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生香_第六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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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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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崔玖又仔细检查了宗恪一次,她发现,况比她之前粗略预估的,要严重得多。

    “非常厉害的手段。到了鱼死网破的程度。”崔玖说。

    宗恪却满不在乎道:“原来这个人这么痛恨朕啊。”

    “陛下,此人已经把自己和陛下捆在一起了,一伤俱伤,一亡俱亡,他这是不惜用自己的命为代价,来毁掉陛下。”崔玖的表很严肃。

    宗恪一怔:“这么说,此人不是想篡位?”

    “当然不,看来他是想毁掉陛下的神志。”

    十六岁的女孩说起话来掷地有声,容不得他人半点质疑,哪怕对方是皇帝。

    “毒发至今快一个月了,陛下的魂魄,必然已被侵蚀了一部分,如任其发展下去,最终就会被对方所取代……”

    宗恪想了半天:“你的意思是,朕会变成那个人?”

    崔玖摇头:“被破坏的残躯,对谁而言都是无用的。他并不想替代陛下,等到大功告成,陛下这体就成了空壳,一如两岁稚儿,然后会按照投毒者的安排,对特定的某个人百依百从。”

    宗恪点了点头:“于是,就只剩爬虫类脑的脑干还在起作用了——百依百从?还真是贪心。”

    所有的人都屏气噤声,谁都知道,那个要宗恪“百依百从”的人,究竟是谁。

    宗恪回过神来,却问:“崔门主,你打算从何处下手?”

    “当务之急,是要将入侵的魂魄赶出去。”崔玖说,“必须让它停止蚕食,虽然这是壮士断腕的法子……”

    “壮士断腕?”

    崔玖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她的面色变得更严肃:“被侵蚀的部分已经无法恢复,而且,民女不敢断定那是多大一部分。”

    宗恪一时没懂。

    “陛下此刻思维清晰、行动如常,是因为下毒者还未离开,您被损害的部分,还在由下毒者的魂魄支撑着。”崔玖说,“民女无法预估,一旦丧失这部分魂魄,会对陛下造成多大的危害。”

    宗恪点头道:“原来如此,要么就等着变傻,要么就自损其。二选一,是么?”

    “是。”

    “那就选后者吧。”宗恪淡淡地说,“与其健康而无脑的活着,不如做自己残躯的主人。”

    既然宗恪这么说,崔玖便垂首道:“是。民女即刻着手准备。另外,投毒者的魂魄一旦被强行驱逐,同样也无法再回自,届时魂魄丧失栖息处,投毒者体就会呈异样状况,请陛下下令,让各位大人在宫内严密监视,这样的话,投毒者就逃不掉了。”

    此事,宗恪交代给了宗恒。

    崔玖给宗恪配的汤药,绿如苍石,有着乌沉沉的色泽。

    阮沅看着药汁,心里一个劲儿翻滚,这颜色看起来,太恐怖了。

    “怎么这种颜色啊?”她忍不住问。

    “因为有毒。”崔玖回答得很干脆。

    冷汗从阮沅脖颈下面渗出来,以至于领口都有些湿。她不敢再多问,端着药碗,往宗恪卧室走,这状况让阮沅觉得,自己就像毒药公爵西泽尔的使女,被迫奉命去毒杀某人,偌大的罗马宫廷,即将变成杀人现场。她低着头,看那深翠色液体流动着诡异的光,因为太专注,差点被绊倒。

    “怎么了?”宗恪听见她的动静。

    “没什么。”阮沅赶紧扶住墙,绿色液体有一点点泼溅到手指上,她觉得有灼烧点在疼痛,顿时整个人都像失去了筋骨。安放在背光的地方,是宗恪的要求,他喜欢昏暗的环境。因为之前他抱怨外头太嘈杂,所以泉子又在边增加了一道屏风。茶色屏风上,是青青杨柳下,神采飞扬的少年牵着骏马。阮沅知道这是著名的刺绣精品,绕过屏风时,少年刺金的衣袂在风里飘动,一晃间,刺痛了阮沅的眼睛。

    “怎么这么久?”宗恪有些不耐烦。

    阮沅没说话,将药轻轻放在小几上。

    宗恪等了两秒,仿佛醒悟过来了,脸上是了然的神色。

    “拿来吧。”他伸出手。

    阮沅犹豫良久,终于不得不将碗送到他手里。

    宗恪端起碗,喝了一口,皱眉:“难喝。”

    那种语气,倒像是不慎喝到一碗并非用鲜鱼熬成的鱼汤。

    虽然这样抱怨,但他仍旧一口一口,将那诡异的药汁喝了下去。

    阮沅接过碗,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宗恪眨了眨眼睛:“我估计,石灰水也就是这滋味了。”

    喝下药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药效不到半夜就开始发作了,最开始,宗恪感觉到体的僵硬,四肢沉重,肌像死去了一样缺乏力量。紧接着呼吸也出现异常,像溺死之人只进不出,气息急促,浑抽搐。

    这些症状,服药之前崔玖已经警告过了,这是药物在驱赶那部分客居魂魄。

    屋里很闷,没有人敢发出多余的动静,只有宗恪不正常的呼吸声,在深夜的空气里不停起伏。阮沅转出了屋子,一直走到院子里,蹲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手放在她的肩头。

    “好了,药效已经过去了。”是泉子的声音。

    阮沅想站起,这才发觉腿早就酸麻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泉子赶紧扶住她,阮沅拖着两条几乎废掉的腿,扶着墙,趔趄着回到屋里。

    急促的呼吸声消失了,宗恪已经昏睡过去,崔玖在他旁给他做检查。

    “第一道药,体感觉陌生,抵抗得太厉害,所以反应大一点。”她轻声说,“接下来几天,慢慢习惯了,会比今天的状况稍好。”

    阮沅不敢说话。比今天的状况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崔景明和崔玖低声讨论了一会儿,才直起腰,对一直守着的宗恒和井遥道:“下毒之人经过刚才那一场,想必也有所感知了。不过这两天他还会勉强支撑,再过几天,必定体力不支无法行动。”

    “另外,下毒者的上慢慢会出现淤痕。”崔玖站起来,用手指在自己上比划了一下,“在接近心脏的部分,而且痕迹会很古怪,王爷和井统领请多留意。”

    宗恒冲着泉子和井遥打了个手势,三个人出了卧室,在外面低声商量。

    阮沅回到边,她低头看了看宗恪,他的脸有些塌陷,嘴唇苍白如纸,血色全无。

    “……还得这样等多少天?”她小声问崔玖。

    “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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