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旧未央_第四章 明砂少年游(中)竹屋起誓结金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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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明砂少年游(中)竹屋起誓结金兰 (第5/7页)

今日又见两位名家,才当属三生有幸。不知阁下鼎中所烹为何香,尽然可以压制其余的香气?”葶苈问到,也是为了找个话题扫扫这一阵寒暄客套,拘谨非常的气氛。

    “小王御史真是一叶知秋,这鼎中所烹之香唤作‘棠梨煎雪’。来先饮了这杯,”只见蓝衣人,端起杯说,“莫非令兄跟您已经介绍过了?”

    “不,家兄还不曾明言,只是在下暗自猜测。”葶苈也跟着举杯。

    “那不如,再下先设一小题,猜猜我们二人谁是苏谁是庞?”只见持扇那人停杯笑道,“只当行酒做令,猜错了可要罚一盏。”说罢摇扇笑起,笑声爽朗,将一路之阴霾尽散。

    “我看着这个主意好,本不是公务来往,也不要搞的那么拘谨,来来来,小王御史,请速猜之!”

    “二位先生就不要刁难愚弟了,他哪里认的二位,平时除了捣蛋和学琴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不是身为男子,我看我爹早就把他嫁了。”商陆说完三人都笑起来

    商陆话毕,葶苈斜眼瞪了他哥一眼,这哪里是想帮,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要看他出丑。

    “快快,素闻小王御史自由熟读经典,十岁学问治经让官学先生称奇,还有过目不忘之本事,能推人所不知,12岁时曾帮县令断了羊皮袋之葫芦案,所以请速猜之。”那持扇人又催促道。

    “哎,这都是雕虫小技,羊皮袋之案本就是葫芦案,就让我歪打正着葫芦断之。不足为奇!我倒可以试猜,猜错,请二位莫笑。”葶苈其实早已胸有成竹,只是古人这言语礼貌颇多,只好先做推辞,以免被人说做目中无人。

    “那请速猜。”

    “这位黑衣者应为当世‘若君有情堪拾起,瓦霜门苔皆为香;更道一日病不起,万里长安气浊长’的苏老板。若我猜对,请君自罚一杯。”就这么一来二往的,席间言谈竟也自在起来。

    只见那黑衣者含笑举杯,一饮而尽,然又拈起一块蜜枣送入口中,情态好似涟漪中之芙蕖,喜笑皆浅,淡定自若,然后他说到:“倘若不是今早起来仔细照镜,真不知道,还刻了块招牌在脸上,不知小王御史如何猜出?”

    “呵呵,适才见管中各人皆听先生号令,便已猜出一二,后又见先生随身所佩之薰球,上镂空之金银花苞图样,以及这小屋中的陈设,显然是一制香之所,才坐实了先生的身份。”

    “不想苏兄薰球上的金银花也成端倪?”那持扇男子不解笑道。

    “先生有所不知了,金银花,开花分金银两色,但到花苞开放,可叫金银花,而含苞待放之状有一别名,叫做‘苏花’,敢问苏先生可是如此?”葶苈又道。

    “小王御史年纪轻轻博闻强识,确实如此。你看你孤陋寡闻了不是?”他持杯指着持扇男子笑道,“那么你猜他又是谁。”

    “这位先生,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不过也比较难猜一点,但我自信这个答案应该有八九分赢面;这位应该是‘万斛不可度其名,独在青阁善其身;只待一刻风云倾,金鳞腾跃便成鹏’的庞秋然庞先生。”

    “哈哈哈,有意思,先容我自罚一杯。不知我这招牌是刻在扇上了,还是刻在哪里了?倘若你说的有理我便再饮一杯,希望不要是凭运气蒙中才好啊!”庞秋然放下羽扇,自饮一杯,然后自斟一杯放于桌前。

    葶苈接着说:“庞先生稍微难一点,以下若有言语冒犯,还希望先生不要责怪!”

