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永暗虚无 下 (第2/2页)

枪，随后被自己丢到一边，又被茜所击晕。然而在他的右眼中，一切又都是静态的。

    “这是……看到过去，过去视么……”

    叶凝略微沉吟就已经明白了过来，他闭上左眼轻抚眼皮，随后再次睁开时，左眼恢复成正常的状态，而一切的视觉也恢复了原样。

    在朝茜点了点头后，叶凝转身看向了依旧不断的吞噬周围光与热的永夜，他再次开启了左眼的未来视，并且尝试控制它加大能力，于是那眼中无数朦胧的线就以更快的速度聚合了起来。

    而在叶凝的视界中，永夜已经变成了一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小孩，他穿着一条烂了几个大洞的浅色长裤，**着上身蜷缩在街道的角落，被涂得黝黑的脸上满是冰冷与麻木，**的脚被石子与物品碎片割得满是伤痕。

    画面快速的掠过，这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独自一人在街上乞讨生存，时不时被其他的乞丐追打与唾骂，甚至被打断了一条腿。

    断了一条腿后，他的日子越发显得艰难，到了冬天，没有住所的他只能蜷缩在一户房子的烟囱下取暖，因为房子里的那个位置就是壁炉，透过炉火，靠在外面的墙壁也能勉强获得些许温暖。但是即便是这样，他那几乎**的身体在寒冬中也被冻得铁青，皮肤皲裂，并且满是冻疮。

    就在男孩即将冻死时，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带着穿着雪白绒毛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女孩将稚嫩的双手蜷缩在衣袖里，就连小脑袋也被绒帽给遮住了大半，然而那金黄而灿烂的发丝却从绒帽的缝隙里垂落了下来。

    女孩在男孩的面前蹲了下来，像好奇的兔子般睁着眼睛，那眼神澄澈而透亮，就像清澈见底的小溪，令人感到温和。

    男孩被收养了，女孩的父亲是一名贵族，耐不住女孩的哀求，他收养了男孩，当然并不是养子，而是作为仆人来收养，因为男孩那漆黑的瞳孔，他为男孩取名为艾尔德斯·暗夜，寓意为宁静而平和的夜晚。

    ……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男孩受到良好的教育，本来丑陋的面孔变得越发俊秀，他展现出的勤奋与刻苦也打动了女孩的父亲，作为一名贵族学者，女孩的父亲教授了男孩很多知识，使得他变得聪明而优秀。

    本来男孩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然而就在女孩十五岁生日的那天，一切都改变了。敌国的军队入侵了这个城市，他们肆意的抢劫杀戮、**掳掠。身材孱弱的男孩眼睁睁的看着女孩被人凌辱，那凄凉的叫声与呼唤就像利刃般刺穿了他的内心，他想挣扎，却只能被一名士兵踩在脚下，爬起来又被一拳打倒在地。

    终于……女孩死了，她不甘忍受折磨，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去了，金色的发丝失去了光彩，散落在地上沾满了泥土，泪水与鲜血顺着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男孩的心也死了，本来温暖的家转眼变得破碎，敌国的军队将他关进了奴隶营，用来修造城堡与各种防御建筑，甚至最后将他编入敢死军，驱逐向本来的国家。

    从第一次上战场的濒临死亡，再到三年后，男孩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杀过了多少人，他似乎唤醒了自己的一种力量，而在这种力量的帮助下，他成为战场上最可怕的屠夫，一切的影子都是他的帮手。

    就在又一次战争中，男孩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了，这时他打算反抗这个奴役自己的国家，然而那个叫雷蒙德的人却让他离开那属于自己的世界，偏离了本来人生的轨迹。

    ……

    在叶凝的眼中，永夜那如同悲剧般的身世如一场电影般播放了一遍，叶凝的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随后他平静的走到开始恢复原样的永夜身前，缓缓地伸出手：“我不在乎你是否忠诚，更不能给你任何除了自由以外的承诺，你随时可以离开。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能力，你如果愿意帮助我，未来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会让你回到属于你世界去，回到属于你的使命中去——那么你的回答呢？”

    解除了永暗领域的永夜平静的与叶凝对视着，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单膝下跪，略微低下了头：“如果您能信守自己的承诺，那在承诺达成之前，我将会您是手中最锐利的兵器——希望您能信守自己的承诺，吾主。”

    “只要我还活着，承诺就不会失效。”

    叶凝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来看向那完全被夷成平地的研究所，他略微眯起眼睛：“在此之前，保留好自己的命，我不想看到自己的第一个追随者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我的誓言可无法对死者生效。”

    “是的，吾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