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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一地鸡毛 (第3/3页)
吗?今年年末订婚,明年年初结婚,都两年时间了。” 潜小麦为他无赖耍宝的计算方法喷笑,靠近了,偷偷掐了掐他的后背,满脸无声都是疑问:“我怎么不知道日子定在正月初九啊?” 彭辰鸟都不鸟她,微不可闻地吃疼闷哼。阳光下,眸里一丝闪着柔和坚定的光芒,满满都是“我说了算”的独断专横。 两人不经意间的眼‘波’流转,一不小心悄悄落入了苏建芬的眼里。那种自然而然透‘露’出的默契亲呢,让她本就微酸发涩的心里,仿佛又被倒上了两瓶陈醋。在县政fǔ工作的这两年,来来往往,她也算见识过不少事业有成的男人了。不能不说,小麦这丫头眼光很毒,挑的男人不止甩她家的那位两条街,就是跟那些西装革履出入县府大楼的‘精’英比起来也是青出于蓝的。 这个死丫头,怎么总是这么幸运呢从小到大,阿姨、姨父虽然也重男轻‘女’格外宠爱小海,但断不会像她家父母那样宠儿子就短了‘女’儿的缺。小麦从小到大,吃的、用的、‘花’的样样都比她充裕。 外公对家里的小辈,都是严厉冷峻不太亲近的,却独独带了小麦在身边言传身教。小时候,她就好几次看到,外公悄悄去学校透过窗口观察小麦上课时的学习状况。听她mama说,小麦手上戴的那只‘玉’镯是潜家祖上传下来最值钱的宝贝。以前,就是外公最疼爱的小‘女’儿出嫁,想讨去添妆,都被外公冷着脸拒绝了。后来,小姨知道外公把‘玉’镯送给了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小麦,整个人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金田的一中,杭州的高中,北京的大学,这些对她可望不可及的名校,对小麦来说却都是手来擒来。当她终于以为公务员工作要比公司职员体面强上几分时,小麦这丫头扮猪吃老虎,手里早握了一大堆实实在在的东西。 有学历有钱后的小麦,架子端得很高,与她们一众亲戚姐妹的感情也愈发变得疏淡了。每次聚会出去玩,打电话过去邀请,她不是没时间就是工作忙,简直避她们如瘟疫似的。 平时都这样,亲戚姐妹有困难想请小麦帮忙时,便更是难如登天了。小姨筹钱买房,小麦一口回绝了。小四jiejie想游说小麦投资她家的广告公司,口水说干,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小麦愣是没有点下头。 十月份她订婚的时候,小麦给了她一个红包。打开一看,只有区区五百块,比她在美容院打工月工资只有两千的闺蜜还小气。而今,她大难当头不得已求上‘门’,万般好话说尽,只差下跪了,结果还是无功而返。小麦明知道她出不起那么大笔的钱,还故意拿出来炫耀敲打,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她麽。 小麦如此视亲戚姐妹为草芥,反而把那些半点都不沾亲带故、压根儿就扶不上墙的聋哑孩子捧上了天,这样的强烈对比,能不让血脉亲人感到心冷麽? 可是,这个丫头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个人能对亲人如此自‘私’自利见死不救,心肠硬得跟铁块似的,老天却居然还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给她。真是太没天理了。 苏建芬思绪连篇,越想越不甘心,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心里的话咕噜噜就冒了出来:“jiejie,我真的很佩服你,敢跟天斗,敢跟命运抗争。什么‘生命线断裂’啊,什么‘出生时辰不吉’啊,什么‘落地时家里死了猪’啊,统统都是屁话,还不都被你打败了。我真的很羡慕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哦……” 然后,后知后觉,仿佛突然才想起彭辰也在场似的。苏建芬马上住嘴,煞有介事重重打了自己的嘴巴,一半尴尬一半玩笑,忙不迭抱歉地对着微微变了脸‘色’的潜小麦和彭辰说:“jiejie,姐夫,我是不是说了不应该说的话?该死,该死,有口无心的,你们可千万别见怪啊。我学历低,不知道说话技巧,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你们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潜小麦哑然失笑,一双美眸一动不动定定凝视着苏建芬,‘洞’若观火,看她像个小丑一般嬉笑怒骂,像个戏子一般自编自导。 倒是彭辰不以为意,伸手替苏建芬拦下一辆计程车,如释重负地说:“我这下子总算可以放心了。以前总担心小麦会嫌弃我出生的时候天狗吃月亮,现在承‘蒙’你爆料,知道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总算平衡了。” 说着,还恶作剧伸手捏了捏潜小麦的脸颊,打趣地奚落道:“老婆我们两个半斤八两,真是天生绝配哈。” “哟呵,jiejie、姐夫可真恩爱。不打搅你们,我马上自动消失啊。”苏建芬咯咯笑着上了计程车离去。计程车缓缓启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原来,刚才那番话她也曾跟唐小姐当笑话说过的。 唐小姐与彭辰貌似关系匪浅,而彭辰与小麦则是男‘女’朋友。那么,唐小姐是真的想攀上小麦的叔叔,还是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原本就在小麦身上?唐小姐通过她知道了那么多小麦的事情,意‘欲’何为呢?若是居心****,小麦和彭辰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谈婚论嫁?若是居心良好,那真是母猪都上树了,谁会神经病专‘门’去挖掘别人的弱点? 苏建芬懵了,却也是不无幸灾乐祸。这些书念得多的人真是麻烦,做起事情来七拐八弯的,让人猜不透。不过,不猜也罢,她拉拢亲戚姐妹慢慢看戏就行了。小麦平时不是表现得很能干很厉害麽,现在倒是使出点真凭实才给她们看看啊。 目送计程车消失在街的尽头,彭辰揽了揽潜小麦的肩头,哑声询问:“伤心了。”语气无疑是肯定的。自从苏建芬上车,她就咬着嘴‘唇’、维持着这副倔强的样子一动不动。 “没有”潜小麦想都不想就否认。她告诉自己,她没有伤心,她只是感觉心累而已。 苏建芬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手段可以反击对付她,而是打心里觉得很讨厌不想理会。她倒是期待苏建芬能够出点高明诡谲的招,让她有理由狠狠出击,对付起来有点成就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笑里藏刀,不痛不痒进行人身攻击,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这只会让她觉得很烦,想起“‘鸡’零狗碎”“一地‘鸡’‘毛’”这些讨厌烦心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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