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深处亦沾衣_【青莲三】第6章 枪急万人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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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莲三】第6章 枪急万人呼 (第2/3页)

身躯。在懵懂的马儿身上终于坐立不住,带着他主人曾经的骄傲轰然栽落,腔子里的热血呼的涌出。洇湿了身下地一片土壤;

    “滴答”,是哪边将士的汗滴。顺着脸颊滚下。落于万丈尘埃里,砸在这方原野上?

    是谁在万马从中削敌首于瞬间?

    是谁在乾坤苍莽中挽狂澜于既倒?

    是谁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

    柴荣。金盔金甲,横刀跃马,岳峙渊于两军阵前!

    炫目骄阳只为他洒落,万道金光只罩在他一人身上,他是所有目光的终点,他是所有心悸地根源!

    万生为之动容,天地为之失色!

    屏息只为他,失神只为他!

    他就象个发光体,周身散发出光焰万丈,宛若天神降世,令人不得不抬首仰视!

    在万众瞩目中,他手中长刀斜指向天,朗声喝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运了内力的声音震聋发聩在每个人地耳中,瞬间击穿这战场上短暂地宁静寂然。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轰然间震耳欲聋的喊声四起,是群山地回响,是周军的应和!周军将士的热血**瞬间被点燃,爆发的吼声似惊天怒雷响穷云汉!!

    再无观望,再无犹豫,两员战将带头从周军阵营中杀出,直扑敌阵,风中送来他们的高呼:

    “主上如此,我等怎得不致死!!”

    “使乘舆临敌,要我辈何用!!!”

    无数士卒随后涌上,虎入羊群般冲入敌阵,战鼓声震得山峦颤抖,喊杀声惊得地动天摇!

    似狂涛巨浪呼啸着扑上沙滩,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摧锋陷阵,所向披靡!残肢零落,血rou横飞,清澈的溪涧刹时被染成殷红的赤河!!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瞬间湿了眼角。

    为战争的雄阔壮美、残酷悲怆!!

    忽觉手里那只臂膀一动,转头,只见丁寻剑眉倒竖睚眦欲裂,作势就要冲下山去,我赶紧死死抱住他,大喊着:“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他惊愕回头,象看鬼一样看我。

    “你现在下去,不过是多一人之力!现在我军将士气势正盛,一个个就象是刚下山的猛虎,而对方只仗着人多才勉强能相持,按这趋势,胜利是早晚的!”

    就如同足球比赛,当比分落后的一方一旦扳平,绝对士气暴涨,而被追上的那方呢,在或长或短的时间里必然士气低落。

    战争也是如此。

    所以历代兵家都极重视军队士气。

    “与其你下去多一人之力,不如跟我去干件事半功倍的事,让我们更有效率的迎来胜利好不好!”

    他身子已不象刚才那么紧绷,只疑问着看我。

    “我们去敌军后营放火……北汉主刘崇于951年自立为帝,称帝当年便奉契丹皇帝为叔父,自称侄皇帝。北汉每年进贡10万缗钱,以换取契丹军事援助,自此汉、周边境磨擦不断。

    显德元年二月。刘崇欺柴荣新君初立,偕同辽将杨衮。率兵数万,自团柏谷入寇潞州,妄图一举灭周。后周世宗柴荣力排权臣异议,于三月上旬御驾亲征,在部将樊爱能、何徽怯敌退败。部卒千余人临阵倒戈之时,临危不乱,力挽危局,大破汉辽联军于高平,此役史称高平之战。--------------

    我坐在荣哥内帐的床上,脚泡在水盆里。

    以后再也不要穿不合脚的鞋爬山了,害地人家的玉足好疼啊,磨起的水疱虽然浸在水里好受些,可那些擦破地地方更疼了。呜呜。

    水沉烟这个身体自从被我借用,虽说我坚持运动锻炼,体质身材已改造了不少。但皮肤还是嫩的和豆腐一样,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不免暴露出蒲柳之质地狐狸尾巴。

    叹。

    人声透过低垂的帐帘传进来。荣哥正在外帐嘉奖立了功的战将。说话的是个节度使,刚才听报名姓是河阳节度使。名叫刘词。今日这场撕杀直至日暮,汉军果然敌不过周军,被打得狼狈不堪,正是强弩之末的时候,刘词地生力军赶到,与荣哥的兵马合在一处,杀的敌人溃不成军,或死或降,尸横满野,血流成渠,所弃辎重器械,不可胜计。刚才看到士卒打扫战场,有用的物品已被周军悉数搬入营中了。

    此役得了北汉降卒数千人,有臣下请示如何处理,听荣哥言道,愿意留下为周军效力的收编成军,命一员将领带了,发往淮上,防御南唐;不愿留下的每人赐绢二匹,并给还衣装,放归本部。

    我暗自点头,高明。

    荣哥又嘉勉了众人几句,便令退下。忽听报樊爱能、何徽二人前来请罪,我赶紧支起耳朵,只听荣哥冷笑一声:“这二人尚敢来见朕么?且先押下,听候发落!”

    那人应了退下,外帐半晌没有动静,我忍着疼慢慢走出去,只见荣哥正坐在交椅上,抱臂于胸,一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身前的书案上,似在思考。听见我的声音,他转头温言道:“今日乏了吧,早些睡罢。”

    汗,我睡哪啊,椅子你坐着呢……

    “丁寻有没跟你说,我们在路上遇到两个细作。”

    刚才放火之后敌军果然更乱了,虽说不是“乌巢烧粮草”那样的大手笔,但制造一下混乱还是有效果地。放了火丁寻倒象是忽记起了自己的使命,非说荣哥要他保护我,带我上高处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观战,看他跃跃欲试地样子,居然能一直忍到战斗结束才下来见荣哥,真难为他呢。荣哥见到我明显很高兴,看天色已晚便先把我带回营帐,随后他忙着接见众将,很多话还不及细说,也不知丁寻有没有和他说细作的事。

    “嗯,”他轻点头,“我正为此事踌躇,想那樊爱能、何徽乃是先帝旧臣,尤其何徽曾守御晋州,积有功劳,不想今次竟作下这等苟且偷生之事,或是他们一时糊涂,可此二人不诛,又如何振肃军纪?然且不说他们是大周宿将,便是牵扯到地亲近僚属也有数十人……”

    我笑,“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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