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忠勇侯 (第2/2页)
有两个红姑娘,老鸨说都是十三年前从京城来的人牙子手中买的,一个来的时候就叫佩卿,一个当时烧的厉害,她给取名叫凤仙,我到的前几天凤仙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摔坏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没法问,佩卿好像并不十分愿意提过去的事,你又催的紧,我就都给赎了身,一古脑儿带回去慢慢查!” 说完不觉笑道,“一会儿你见见,你不是小时候见过几次吗?说不定一见就认出来了呢!还有,那个凤仙倒是很有些意思!” 舒服的洗了个澡,换好亵衣,梅西拿棉布擦了头发走了出来。 柳色看到只穿了亵衣、亵裤就出来的梅西吓了一跳,一曲膝道,“都怪奴婢考虑不周,没把换洗衣服给您拿进去。” 说着从床上捧起几套衣裙让梅西挑选。 梅西倒是不以为意,这衣裤在现代都可以穿着上街了。再看这些新衣全都手工精致、用料讲究,就挑了一件白玉兰散花锦衣、一条茜色百褶裙。 柳色见她穿好衣裙,就过来帮她梳头,因她实在是不会梳那些纷繁的发式,也就没有推辞,只是说越简单越好,趁机和柳色闲聊。 “柳色,今天带我们来的那个司公子是谁啊?” “不是司公子,那是永乐侯啊,侯爷的名讳是司徒远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为人最是随和,”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柳色抿嘴一笑。 “不是侯爷将两位姑娘接回的吗?您怎么不认识他?”柳色有点好奇。
原来这么有来头,梅西不知道他赎佩卿和自己的用意,也不也和柳色多说,只是装作没听到她的话,继续问道,“他就是这里的钦差吗?怎么我看大门那儿写着忠勇侯啊?” “不是,忠勇侯是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是靖北王世子,皇上亲封的忠勇侯。这两位侯爷最是要好,这次我家爷任了南路观风使,司徒公子也跟着来了。” 原来如此,梅西点点头,却也不能直问柳色这两个侯爷好不好色。 梳妆完毕,就听到门外有人道,“侯爷请两位小姐前厅相见。” 一进前厅就看到主位上坐了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穿了一身黑色锦袍,腰束玉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并未戴冠,只插了一根竹簪,剑眉朗目,顾盼之间英气逼人,梅西看了心中不由赞叹,这才叫男人嘛,干净整齐,那像那个妖孽,她看了看斜坐在一旁已换了一身紫衣、头戴玉冠,从来扇不离手的司徒远山,成天打扮的比个女人还美! 片刻之后佩卿才姗姗而来,她今天显然是用心打扮过了:身穿一件湖色莲步裙,外罩堇色云锦菊纹上裳,一头青丝用一只白玉兰花簪浅浅绾起,双耳明月珰,颈间一条水晶珠链,更显得玉骨冰肌、眉目清雅,她默默地向大家裣衽一礼,然后在梅西旁边坐下。 安风雷并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两位女子:先来的凤仙白衣红裙,未施脂粉却丽质天成,但眉目之间透着股漫不经心,一进来就毫不客气的直视自己,完全没有女子该有的恭顺态度。 他目光扫过司徒远山,发现他正满面带笑注视着凤仙,想到此女身份,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反观佩卿却从容淡定、清秀典雅,毫无风尘气息隐有大家之风。 “两位姑娘,这次请两位前来是有件事情想要查明,请问你们可还记得自己在进艳春楼前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叫什么名字吗?”安风雷也不兜什么圈子。 司徒远山盯着两位风姿各异的丽人,柔声道,“现在这里就我们四人,你们只管实话实说,既然将你们那那里带了出来,我和安侯爷自会保你们衣食无忧。” 梅西募得松了一口气,有些欣喜地看了看堂上坐的两位,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跳出火炕了,只是这衣食无忧到底是怎么个无忧法还有待考查。 佩卿则把心思放在了梅西身上,其实在司徒公子来为她们赎身时她已有所预料,现在看到忠勇侯安风雷的时候她已经肯定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看来自己计划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凤仙在她三岁那年受了惊吓后,以前的事情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加让她喜出望外的是那个蠢货居然从楼上摔了下来,摔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事情似乎要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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