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荀令天下_第十七章 朝中谋算(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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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朝中谋算(二) (第2/2页)

若是他们当真是将才,平定了天下呢?”

    杨赐把耳畔夹着的白毫笔放到桌子上,笑道:“那更好,一人一个县侯。不用我们动手,张让赵忠就直接出手对付他们了。现在天下滔滔,最怕不能安定天下的就是这帮子没卵子的,天下易手,他们立刻一无所有。为了平叛,定是不遗余力。可是真的平定了天下,他们又该忌惮起这几个功高的,不必我们动手,这三个人除了皇甫嵩有点耐心之外,剩下两个都是一根脑筋的,现在好好说话都能掀桌子,更何况有了军功腰板直了。到时候,两虎相争,怎么坐收渔利,还不是只要我们一句话?”

    “父亲高见。”

    “今日把你叫过来,就是想着让你明日先换一换位子。”

    杨彪一愣道:“怎么换位子?”

    “主将都定下来了,整编人马顶多一个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现在任着少府,虽说管理的是皇家的府库,到时候太监们说不得也会鼓动鼓动陛下,要松一松你那个府库。这一松,该松多少,可是一件麻烦事。松得多了,陛下心疼,还平白会怀疑你是不是跟军中将领有所勾结,不乐意;松得少了,将士不服,闹将起来,陛下说不定怀疑你是不是中饱私囊,又不乐意。人心啊,永远不知足,可是府库中的财货能是无边无际的吗?明日你病辞了吧。”

    “那——”杨彪有些心中不服。

    杨赐摆摆手笑道:“行啦行啦,急什么?我早就跟人打过招呼了,你去太仆,管着车马兵甲,这个可比财货容易多了,一路发放出去便是了。战后论功,少不得赞你一句‘勇于任事’。再过几天,我也要请辞,从太尉的任上退下来,到时候再把你送到卫尉上去。若是三路大军打得差不多了,你以卫尉领军,名正言顺。我们杨家,还是占一个三公。”

    杨彪迟疑道:“那父亲呢?”

    杨赐端着花白的胡须笑道:“你真当我不会老么?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活不了几年啦,乘着还挪得动身子,须得给我们弘农杨氏留下一些东西,方能不负了我杨氏百年威名。”

    “父亲……”

    “好啦好啦,莫做小儿女态。”杨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在三公的位子上也不少时日,当真做了多少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的陛下可不是以往孝质先帝,我们的陛下可聪明着呢。你要处处谨慎。你当效法宁武子,智可及愚不可及。才是保全宗族的道理。”

    杨彪忙跪下拜了一拜道:“诺。”

    杨赐把桌上那支白毫笔拿过来,替他插入耳畔道:“切切记住了,弘农杨氏,四世三公,你当处处以家族为先,莫要行差踏错。”

    汉家旧制,文官奏事,用毛笔写在手中笏板上,写完之后,就把笔杆插入耳边发际之中。后来形成一种制度,凡文官上朝,耳畔都要插笔,笔尖不得沾墨,故称:“簪白笔”。这种簪白笔的笔杆上都精心雕饰过一番,因为不作实际用途,往往成为族中传家之物,杨赐年迈,将这自己这支白毫交给杨彪,便是有传承之意。

    “谢父亲。”

    鹤鱼灯闪动微微的光芒,把父子二人的身影拉得长远,恍如隔世一般。

    而京师的另一边,炙手可热权势滔天的中常侍张让也同时下了值,回到自己的府第,才一进门,便对着坐立不安的堂上人笑着施礼道:“叔达贤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叔达正是河南尹何进之弟,越骑校尉何苗的表字。

    何苗连忙还礼,一躬到地叫道:“张侯救我。”

    张让忙走过去,扶起他,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叔达贤弟便是吾弟,有何事,只管说来,何须如此见外?”

    何苗苦着一张脸道:“张侯啊,今日卢植和朱儁那两个贼杀才到我营中看了,说命我三日之内,补齐空额,半月之后,领本部人马,先出轘辕关,解颍川郡阳城、阳翟两地之围。天见可怜啊,我可听说了,太平道与那蝗虫一般无二,过境之后,草木不存,人畜皆亡。张侯,念在这几年小弟我一百二十二车的孝敬,千万要救小弟一命啊!”

    张让不动声色地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吾道是什么事,贤弟放心,此事愚兄一力承当。坐坐坐。你先跟吾说一说,越骑营究竟是怎么一个状况?”

    何苗面有难色:“这个……”

    张让微微板起了脸:“贤弟,既然在寻吾相助,因何仍旧这般遮遮掩掩?吾且问你,营中刨除吃空饷的和老弱的,还有多少人?”

    何苗脸一白,支支吾吾地伸出五根手指来道:“还有这么多。”

    张让松了一口气道:“贤弟放心,越骑营一共也才七百人,再加上一百五十吏官,你还有五百人,吾便助你补齐了这三百五十人便是。”

    何苗忙道:“非是五百,而是……而是五十人。”

    “什么?”张让不由得惊叫一声,尖锐的嗓音吓得何苗不由得一闭眼睛,在榻上缩成一团。

    “五十人?五十人?”张让都觉得不可思议,尖着嗓子继续叫道:“这五十人,不对,是那八百人,汝是怎么把他们变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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