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归年_40、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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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第1/1页)

    高仰止前几天跟海安说过他要去禅修,海安还以为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的跑去寺庙里吃素打坐去了。

    海安觉得稀奇得不得了。以高仰止的品行,除非是做了大jianian大恶的事他才会放下眼前的花花世界,去佛门烧香念经。这么一想,就觉得后脊梁发凉,高仰止得瞒着她干了多少令人不齿的事情啊。

    海安打听到高仰止的禅修的寺庙,立刻驱车赶往。

    海安平时没有什么信仰,就觉得自己是一家庭妇女,平日里除了照顾两个孩子外无非就是喜欢逛逛名品店,偶尔买个奢侈品满足一下虚荣心。除此外也没什么野心抱负,对社会谈不上贡献,基本上也是无公害的。所以以前高仰止要带她去各个寺庙送香火钱时,她都不是很热心,偶尔跟着去也是纯粹出于旅游散心的目的。

    这次她主动驱车几十公里来到高仰止禅修的寺庙也不是为了给寺庙送香火钱,实在是她那两个孩子的爹太不让她省心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面对。

    车子只能开到山脚下,寺庙在山顶,海安寻思了一下,在车后座里翻出了一双平底鞋,然后戴上墨镜和帽子手套,准备爬山。

    在山脚下,海安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引得路过的香客们纷纷驻足观望,估计那会儿大家在想这个女人可真够心诚的了,烧香之前还得做番准备工作。

    海安没有理会周遭,坚持做完爬山前的热身运动,然后精神抖擞地开始向山顶的寺庙行进。

    高仰止正在禅修班和一众类似他的大腹便便的官商老总们打坐。突然就听到禅房外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和小和尚对话。

    “高仰止在不在?”

    “女施主,我们这里只有法名,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位施主?”

    “不好意思,小和尚,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找。”说着,那个小和尚嘴中的女施主趴在禅房门口探着头向里张望着。

    高仰止本是虚掩着眼睛想看真切这个女施主,后来一想能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他的除了大老婆还会有谁,于是索性把眼睛全部睁开,冲海安做着手势,示意她等等他马上就来。

    海安注意到了盘腿坐在蒲团上的高仰止,他穿着素净的僧服,脖子上还挂着佛珠,手上也是一串连一串的佛珠,看得海安有些头晕。

    高仰止走出来后,海安摘下墨镜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由衷地叹道:“不错,这身打扮蛮好!基本上外形是皈依佛门了!”

    高仰止瞅了她一眼,心想你还以为这是高大集团啊,我一手遮天,只有我说了算,搁这里我就是佛门修行的俗家弟子,得守这里的规矩。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他问。

    海安瞅瞅禅房内那一众大腹便便的禅修弟子道:“你的同门师兄弟们看来还是修行不够啊,各个吃得肥头大耳的,也不怕方丈把你们逐出门。”

    高仰止带着海安走到院子里,神秘兮兮道:“你知道个啥!我那禅修班的全都是身家比我还高的主,你以为我们在这里是禅修啊?”

    海安压低声音道:“不禅修你们在这里搞传销啊?”

    高仰止瞪了她一眼:“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有到这种地方搞传销的吗?工商知道了,那还不得把寺庙给抄了。这不是打佛祖的脸吗?”

    海安笑道:“开玩笑而已。高仰止,你们这些人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究竟干什么?”

    高仰止欲言又止,瞅着海安,一脸的犹豫不决。

    海安会意道:“跟公馆项目有关吧?”

    高仰止嘿嘿道:“你查过了?”

    海安哼道:“本来你这破事我不想管的,可是转念一想,你要是把高大集团给整没了,我的赡养费就没着落了,我在高大的股份也打水漂了,所以老娘只能亲自来跑一趟,问问你是怎么作的?”

    “瞧你说得多难听!”高仰止带着海安在寺庙里参观,一边说道,“知夫莫若妻。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放不下我和高大集团的。”

    海安瞅了他一眼,撇撇嘴,没说话。

    高仰止继续说道:“我盘下公馆这个项目也是为了你和高山高水。”

    “那你知道你蹚的这股浑水有多深吗?”海安问。

    高仰止边走边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叹:“佛祖说人生在世如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海安默默地笑着,心想这佛门就是好啊,短短几天禅修能让高仰止说出这番话也断然不是简单的。

    “你都查到啥了?”高仰止一番感慨后突然问道。

    海安一脸的高深莫测:“我很担心你被人当枪子使,最后赔上整个高大集团。”

    高仰止深思着:“其实你我现在之间的这种关系你没有必要再知道这么多事情了,我怕我要是有什么闪失,会牵连到你,这样高山高水就没人照顾了。”

    海安觉得高仰止能说出这些话说明其内心还是有向善的一面,至少良心没有全被狗吃掉。既然他高仰止在身处困境时能够为她和孩子们着想,她海安也不能太心安理得,他毕竟是高山高水的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有什么能够帮助到你的吗?”她问。

    高仰止走累了,找了一个亭子,在石凳上坐下,一边招呼海安也坐。

    海安一直在调整呼吸节奏,基本上爬山走路都算是有氧运动,也没觉得有多累,于是又原地做了番调整运动后才落座。

    高仰止打量着她:“你还是这么会养生。”

    海安哼了声,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高仰止,然后又拿出一瓶自己喝。

    高仰止心想自己着僧服还是喝茶比较像那么回事,但现在跟海安在一起也无需顾忌太多,于是接过瓶装水,拧开后一饮而尽。

    “你刚才说你那些禅修班的师兄弟们是咋回事?”两人绕了一大圈才回到主题上。

    高仰止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也是公馆项目的参与者。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他们也许能赚到钱,但是到了你这手,钱估计就不好赚了。”海安说。

    高仰止盯着海安:“你到底知道啥?”

    海安一脸严肃道:“这项目到你手里是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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