去。他很想知道儿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牺牲孟家整个一家的尊严,来成全他自己小小的利益,值得么? 孟夫人却失声道:“文儿,你怎么能答应呢,难不成你真的要和她出去另过?” 孟君文听出了这话里的信息,道:“娘,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她肯回来,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里有不常往来的?等到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总有再议的机会。” 孟夫人忍了忍又道:“那你身边的姨娘、丫头呢?她先时好好的贤良淑德,不惜亲自替你挑了个上好的琅琊,如今又说一律撵走。怎么做好人的都是她,做恶人的都是咱们家,她这种口是心非,阳奉阴违,翻来覆去,食言而肥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 孟君文也觉得心口一滞。若不是她对他一直都是那种轻蔑和不屑,他真的以为此举只是吃醋。 苦涩化开,满嘴里都是,腥的睁不开眼睛。孟君文沉沉的道:“不过是女人罢了,一个不少,多了也烦。” 见他如此想的开,孟夫人更觉得气愤。男人三妻四妾纯属平常,他愿意那是他对他自己妻的情分。可像现在,分明是苏岑逼迫,无形之中就让君文占了劣势。
她的儿,一向尊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凭什么被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拿捏? 孟夫人替自己的儿委屈,道:“那么,你能保证你一辈一次都不出轨,都不碰别的女人么?她可是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话中含意可就深远了。什么叫不忠?这不忠只是她来定义,由她说了算的。也许只是君文无意中看了谁碰了谁一下,她若认定这就是不忠,那是不是孟君文就百口莫辩了? 她也太强势太霸道了。 孟君文一时没能回话。 心里是要炸开的愤懑,恨不得把那女人揪出来暴打一顿。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理还理直气壮的人。他都把台阶铺到她的脚下了,她就是不肯下来。 明明是她的错,他都不计较了,她还不依不饶。她就这么想要逃开孟家,和他脱离关系,然后跟别的男人双宿一起飞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君文一直没开口,孟老爷便示意孟夫人坐回去,对孟君文道:“君文,我想知道事到如今,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孟夫人怎么抱怨怎么斥责,孟君文其实并不怎么往心里去。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不管她是他的长辈也好,妻也好,晚辈也好,都要听他的,凡事都要由他做主。 可是孟老爷这会发话,不由得孟君文不仔细思量了。 孟夫人见父两个要认认真真的谈话,不像是要对着打起来的样,就借口有事悄悄的退了出去。 孟老爷也不催促,只是定定的盯了孟君文,耐心的等着。 孟君文内心焦躁不堪。有许多话,是当着自己老爹的面也说不出来的。比如说苏岑的事。可是不说不行,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孟君文低声道:“儿,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孟老爷很轻很淡的笑了下,道:“这算什么,大相公何患无妻。”心里却是一震。他的儿,终究还是在这件事中伤到了。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事做的那么绝。他当初只想着怎么把苏岑弄的身败名裂,却没想过儿回来后会承受这么大的委屈。 孟君文苦笑了下,道:“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先前的低声下气不能白做,总要讨回来些才成。 孟老爷倒不那么恼怒了,道:“男人么,当能屈能伸,忍一时之屈辱,历一时之挫折,不是什么坏事。” 说开了倒好,苏氏在儿心里并非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若果然是为儿出气,忍一时之气,倒也没什么。 孟君文便不说话,只朝着他深施一礼道:“儿谨尊父亲教诲。”, 孟老爷算:“罢了,你去安排吧,就把城东的院留给你们住。离家不远,多过来看看你祖母和你母亲……” 120、故纵 120、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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