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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6 麻雀要革命 (第2/2页)
连他也觉得不大对了。 那可是一个多小时啊,就算是拉肚子,这么长的时间,也只怕连是肾都快拉出来了。更何况,乔戴看起来面色红润,也不太像是蹲厕所蹲了一个多小时的人啊。 乔戴的神情毫没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化,她转头,用着这也能叫事儿的语气回道:“上了个厕所,然后走廊太冷了,去前台坐了会儿。” 这似乎是H市当地的一种风俗,春捂秋冻,秋天正是风大雨多,空气流通的时候,窗户一定要打开通风。也正是因此,方才通往会议室的走廊才会那么冷。 而公司的前台因为要招待客人,所以早早就把暖气给开上了,温度不高不低,正正适宜。如果说乔戴是去那里躲风了,倒是很说得通。 由于有了路松南之前的故意抹黑,再加上乔戴那日被风冻着的先例在前,闵易暄没觉着这有什么不对,十分轻易地就相信了。 他重新把有些僵直的背靠回椅子上,眼睛懒懒地半阖,嘴里骂道:“女人就是多事。” 坐在副驾驶椅上的路松南十分恼恨自己没有想到也去“多事”一点。 “阿嚏。” 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乔戴把脑袋转向窗外,车高速行驶鼓起的风把她的长发吹得飞扬,她用手按了按发顶,嘴角轻轻巧巧地勾起弯弯的弧度。 “蠢货。” 她的口型一张一合,却没出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到了目的地后,又是大同小异的一番商谈,只是这次也许是借了出其不意的东风,只消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闵易暄就再度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 因为这次他没要乔路二人跟着一同进去,这两人就在前台坐着自己做自己的事。 路松南这回长了教训,不再如之前那般为了挣表现站在风口处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了,他舒舒服服地陷在前台用来招待客人的沙发里,眼睛瞥着对面正在自己和自己玩数独的乔戴。 “喂。” 乔戴抬头,看向出声的人。 “你和闵总裁什么关系啊?” 男子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乔戴极冷极淡地笑了笑,又把脑袋低下去,一边握着铅笔极快地在九宫格里填下数字,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就是你想的关系。” 路松南坐起身来,冷嗤道:“他能看得上你?不会是你异想天开自己贴上去的吧。” 乔戴在左三的九宫格里填下最后一个数字,又换了张白纸继续自己给自己出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松南终于觉出乔戴的敷衍,心里一股无名火涌起:“乔戴!你说你有什么可牛的,还是,你以为自己特别了不起?” 乔戴画完工工整整的九个小方格,在大脑里飞快地计算了一番,得出了一种可行的方案,迅速地在纸上写起来:“我从没说过自己了不起,若真要说我有什么比别人厉害的地方,可能就在于我至少看得清楚自己到底是个天才还是庸人。” 路松南愣了几秒,总觉得这话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眼睛一横刚打算开口回过去,正对着旋转楼梯的身体却让他及时发现了正在走下来的闵易暄,他立马甩了句“不和你一般见识”回去,满脸晦气地又把身子靠了回去。 闵易暄下楼时,就看到路松南正在一本正经地翻阅着自己先前给他的那些资料,而乔戴么……嗯,正在画格子玩。 他心情好,没管这些,挥了挥手,就示意这二人走了。 今天他的风水很顺,顺利挖下两个原属于景氏的图书供应商,圆满完成预计任务。 他倒没有贪多,想着要一举在此事上打垮景氏什么的,毕竟狗急了还要跳墙呢,凡事不可cao之过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他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走出公司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这里一带隶属于商业区,同样只允许步行,他们三人此时便一路走向同司机约好的等待地点。 走过一个小广场时,乔戴脚步顿了顿。 只见那里聚集着一帮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子,拿着弹弓互相比较着打麻雀玩,而地上躺着一只小小的灰不溜秋的麻雀,正瑟缩着身子不住哀鸣。小孩们围着它打圈,一边拍手,一边嬉笑打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闵易暄本来就放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这会儿看到她脚步停了一瞬,带了点儿兴趣朝着她的眼神方向望了过去。 “怎么了?” 他沉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些小孩子,呵,挺能玩儿的……”她眼神冰冷,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便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第一次乔戴和他聊起不属于工作上的事,他心中立即就是一动,一种想要借机和她多说些话的欲望在心底疯狂的生长。 虽然乔戴没有明说,但他也猜得出来,她多半是觉得这些小孩子手段有些过分了,正在心疼那只麻雀呢。 他沉吟了一瞬,决定安慰她一把:“你也不必觉得这只麻雀有什么可怜的,冬天来了,它们本来也活不了多久的。” 乔戴挑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所以它们就该被人如此对待?”语气甚至有些冲。 闵易暄从来在女人堆里都是被哄着的,一开始还因为新鲜,勉强能忍乔戴的不敬,但时间长了,他也来了几分火气,声音沉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它们过惯了安逸的生活,就不能怨怪它们有一天被人捉到手中。说到底,还是它们自己实力弱小,怨不得旁人。” 广场无遮无拦,风也就刮得愈发肆意,乔戴站在这空茫茫的广场中间,心里一点一点地寒下去。 是啊,物竞天择,而适者,方能生存。既然技不如人,到最后,也怨不得旁人。 这话说得何其无情,又何其有理。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掩去眼底点点闪烁的寒芒,不再说话。 恰在这时,揣在包里的手机因为刚进入的一条天气预报短信,屏幕瞬间在狭小的黑暗中亮了起来,在没有人看到的暗处,上面显示着不知何时收到的两条尚未查看的新短信。 发件人,一个叫黄,一个,叫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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