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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赏月看花 (第2/2页)
雍帝缓缓地道:“令狐约这几日毫无动静,就是她并不知情。试问一个不明旧情的人,你如何能从她身上打探?但朕确实很欣赏令狐,无论老的还是小的,都耐得住性子。朕很想看看令狐家的优渥听到团圆要嫁给你是什么表情,可惜啊……”令狐约很难试探,他就往无缺身上想了,只是想不到团圆居然没来。 西日玄浩听得更难受。“父皇,她毕竟救过儿臣。还是算了吧!” 雍帝冷冷地道:“玄浩,你还不明白?她若是男儿,就是你此生最大的对手!” 西日玄浩当即正色道:“她不配!” 雍帝不语,只静静地端详他。他原以为他心软了,岂料他根本瞧不上她。西日玄浩走了一趟南越,回盛京后性子有变,骨子里的强硬学会了收敛,这令他稍感欣慰。 什么四大世家的贵公子,此刻在雍帝眼里,都及不上他的儿子。颂歌浪荡,纳兰投错了胎,潘微之就是个书生,而优渥太小。 粱王留宫,陪父皇进膳后,出昌华宫却没有直接回去。没有人见到他走出宫殿时的阴抑,也没有人见到他步入阆夕宫。 是夜,只作赏宫并不住人的阆夕宫,树影婆娑,湖水深幽。西日玄浩停在了纳兰颐傍晚前逗留的雕栏旁,背负双手,茕茕孑立。 最无情乃帝王家,即便恩宠如西日玄浩,也深有体悟。他是雍帝最爱之子,二十几年间,享尽荣华眷宠,却始终不知宠从何来?除了容貌酷似雍帝,从任何一条上看,他都没有受宠的理由。他的母妃出自西秦的破落氏族,长年不得帝宠;他的性情骄狂跋扈,喜怒都放在脸上;他文不如其他皇子,武也属中流,权谋不擅,手腕刚直,可雍帝独独厚待他。 她若是男儿,就是你此生最大的对手!这话隐隐透露出雍帝的立储心意,叫西日玄浩最为难安。 兄妹,兄弟……是兄弟,她可能早就见她娘亲去了,叶氏之子如何能留在世上?他父皇不会放过,日后他与他的兄弟们也不会放过!是兄妹,却更加磨人,如何能再打再杀?少女明亮的眸子,仿佛倒影在湖面上。时而刁钻时而恼怒,时而狡黠时而英武,最后停留在那一日的血泊中,她眯阖的眼,失去了光亮。 西日玄浩愤然一脚,将面前一段玉栏踢落湖水。 “殿下又气恼什么?” 西日玄浩一怔,这时候居然听到了他最不想听的声音。 令狐团圆琢磨着最匪夷所思的美女之剑,又跑去了阆夕宫,却撞见粱王踢飞栏干。 “你来做什么?”西日玄浩并未望她,只恨恨地盯着湖面。 “我来赏月,你呢?” “看花。” 两人各自胡说,分别站于两段栏前。 沉默良久后,西日玄浩平下气来道:“今儿令狐无缺入宫面圣了!” “啊,我哥来了?你见到他了?” 西日玄浩听到那声“我哥”,心下就寒,再听她一连声的问,便恶声道:“令狐宝林,宫廷女子需讲究温恭淑慎,你看你哪里做到了?” 令狐团圆一呆。 “别来烦我,一边待着去!” 令狐团圆皱眉,挪远了几步。 “再滚远点!” 令狐团圆横眉,忽然发现粱王的侧面,特别是忿忿的模样,比之傍晚的纳兰颐,更具力度的美感。她挠了挠头,难道是她最近钻研剑法走火入魔了? 粱王此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少女转身而走,忽闻身后劲风袭来。少女回头,西日玄浩的脸只距她咫尺。少女再次皱眉,身子往后一缩。 西日玄浩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头:“等等!” 少女望着肩上的手,他不是心烦要一个人静处吗? 西日玄浩垂睑,按牢了不松手。 少女沉吟道:“殿下,我要温恭淑慎,男女授受不亲!” 西日玄浩抬眼,狭长丹凤中怒射火花。“你哪里我没碰过?” 少女嘴角一抽,确实两人近身打过多次,还稀里糊涂的同床共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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