    “你知我为人便知我最不拘小节,只要是有才之士,我都乐于结交之,不需拘泥于言语之礼,但说无妨。”

    “是这样,本来我也猜不着,不过素闻越人阁有两个老板,一位是苏老板,一位是真定王,不过在此二人之外还有一位,在管中也是德高望重,而且与苏老板可以说是只要在管中也是形影不离,近日先生也出管去到孔光孔丞相帐下为参事,而两位相约地点是后院竹屋,可见二位在阁中并无居所,方才甘遂领我二人前来小屋,而自己并不好进来,说明是身份问题,而能居于这一身份者,必然是苏老板,那么另外一位一排除,便只剩余真定王和庞先生了,而刚才先生居次位,可见并不是真定王阁下。”

    “真是太有意思了,可见坊间传闻非虚。”庞秋然笑道,然后又饮一杯。

    “这世上名不副实之人何其多,比如在下。但从昨日进阁以后,所见,这阁中藏龙卧虎,实过其名者多不胜数,昨日得见穆莲一舞,今日又两位先生,真是叫在下和愚兄二人汗颜。”

    “何以至此,关于虚名者,多为外人传道,其实自己也知仅仅是一两技尔,谁能凭此无忧呢?日月更替。能人辈出,终有一日将或掩如黄土,或籍籍无名,或当事名而后世不知者,从古至今何止万人。名利二字,实不足以遨游太虚矣。而代代有人为此明争暗斗,却只落个遗臭万年的下场。”庞秋然说到,三两句,得见此人见识超群。

    “先生高见,我以为善。自古史书胜著,有多少英雄又是名副其实,死的归所的。为豪杰、为人雄,非凭三两技,但求自立天地,问心无愧也。家父迟迟不让我二人为官,也是由此意。”

    “好个问心无愧,真是说尽我的心思,小小年纪,便有此见识,如此家风,看来先前我用小技试他,定是小看了他。”庞秋然以扇掩面,暗自心想,而胸中已生相见恨晚之感。

    “不过在下看苏先生制香,所花之心思,足以称道。”葶苈又说。

    这一语引起了苏墨的兴趣:“小王御史,何以得见啊?”

    “先生制香的心思别处我不得知,但从一‘竹’字便可见您用心之深。竹中空而有节者,可为器,可为量具。青时香气淡雅,杀青后香气不存,不会喧宾夺主,其质厚,不容透水。盖以其为容器,外可挡水汽潮湿,内可使香料香气纯正。单单这个心思,古时制香著作中也不得见。不过在下有一愚见,不知先生愿闻否?”葶苈环顾屋内陈设器具,然后浅笑说到。

    “我听说阁下颇通岐黄,香药虽理不同,但道是一致的,都是物物相生相克之结果,若有什么可改进得地方,请阁下明言才好!别让我贻笑大方啊!”苏墨一听与制香有关,也抛却了一贯淡然神色,想知一二。

    “香者,不管药理为阴为阳,或阴阳并举,皆需焚烧,久而久之,难免火气上腾,积累不下,敢问苏先生可有夜起咳嗽之症?”

    “是有此症,但竟不知原是因为玩物所至。”

    “先生可用芭蕉叶垫,垫于日常食物盘中的熟食之下,每两日可取决明子,白菊,大黄各一钱,泡水,冬桑叶炙热,为末,二者冲服;然后用荷叶晒干常备,煮粥即可解此症状。火气上腾可大可小。此症若久不治,加上成日香火熏炙,对肺大伤。”

    “哦,原来如此!多谢阁下。”言谈间,苏墨已经忘却二人年龄之差,称呼葶苈为阁下,可见心中也是暗自佩服的。

    “哎,不知你平日看这书,那书,竟是懂的如此之多!”商陆说罢。

    “你啊,知我跟你不同,我是不爱那些刀刀剑剑的,看着就觉得头痛,我还对你好生惊奇呢,怎么有人可以把这么难得东西玩儿的和自己的身体一般熟络!”葶苈也说到。

    “哈哈果然龙生九子,二位心性不同术业有专攻是难免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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