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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腐败女尸 (第2/2页)
缺血缺氧引起的黑变,腐烂出现了蛆囊现象,不容易判断出致命伤位置。 但最终还是找到了。 “死因是什么?”张汉急着问我。 摘下手套,将青蓝色布帘重新拉上。 不紧不慢地回到桌子旁,拿起笔和纸时我迟疑了一下,问张汉尸检报告要怎么写。 “你是法医你问我?” “你写。”我把笔递给他。 “我写?” “咱们俩不是关系很好吗。”我抬起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合影,“写吧。” 张汉无奈地握起笔,“说吧。”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尸体是在哪发现的?” “河里,头完全泡在水里。” 我又走到尸体旁,看了一眼,了然于胸。 “天气那么热水温一定很高,细菌滋生会加快腐烂速度,但根据脚部腐烂与僵硬程度推断死亡时间不会超过3天,骨盆缝隙结构完整年龄应该是23岁到27岁之间的女性,身高160,体重50公斤上下,致命伤是肝脏破裂,背部发现五厘米切口,根据腐败松弛度进行缩减,切口应该为三厘米,整齐外翻,可以确定是利器造成。死者生前还遭遇过强酸腐蚀,也就说凶手为了发泄也可能是寻求刺激,先用类似硝酸或硫酸的腐蚀性液体泼洒死者,但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了死者一刀。” “为什么是泼洒?”张汉问。 我指着距离我们三米远的解剖台,“脸部腐蚀伤要远远超过身体,说明死者面部受到了最直接的攻击,液体自上而下伤痕自然渐弱,很符合泼洒这一逻辑,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背部切口的方向不太对劲。”我握起一把切割尸体用的手术刀,重新走到解剖台旁,“凶手握刀时刀锋呈立面,死者受到强酸攻击应该会倒在地上,若这时进行攻击,那么一定会在死者背部留下一个横面切口,但我看到的却是一个立面切口。” 我重新走到张汉面前,让他转过身,“如果是这样站立遭到攻击,才会出现和刀锋同样的立面伤口。” “凶手是先泼了东西,再绕到背后捅人,不会觉得麻烦吗?” “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能判断出职业吗?” “从死者指甲里发现的粉笔末看,应该是老师。” “也有可能是一些职业女性,公司高管之类的,他们平时也有给员工讲课啊。” “绝对不是。”我走到桌子旁边的白板前,握起凹槽里的一支白板笔,“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用粉笔啊。” 说完,我在白板上写下四个字——支教老师。 张汉猛拍了一下巴掌,“真绝!” “我现在就去找局长。”他说。 “等下。”看着转过脸的张汉,补上了一句,“死者背上有严重的托擦伤,说明死后遭移尸处理,河边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另外,她只有50公斤,正常男人都可以抗得起来,为什么非要采用拖行?” “是孩子!”张汉猜对了。 “女人也有可能。”我提醒他。 “嗯,煎饼果子别忘了吃,虽然凉了。” 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煎饼果子,虽然很饿但是吃不下。 张汉走了以后我坐在椅子上,努力地回想着什么,可始终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中午。 局里同事给我送来盒饭,对我很尊重,开口闭口徐哥,徐法医官。 没有理由一群人合起火来骗我,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事情。 夜里。 我回了家。 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的那刻,我犹豫了一下。 昨天夜里回来时我看到死去的蓝雨,不管她是人还是鬼,我都希望还能再看到她。 但当我把门打开时,全部的希望都落了空。我并没有如愿地看到蓝雨,客厅里面不见一个人影,那双绿色高跟鞋还保持原样放在鞋架上。 失落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面。 喝着的时候,灯突然灭了。 一个惊叫声从浴室里传出,家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人? 我立马走到浴室门口,突然间,有人影从里面跌出撞在我的怀里。 虽然灯灭。 但窗口透入的明亮月光中,我仍能看清这个人的容貌。 是蓝雨!? 灯又亮了。 应该是临时停电。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衣。 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穿成这样……” 她眯眼一笑,“在自己家怎么穿不行?再说你是我老公,我还怕你看吗?” “你真是我老婆吗?” 我能记得的就只有我活解了一个叫蓝雨的女孩。 “你来。” 她拉着我走进房间,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从取出里面的结婚证,上面清楚写着,持证人徐起,蓝雨,还有结婚证字号。 而结婚照里,居然真的是我和她? 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我不会真失忆了吧?”我揪着自己的头,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释眼前的事,“有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在医院里解……剖了一个女孩,我总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 蓝雨笑着挽起我的手,放在她柔软温热的胸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是你妻子?” 其实话说回来,一个女孩没必要如此煞费苦心来骗我,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无法接受。 我心想说,让她给我点时间,我好好回忆回忆。 可她却在这时缓慢解开那件单薄的浴衣,问我,“这个身体你总该不陌生吧?” “这……” “别不好意思,我们……现在睡觉吧。” 她脸上一红,弄得我也有些羞臊。 “睡觉……睡什么觉?” “我是你媳妇,你说睡什么觉?”她不再矜持,浴衣一脱,我的心也随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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