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艳少同眠_第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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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2/5页)



    我老实摇摇头,道:“一式也没看清楚。你再舞一遍。”

    他嗤笑一声。“我就是舞十遍也没有用,还是先上,我再细细说给你听。”说着拉我上。

    我不依,笑嘻嘻道:“但是你舞得很好看,赏心悦目啊。”

    他的手腕忽然急转而下,立刻便有一道裂帛般的轻响,我的外衣自颈口到脚面全数撕裂开来,比剪刀裁得还整齐。

    我吃了一惊。“啊,没有剑锋也这么厉害?”

    他俯身吻一下我的唇,戏谑道:“这是第一式,就叫轻解罗裳如何?”

    我笑。“人家要是知道这名字的来历,怕要绝倒。”说着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好好的衣裳被你割破了,得赔我一件新的。”

    他一边宽衣,一边笑道:“我的剑法还抵不过一件衣裳吗?”

    我接过他的衣服折好,笑道:“我是剑法也要,衣裳也要。”

    他低头解开我的发髻梳理,道:“贪心鬼,快睡觉吧”

    我依言上,一夜无话。

    隔日早起上路,途中艳少将那剑法的精要部分详细说与我听,我听得一知半解,倒是凤鸣受益匪浅。他笑骂我孺子不可教。

    中午打尖时,忽然接到一封飞鸽传书,艳少看后微微蹙眉,将信笺递给我。

    我一愣。因为事关谋反立场等问题,我一直不理会他们的讯息往来。他也从不曾与我说起这些事。

    他微笑。“这封信与汉王无关,你绝想不到昨晚那两人是谁。”

    我接过一看,禁不住低呼出声,叫道:“唐赛儿?那个农妇居然是白莲教主唐赛儿?”

    我受电视剧的影响,认定白莲教主必定是一个美艳女子,坐在多人抬着的华美大轿里,神秘莫测,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妇?

    那铁盒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叫唐赛儿亲自出马。

    我吃惊的看着他。

    他夹一块菜放进我碗里,笑道:“好奇心太盛,小心惹祸上身。”

    我道:“那个泓玉有可能是你的徒孙,你不管他们了?”

    他笑而不语,一会吃过午饭,他忽然命凤鸣快马先行。

    我奇道:“你还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不一起走?”

    他反问:“你不是要游览观光嘛?”

    我顿时语塞,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含笑道:“你伤势刚好,快马奔波伤口易裂。”

    原来他一路顺着我,还有这层意思。我又惭愧又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又道:“放心,那东西飞不掉的。”

    我想了想,道:“倘若汉王谋反失败,你会怎么样?”

    他放下茶杯看住我,微笑道:“你觉得朱瞻基会相信你吗?”

    我静默,窗棂上有一抹流光孤注一掷的倾泻而下,通向烦扰熙攘的滚滚尘世。半晌,方才轻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他沉默一会,忽然道:“我很抱歉。”

    我抬头看着他。

    他苦笑道:“我是指风亭榭的事。因为那件事,你不再相信我。”

    “我没有——”

    “你有。”他打断我,目光倏忽变得犀利。“你纵然不说,但我知道你有。那日在阳曲县,你急于跟林少辞划清立场,说到底,还是怕我对他不利。”

    我呆住。这世上有一个人看我如此之深,宛如明镜般雪亮通透,我在他面前赫然竟是赤裸透明的。从头到尾,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瞒不过他,他什么都知道。

    窗外吹进阵阵和煦的春风,我却忽然感到寒冷。

    他的脸沐浴在阳光里,一头银丝闪着冰魄的光泽,眼瞳深邃而明亮,嘴角却牵起一抹苦笑。“我让你感到害怕了?”

    我低头不看他。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叹息。“我只是习惯性的要掌握局势,并非不信任你。”

    我不语。

    他继续道:“其实,当我知道你让风净漓去南京,也是有些生气的。”

    我微微动容。

    他看定我,轻轻道:“难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比不上一个风亭榭?”

    我急忙辩解:“这不一样。我爱你,和我反对你参与谋反,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他点头道:“这我知道。我自知相助汉王,在你看来相当荒唐。但私心里仍然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呵呵。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那我们不管这件事,成嘛?”

    他看着我,目光柔和但坚定。“我这一生从不曾做过半途而废的事。”

    我忍不住要生气。“这叫什么狗屁理由?你干脆说你想做皇帝,我还觉得可信一点。”

    他瞪着我,忽然大笑不止。

    我吓了一跳。“你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

    “那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是真的疯了,才会想去当什么皇帝。只是——,我此番出山,筹备谋划了半年多……”

    他说着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那封飞鸽传书,道,“这看似普通的一封信,可你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在奔波卖命吗?单单这个情报网的花费就是你无法想象的。眼下正是事情成败的关键时刻,要我撒手不管,呵呵……不甘心啊……”

    我无语。从昨夜到现在不过十来个时辰,就查出了唐赛儿的身份,他绝非夸大其词。

    我叹道:“反正你势必要逆天而行就对了。”

    他冷笑:“谁是天?这世上有一条法则叫:成者为王败者寇。燕王夺了江山就是王,建文帝失了江山,就是丧家之犬。唐赛儿若造反成功,天下就姓唐了。”

    我反问:“不错,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你认为汉王是有德之人吗?”

    他嗤笑一声,道:“何谓德?永乐帝动辄兴兵北伐,大征税赋,他有德吗?呵呵!最终苦的还不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我气结。“你既知道,何苦还要相助汉王?”

    他微笑道:“即便我不助他,他举兵也是势在必行。再说,黎民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又不是救世主。”

    我脑子发昏,站起来嚷道:“算了算了,说了这半天等于没说,不要浪费口水了。快走吧。”说着,径自下楼吩咐小二牵马。

    一会儿,他结帐出门,笑嘻嘻看着我。我将马缰丢给他,瞪眼道:“很得意吗?”

    他笑道:“你很久没跟我发脾气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喜欢我跟你生气?”

    他笑着上马,道:“那倒不是,但你气急败坏的时候也很可爱。”

    我沉脸回复他:“你却是沉默的时候比较可爱。”

    他大笑,纵马前行。

    快到河北境内时,途中不时有行色匆匆的江湖人士快马经过。

    日暮进入一个叫南川镇的地方,我正犹豫要不要在这里投宿,忽然瞥见一家客栈的角落里画在一朵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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