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_第五十九章 支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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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支架 (第2/3页)

出来,瞧着就有些令人心惊。敏君直起身子,一双眼睛在这四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脸色立时阴沉下来:“你们的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敏君的声音阴沉沉的,往日里,这四个丫鬟都见惯了她笑容满面的样子,也晓得这三姑娘的性子极好,只要不出格,大多是随意的。因此,哪怕是蕊儿那样的胆小鬼,听到这话,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反倒是因为孟氏受伤的缘故,心里很是不安。此时见敏君询问,真真是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那么个胆子小的,竟头一个抢着将事情开了个头:“姑娘,这事原是奴婢的错。先前老太太、太太以及大*奶她们过来,奴婢站在那里行了礼,将帘子打起来。只是往日里老太太她们对咱们三房的总是动辄打骂,这样的事情听多了,那心里就有些害怕,没得有的偷偷看几眼。”

    她说到这里,仿佛又想到先前遭受过的痛苦,浑身哆嗦起来:“谁知道太太恰巧看见奴婢偷看。许是这般触怒了太太,她就骂着伸手给奴婢一巴掌。奴婢那时候磕着头,满手都是血,也是吓破了胆子,还爬过去求饶。”

    “太太见着蕊儿还爬过去,越动怒,抬脚就踹了过去。奴婢与蕊儿素来就像是自己姐妹一般,心里不忍就扑上去护着她。”看着蕊儿越来越苍白的脸,那珠儿忙就是搂住她,一面接着将事情说了下去:“太太是下了死力的,奴婢两个身子也轻飘,便被踹着滚到内室的门口,下面……”

    下面的事情,珠儿也不大清楚,因此,她一面拍着蕊儿的背,一面看向身边站着的另外两个丫鬟,眼里露出一点催促与疑惑的神色。那两个丫鬟见了,忙就是看了敏君繁君几眼,方才低声将下面的事情一一说道来。

    只听着前面的事,敏君心里已经是恼了,听到后头孟氏出来,被撞倒,然后满屋子人半天没出个注意,直让孟氏瘫软着,她心底的恼火立时化为愤怒:“都是做什么吃的!娘昏过去半日,竟也没人将她抬回屋子里,她若是没事,我也不计较你们这些小的,若是有事,你们通通别想好过!”

    “后来,后来四姑娘就出来,吩咐婆子扶着三奶奶到屋子里躺着,没多久,大夫来了,三爷也是听了信息回来。”那边的两个丫鬟听得脸色煞白,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就这么会,三爷还在三奶奶的屋子里,让大夫诊治三奶奶……”

    “这半日大夫还没说出个什么来?”敏君听得心烦气躁,想要起身,却又被繁君压住,她怎么说都不让敏君过去:“爹爹在那里也就够了,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这么个身子骨,纵然过去帮着做事,多半也是没得添乱的。”

    敏君挣扎了一会,到底是这些日子身子骨亏空了不少,只将自己折腾得香汗淋漓,没了气力,也没能挣脱出。深深呼吸了几次,喘过一口气后,她也知道繁君这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让她出去,只得暂且放下过去的念头,打了几个丫鬟出去,转头就令将锦鹭带过来:“让锦鹭她过来,我有事吩咐。”

    见着敏君这么说,繁君也没理会,到底,她也只能拦着敏君不动身,心里头怎么耗费精神,她拦不住。与其敏君心里挂念,还不如遂了她的心思,任凭她折腾去——横竖,也不会折腾到自己身上。

    “姑娘,换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说话间,那锦鹭已经打起帘子走了进来,她一双眼睛也是有些红肿,仿佛哭得狠了,连着脸颊也是一片一样的嫣红湿润。

    君应了一声,瞧着繁君的精神还好,便点了点头道:“你回去一趟,去我睡的拔步床上,将那枕头下面放着的一个雕花刻丝的扁平匣子,以及那专门放礼物的文锦箱里一个巴掌大的匣子取来。”

    锦鹭闻言点了点头,顺着话头重复了两次,见着没什么缺漏,便行了个礼退下去做事去了。一边的繁君见了,眼里微微闪过一丝光芒,半晌后还是转过头来与敏君道:“这么个时候,你寻那些过来做什么?”

    “先前苏瑾过来了,他听着我近来多灾多难,便捣鼓出一张什么名医的笺纸送过来,我想着在里头寻一个好大夫过来与母亲瞧一瞧。没的说,眼瞅着那些庸医过来害自己亲娘的道理。”敏君随口将事情说了出来,面上的神情略微缓和了一点,连着眼神也柔和了很多:“再者,苏瑾虽说里头许是还有什么名不副实的,但找我看过来,大致上是没什么不妥当的。”

    “这也好。”听得敏君说起苏瑾,繁君也不晓得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她头一次看到苏瑾之后,出于外貌的好感很是喜欢他,那时候的她还是个不晓事的,也没管别的,就是纠缠上去。说道来,其实苏瑾也算是生母碧痕失宠的引线……

    敏君看这繁君若有所失,右手却不停的摩挲着左手手腕,虽然有些疑惑她现在在想着什么,但问出来的话,却还是不起眼的小事:“瞧着你半日摸着手腕,哪里戴了什么好东西不成?还念念不忘,总是摩挲着。”

    这一句话,倒是让繁君缓过神来,她笑了笑,将左手的袖子卷起,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白里泛绿的佛珠玉手串,敏君看了看款式颜色,由不得一愣:“这些佛珠玉串你还都存着?”先前繁君便曾经拿着那大慈悲寺的佛珠玉手串说事,吐露心声,但她一直都觉得,那样的心思是有的,更多的还是作秀演戏。

    不过,此时看到这一串,敏君心里少不得对那样的结论稍稍修改了一番,虽说不乏一点作秀演戏,但真心实意的原因,或许还更多一点。

    “许是巧合吧。”敏君闻言手指微微一颤,眉眼低垂:“不知道怎么地,今日就拿了这一串出来戴。其实说来,着更多的,许是一种征兆或者别的什么。”

    敏君微微抿了抿唇角,见说得不过是寻常的话,再想想这些日子繁君的言行举动,看向繁君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什么征兆?这些事,原就是心里头暗藏的心思作祟,哪里来的什么征兆不征兆。”

    “暗藏的心思?”繁君闻言由不得一笑,倦怠地揉了揉眉头,嘴里却开始慢慢地念叨着五个字。敏君见着她神不守舍,但神情举止都是妥当的,微微皱了皱眉,也没在说什么。就在这时候,锦鹭的声音在帘子外头响起:“姑娘,东西取来了。”

    君应了一声,让那锦鹭过来将东西递给她,她放从自己身上解下钥匙,开了其中一个锁,再用那小匣子里的钥匙开了另外一个地方的琐,从中取出一张信笺方到身边,自己再重头将匣子锁好,令锦鹭将这两样匣子都放回到原处。

    锦鹭应了一声,就自去处置事情了。经过这一次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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