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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不会伤害你 (第1/2页)
在他的心里,他的女儿是最出色的,从小成绩就是年级前三名,上了初中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还拿了二等奖。演讲比赛,她在上面讲英语,他在下面听天书,别的家长都羡慕地看他,说,“老桑,你家丫头真出息!”最后,他甚至说到女儿被纽卡斯尔大学录取,是他们糊涂,没让她去念,拿钱供了她弟弟。 “唉,我们对不起这丫头,她福浅命薄,可她弟弟和我们老两口,到现在还享着她的福。成总对小拓这么照顾,我们明白,都是冲着他姐!唉,可惜小拓不懂事,要是能赶上他姐一半就好了。” “小拓也长大了,认认真真地干工作呢,有成总带着,能错吗?”桑母不喜欢听桑父太贬损儿子,插口道。 “你闭嘴!要不是你惯,他能到现在还不立事?过个年都不回来,除了要钱的时候,他心里还有咱们这爹妈吗?要不是成总他们来,这年就咱们老两口过。桑梓在的时候,哪一年不回来?就是后来嫁给了奕飞,年后小两口也肯定热热闹闹回来,哪回像小拓这样,一抬腿跑到国外去旅游!他乐呵了,哪管爹妈死活!” “老桑,你喝多了,越说越不像话!”桑梓气得一瞪眼睛,把桑父手里的酒杯夺下来,成钧诺连忙出声:“是喝得不少了,叔叔,咱们不喝了,就说会儿话吧。” 怕桑母往下撤酒桑父会阻止,成钧诺给桑梓使眼色,她忙把酒瓶拿下去,又找了两只杯子,给桑父和成钧诺倒了茶。 桑母尴尬地笑笑:“成总。纪小姐,让你们见笑了。他就这样,喝点酒就不是他了。” “没关系,都一样。您看我现在可能还好,我酒劲上的慢,一会儿要是失了礼,您可别笑我。” “笑什么,男人喝酒就得豪气!老严。一会儿把炕烧上,成总和纪小姐今晚就住这儿了,喝了酒不能开车。” “知道,还用你说!”桑母白桑父一眼,又对桑梓说,“纪小姐,不走了啊,住住我们农村的热炕头。” “不用麻烦。我们……”桑梓刚想拒绝,成钧诺出声道:“那就叨扰二老了,怪我一时贪杯,好像是不能开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高兴着呢!我这就去生火,暖暖屋子。”桑母说着就下了地。桑梓帮忙把桌子撤了,又争着把碗筷洗净,一一摆进橱柜。做着这曾经十分熟悉的一切,她心里很平静,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慌乱,虽然,她每一个动作都那样珍惜,都那样细细地咀嚼回味。 这一刻,她心里对成钧诺充满感谢。是他。让她重温了这一切;也是他。让她彻底放下了这一切。 桑母只烧了一间屋子,虽然桑梓一再解释自己是成总的助理,但圆滑的桑母哪会看不出成钧诺对桑梓特别的态度?就算是助理,也就是挂个职吧。哪有助理大过年的还跟在老总后面的? 所以,桑母把小炕烧得热热的,又早早捂上被褥,把桑梓和成钧诺送进房间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成总、纪小姐早点休息吧。把门关好,老桑喝了酒打呼噜声音大,不过这门挺隔音的,关好就听不见了。” 桑梓有抚额的冲动,这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你们尽管运动吧,我听不见。 其实她想过要求跟母亲睡一间,让成钧诺跟父亲睡一间,可又没开口。就这样吧,她相信成钧诺的人品。刚才餐桌上母亲对桑拓的维护,让她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同睡一个房间,她一定还会问自己关于桑拓的事,她的确不太清楚,也不知该怎么说。 但关了门后她就后悔了,成钧诺还是上了酒劲。父亲的酒是附近酒场酿制的纯粮小烧,60多度。成钧诺喝惯了高档酒,恐怕承受不住这酒的辛辣爽直。他刚才在桌上说自己的酒劲上得慢,她还以为是为了安慰母亲,现在看来,真是这样。 见成钧诺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她连忙避开,上炕把两床褥子拉开,一个炕头一个炕尾,抬眼问他:“你要睡哪边?” “你以前喜欢睡哪儿?”成钧诺反问。 “炕头。” “那我就睡那边。”成钧诺指指炕梢,脱了鞋爬上去。 他脱掉外裤和毛衫,躺进被窝,舒服地眯起眼:“真暖——你怎么不上来?” “你先睡吧,我去洗洗脸。”桑梓实在没有勇气就这样爬上去,她开门到外屋,打了水洗完脸,又坐下泡了好一会儿脚,估计成钧诺睡着了,才擦了脚进屋。 屋子里很安静,成钧诺的呼吸很均匀,好像真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上炕,闭了灯才脱掉外裤和针织开衫,钻进被窝。 久违的暖意攀上来,一下浸润了四肢百骸,她闭上眼睛,静静品味着这暖意,觉得心头最后一点委屈也被烙平。 枕头被子都是她当年用的,也保存得很干净,一点气味都没有,爱干净的mama没有扔掉这晦气的东西,在她心里,一定也是深深念着她这个女儿,只是她没有父亲那么感性,强硬的性格让她不愿承认自己的错吧,要不然,自己下午择芹菜时,她也不会那样失神。 这样已经很好了,如果父母因为她的离去活得太悲伤,她一定会不安心。现在,她可以放心地离开了,明天一早,她就坐成钧诺的车回去。 躺了一会儿睡不着,觉得炕有些太热了,她翻了个身,微微往炕梢的方向挪了挪,却听成钧诺忽然出声:“会不会太热,要不我们换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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