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女神大人_Chapter28 我终于拾起有你的记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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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8 我终于拾起有你的记忆 (第1/2页)

    这句话不可谓不狠。

    不管是谁,哪怕心理素质再强,心肠再硬,怕也是会因说这句话的人语调里的强硬决绝而伤心至极。

    但景尧先生十分尖锐地在心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既然都说不会喜欢上了,既然态度都如此坚决了,那么乔戴小姐前几日的逃避与纠结又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乔戴小姐这句话里的否定词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会喜欢你”呢。

    为什么在他的感觉里,这句话不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反而更像是乔戴小姐在警告自己告诫自己呢。

    景尧笑了。

    笑得清风朗月,如泼墨染就的一幅山水画,笑中颜色清浅,眼中晕出一圈一圈的温柔。

    他看着乔戴,声音平和,说道。

    “好。”

    乔戴几乎被气得背过气去,好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态度?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这男人表现得太过露骨,她几乎要以为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恐怕景尧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她。

    乔戴已经做好了一番唇枪舌战的准备,腹中早已备有几套说辞,可饶是如此,也敌不过面前这人清清淡淡的一句好。

    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还有待考究。

    是知晓了她的决心然后就此放弃,还是即便她抵死不从也要迎难而上试图攻克,乔戴突然就有几分迷茫,似乎,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面前的男子,也正应如此,她此时此刻根本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压下胸中翻涌的郁气,乔戴深深地看了笑容温和的男子一眼,接也不接他手上的保温桶,只是敛眸转头,然后,回家。

    身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刚才还笑意晏晏的男子此刻表情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恢复成往日最常见的冷冽表情。他面部肌肤绷紧,下颌微敛,牙根紧咬,即便咬得两颊发酸,他也似乎毫无所觉。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之前她虽几番躲闪,可到底没有这般明明白白地说出口来,这两者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对乔戴这种认准了路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来说,有些东西若是压在心里,可能还是在犹豫,还有转圜之地,可一旦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摊到面上来了,那么几乎就是没有一点改变的可能了。

    这让他怎么甘心。

    那是他日思夜想了十三年的梦寐以求的姑娘。

    少年时每每午夜梦回,醒来之际,他都身子guntang,浑身发软,嘴里还喘着粗气,但眼睛却晶亮,那时,在梦里与他相对的人,是她。

    也是自那梦第一次出现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年少初遇的那一面,就已经深深地将她铭刻在心。

    他念了她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他背后的努力,可又有谁看见?

    这让他,如何甘心。

    车厢里,青年面色狠厉,突然抬起拳头,重重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夕阳余晖沐浴下,他的身影是如此孤寂又悲凉。

    ————————————————————————————————————

    乔戴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她十岁那年。

    那日,一地落叶,满眼金黄。秋日的天空一碧万里,而万里无云。

    她已许久未曾见过父亲。

    母亲在几日前接了一个让她连脸都激动得红了的电话以后,就一直背着她在偷偷摸摸准备着什么。直到生日当天,她才知道,父亲就要与她们一同过生日了。

    地点在景家老宅。

    其实她心里并不期待,对于父亲,她没有太多记忆,没有太多情感,只是为了这个称呼,她才对着这所谓的父亲表露出她应该表露的情绪,不过如此而已。

    这个宴会不敢太过张扬,人都没请多少,除了景如瑜和何世元信得过的两三个朋友,就只剩下她这个宴会的主角。

    但这个宴会其实是一个幌子罢了,她也不过是个配角。

    景如瑜心情不佳,其余几个所谓的朋友她也不认识。而她的父母…..

    十岁的乔戴躲在暗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父母抱成一团拐进了一间客房,面无表情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开始自己在这座宅子里闲逛。

    景家老宅很大。那时正是景如瑜财大气粗的时候,一口气买下六七亩地眼睛都不眨一下,本来是打算把这些地拿给当时的女主人温可自己设计房子的,却不料红颜薄命,图纸才设计出一半她就已殒命。

    剩下的都是景如瑜自己红着眼按照温可喜欢的样子做的,只是他即便痛苦,外人看去,却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他,那些痛苦,堆积着直到他生意垮台时才彻底爆发出来,反正至少此时,他还能强行压抑用工作消解。

    但那时的乔戴还什么不知道这些隐秘,她只是安于现状,活在母亲为自己编织的美好未来里,从无心思去打听这些事。

    没了父母陪同,乔戴胡乱的走着,面前的这座宅子很漂亮,却也很空旷,一不下心她就迷了路。胡乱地逛到一个院子里时,她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是真的撕心裂肺,仿佛从胸腔里发出的怒吼和痛喊,而声音却稚嫩。

    乔戴想走,却又忍不住好奇,把头稍稍探出去时,入眼就是一颗高大得仿佛直通云霄的梧桐树。梧桐叶已经开始枯黄,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落叶,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仿佛旁若无人地恸哭出声,那声音里是发自内心的悲鸣,即便如乔戴这般冷的性子,也忍不住因为这哭声里饱含的情感而微微酸了鼻头。

    情绪真的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很能感染人心,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它的介质,传播至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男孩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手指攥着落叶死死不放手,他并没有像那些她见过的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们张开嘴干嚎,他的嘴唇咬得死死的,却依旧压抑不住破破碎碎溜出嘴边的抽泣声。

    他的眼睛也瞪得很大,死死地睁着,泪水却一股股地向外涌,怎么也止不住。

    看见有陌生人走近,他的眼神里满是警惕,只是抽噎声却一时止不住,眼睛哭得水濛濛的,极为让人心疼。

    乔戴那时性子还只是冷,而非冷漠,再加上她向来对于这种弱者仿佛极其容易产生怜悯之情,这也是她的弱点之一。

    但此刻,乔戴看着这幅场景,哪里会想到什么弱点,她只是很自然地对面前的少年产生了同情。于是她向前迈了几步,也蹲下身来,刚想抱抱少年,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后,又把手伸回去一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尽量把声音放缓,问道。

    “你怎么了?”

    少年泪眼朦胧,极力压抑哭声,却因为压抑太猛而反弹,哭得越来越厉害,抽噎得连话都说不清,眼睛里的泪水不断地向外涌,他甚至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能听见和缓的声音,问他说,你怎么了,就像从前每次他跌倒了摔在地上,母亲蹲在他身边时的问法。

    他一下子情绪爆发,突然向前一冲扑入了面前女孩的怀抱,哭声愈发的大,似乎就要背过气去。而猛地被抱住的乔戴只是楞了一下,就用着极其不熟练的手法一下一下地拍着男孩的背,只感觉自己肩上的那一块衣服已经被打湿,而湿度还在不断增加,甚至自己肩上的那块肌肤都变得灼热而guntang,被濡湿后心里有块地方软的不像话。

    男孩哭了许久都未停下,只是声音渐渐变小,到后来,只剩下不自觉地一阵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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