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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第1/2页)
昏暗的小房间,硬质的木板床,四处弥漫着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角落里是乱七八糟叠在一起的一次性食品包装袋,桌上零零散散搁置着一些一看就不怎么上道的劣质化妆品。 她就在这个房间里醒来,头脑昏胀,浑身无力,只听到外面压低了的人声。 “不行,这个数,新来的,还是雏。” “要不是她不知好歹,我还想多留一阵子,那些老板高管就好这口,长得还这么漂亮。” “行行行,去吧,动作小点。” 她勉强睁着眼,视线却被隔成了几个模糊的小块,无法聚拢。她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眼角淌下泪水,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却像蚊音般细小,是了,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她绝望了。 门被轻轻打开,逆着光,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一边解着皮带一边靠近,金属跟地面碰撞发出令她心悸的声响。 别...别过来。 没有人听到,她连完整的字节都说不出来,只有喑哑的低声呼喊在耳边层层环绕。 男人已经欺身上来,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正一件一件剥离。 无能为力。 她侧过脸,眼泪肆意流淌着,木板床开始发出难堪的声响,她咬着唇,也许是全身无力的缘故,竟也感觉不到太多的痛楚。 她感觉到身体前后晃荡,男人在她身上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屋里的气味更加的浓郁... 沈矜如猛然睁开眼,房间里昏黑一片,她心跳如擂,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响亮。 呼吸有些急促,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又梦到了。 沈矜如坐起身,背靠在床头,摸了摸额角的湿发,一时之间还难以平复。 那两年的记忆,就像是扎根在心底的盘根错节的树枝,哪怕时间已经过去,哪怕它已经枯朽不堪,依然时不时地拉扯着自己的神经,痛不欲生。 沈矜如摸索着床头,摸到冰冷的杯沿端到嘴边,一杯凉水下肚,她内心的焦灼痛楚才消缓。走下床,房间窗门紧闭,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因为卢浩常常白天睡觉,晚上跑长途,所以沈矜如将房间的窗帘换成了不透光的款式,让卢浩能睡得好些。 她摩挲着空杯的边沿,缓缓将窗帘拉开,天空湛蓝如溪,阳光依旧照耀着广博的大地。沈矜如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恍惚,这里的天怎么能这么蓝呢。 —— 下午的时候来了三两个牌友,都是嫁到镇子里来的跟沈矜如年纪相仿的姑娘,因为山镇里娱乐活动不多,所以她们也总喜欢往沈矜如家这里凑,打发打发时间。 “听说要给修路了,哎哟,终于不用坐着公交车一路还要晃着去县城里了,腰都要折咯。”说话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手里攒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闲话着。 “哟丽姐,啥时候变这么矫情了,我看你这腰不是坐车坐的,是你们那口子晚上给整的吧...” “滚蛋,没大没小的。”袁丽嘴上呵斥着,脸色却一点没有恼怒的意思。 沈矜如倒了几杯茶水,正从厨房出来,外面聊天的几个女人下午打了几场麻将,见时间还早便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沈矜如把水杯端到几人面前后才坐下,顺手拿了把瓜子,拿起一颗牙齿轻轻一磕,舌尖微微卷起,瓜子rou就掉进了嘴中,她等细细嚼碎后才接着一粒往嘴里放,举止文气,脸上带着微笑,默默地听着她们闲话。 袁丽见沈矜如一派悠闲的模样,这一看就立马跟她们本地的女人区别开了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是艳羡还是嘲讽,“哎,矜如,真是羡慕你,卢浩人虽然走了,好歹给你留了房子跟票子,哪像我们哟,农忙的时候还得下地干活,你瞅瞅这脸这手,哪还有一点女人家的样子。” 的确,农妇的手因为平时做的事儿多,都是皲裂蜡黄的,而沈矜如,皮肤白皙不说,一双手像绸缎似的,卸了之前艳丽的红色指甲油,只涂了透明的护甲油,却又显得干干净净。 沈矜如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旁又有人接话了,“对啊,矜如,你看你的衣服裙子多好看。”一句话招来在场人的迎合。 沈矜如的衣物都是前几年来镇上的时候带来的,这几年她几乎没买什么新衣服,款式也挺过气的,不过到了这儿,倒变成时髦了。 “矜如,卢浩都走了这么久了,你真没考虑再找一个?”袁丽一副打探的模样,要知道这两年,镇上多少单身汉觊觎这位俏丽的寡妇,虽然沈矜如开了棋牌室,平时也装扮地花枝招展的,但待人总是客客气气,一点都不逾矩。 她就像颗没缝儿的鸡蛋,那些苍蝇摇头晃脑的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儿。 沈矜如平静地把手里的瓜子放下,掸了掸手上的碎屑,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卢哥他还在这儿呢,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提的好。” 她这话说的面无表情,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大热天的竟也惊出一身冷汗,转念一想好像也有些道理,这房子是卢浩的,在人生前家里劝人家老婆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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