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深处（下） (第2/3页)

一支碧玉簪子挽住秀发。

    刚踏进后院，就看到灏和皇甫靖正坐在院子里喝茶。两人神色平静让绿汐感到一丝不安，她走过去，站在灏的身旁说：“灏、皇甫先生，早。”皇甫靖：“绿汐小姐，早。”灏：“汐儿，你有什么事吗？”绿汐：“是这样的，秋收过后，族人们会把家里的东西拿到市集上卖，我们去看一下，怎样？”灏：“好啊。”绿汐：“那皇甫先生要一起去吗？”皇甫靖：“既然，绿汐小姐邀请，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吧。哈哈。”绿汐：“那好，请吧。”

    市集上，摆满着小摊，有吃的、用的、还有一些小饰品、小玩意儿，耳边充满着男女老少叫卖的声音。绿汐和灏在前面走着，其余人都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绿汐来到一位老伯所摆的小摊档，说：“郑伯，给我一串冰糖葫芦。”郑伯：“圣女啊，要冰糖葫芦是吧？你自己喜欢那一串拿就可以了。”绿汐从小摊拿了一串冰糖葫芦，拿出钱袋掏出五文钱笑着说：“谢谢郑伯。”

    圣姑远远地跟着，听到绿汐说：“圣姑，你带他们到处看看。我和灏到别处玩。”圣姑说道：“别太晚回家。”接着转过头对着皇甫靖说：“让你们见笑了，虽然绿汐总是表现得十分宁静，但说到底她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还是会贪玩的。”圣姑的这一番话，让皇甫靖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女儿，因为从小就被宫规、礼仪所教导着，反而失去这样的天性，于是便说:“没事，正如你所说，她只是个小女孩，贪玩是她们现在该有的天性。唔，请恕我唐突，我想问为什么绿汐姑娘叫你做圣姑，而且为什么不见她的父母呢？”圣姑听到皇甫靖的提问，眼色低沉了起来。身旁的皇甫靖见到此状连忙说：“如果让你为难的话，便不要说了，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难处。”圣姑轻轻地说道：“这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绿汐出生没多久，她的父母便出了意外，离世了。至于，她为何喊我做圣姑，因为是我抚养她成人的。”

    皇甫靖说：“原来是这样。”

    另一边，绿汐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左顾右看，竟连前面一位老伯推着手推车也看不见。灏快走了几步，一手捉着绿汐一拉，把她拉进了怀里。连忙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推车的老伯这才抬起头，看到是绿汐，连忙的说道：“圣女有没有撞到哪里？我只顾着推车，都没注意到圣女在前面，真是。。”绿汐打断了老伯的话：“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没看路，才会往车前撞，更何况车上的货物堆得怎么高，老伯你又怎么能看见呢？灏，不如，我们帮帮老伯吧。”灏轻点了头，老伯说道：“这怎么能麻烦到圣女呢？还是我自己推吧。”灏说：“还是我和绿汐帮你推吧，这货物怎么重，街上有人来人往的，要是撞到了别人也不是很好吧？”老伯在灏和绿汐的劝说下，终于点头答应了。灏和绿汐推着手推车，来到距离市集两三里路外的一见小茅屋，正当老伯想要倒杯茶给绿汐和灏的时候，他们两个静静地离开了。

    后山中，绿汐侧着头搭在灏的肩膀上，看着满山遍野的红叶，几只大雁在天空中盘旋着。突然，绿汐从怀里拿出一柄梳子对着灏说：“帮我梳头发。”灏转过头问：“你头发有不乱，为什么要梳头？”在平时，每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绿汐的头发一乱，就会要灏帮他梳头。绿汐嘟着嘴巴说：“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梳的？”灏说：“我的好汐儿，我帮你梳就是了。”

    灏拿起绿汐手中的梳子，轻轻地拿走绿汐头上的碧玉簪子。失去了簪子固定地秀发，很自然的从头上滑落下来，披散在绿汐的身上。灏左手轻轻地执起秀发，右手拿着梳子，慢慢地为绿汐梳着头上并不乱的秀发，最后，把碧玉簪子往秀发上固定好。

    “好了吗？”

    “好了。”灏回答完绿汐的话后，躺在草地上，把头枕着绿汐的大腿。绿汐将双手放在灏的太阳xue上，轻轻地按揉着，问：“累了吗？”灏闭起双眼说：“帮汐儿梳头，怎么会累呢？”

    慢慢地，灏睡着了。绿汐轻轻地低下头，在灏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轻声说道：“不要恨我，不要怪我。”说完，绿汐左手在灏的头上一挥，一道光芒冲进了灏的脑袋。

    太阳渐渐的落下，天边的红霞染红了整个天边。这时，灏扶着自己的头，从绿汐的腿上起来，绿汐问道：“怎么呢？”灏摇了摇头说：“刚睡着没多久，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些片段，好像是我小时候发生过的事。”绿汐紧张的问道：“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灏：“没事，放心吧？对了，我睡了多久了？”绿汐稍稍地生气说：“你自己看看吧，太阳都下山了，你还在睡，枕着我的腿都麻了。”灏说：“好了好了，我帮你揉揉，好吗？”绿汐说：“哼，不用了，快回去吧，圣姑还等着我们吃饭呢！”灏说：“好，来，我扶你来起来。”绿汐借助灏的手站了起来说：“灏，皇甫先生跟我商量过了，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想明天你跟他们一起回去。”灏望着绿汐说：“为什么你现在才来跟我说？你是不是预计好？呵，难怪，你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还找我帮你梳头。你是不是因为你现在跟我说，我就会同意了？那你错了！！”说完，灏转身大步地离去。绿汐往前跑了过去，双手捉着灏的左手说：“不是这样的，灏，你听我解释…”“汐儿，你不用解释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感觉我就像你的木偶一样，什么都有你来决定一样。”“不，不是的，我…”“好了！既然你想我明天就离开，我明天就离开吧。”说完，灏拿开绿汐的双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绿汐在身后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第二天清晨，女娲庙前，圣姑站在一旁，另一旁站着灏、皇甫靖、国师。他们的旁边有着三匹马。圣姑说：“你们走吧，这里出去有一大片的密林，密林里有一大堆野兽，天黑了可就不好了。”灏望着女娲庙内说：“圣姑，帮我跟绿汐道个别吧，嗯。还是算了。”皇甫靖说：“多谢你们的照顾、招待了。我们走了。”说完，一行人上了马，离开了。此时，一位青衣女子正站在城门上，此人正是绿汐。当绿汐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后，双手放在前方的琴弦上，闭起眼，一抹一挑一勾一剔地唱到：“暮色起看天边斜阳，恍惚想起你的脸庞，毕竟回想，难免徒增感伤，请叹息，我们那些好时光…。（爱殇）”绿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灏，所以她只有选择这种方式与他告别，希望他能记住自己的声音，记住自己的琴声，记住自己一切的一切。只不过绿汐不知道，当灏正准备经过城门的时候，他已经看到城门上的身影，哪怕她不面向他，他也可以清楚的知道是她，因为她的身影、她的服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的气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