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_第四章 勾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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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勾连 (第2/3页)

尚博尚礼两个儿子,瞧着性情活络,又聪明灵慧,正是要细细琢磨教养,不再步尚宁的后尘方好。

    那繁君先前听得徐允谦说起尚宁,言辞比之往日平和了些,她心中略略感到几分惊喜,没想到后头就是尚博尚礼两个的长篇大论。当下,她眼上由不得蒙上一层灰,半日后,方是一一散去,自低下头也不晓得做些什么去了。

    将这个看在眼中,敏君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再瞅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自随着徐允谦孟氏两人的话,也是加上一些晓得的育婴的知识,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这一通话说了足足两盏茶的时间,三人都是意犹未足,尚宁已然到了,他们对视一眼,也只得暂时将那些压在心里头,又是说了几句话,纷纷坐好听着徐允谦将今日的事情分说一回:“今日的圣旨,原是大行皇帝昨日曾与当时的皇太孙殿下提及之事,后头又是召见了我,由此,这件事方被当做遗旨来颁下。若非如此,这华贵服饰如何能够穿戴得了?纵然是钟止而国丧始,也是做不得的。”

    “原是如此。”孟氏听得默默点头:“那这圣旨都下了,相公,那启程的日子是定下来了?”

    “自然是定下来了。若是照着往日的法子,比照路程长短,至多不能超过两个月,便是要赶赴过去的。不过这回国丧,总也得多搁置三十六日,大小事情也多,我估摸着,多少也能再缓一段日子。”徐允谦在心里头比划一二,便先给出了个答案:“这事儿不急,我多待些日子,于你也好一些。”

    “相公,哪有为了妾身小事,耽搁大事的。”孟氏听得这话,虽然心中十分愿意,但细细一想,却还是拒绝了:“虽说妾身不过是寻常的内宅妇人,但往日里也曾与一些夫人往来,听着她们也提及官场上的诸色人等。今**要去的是燕京,正是那燕王朱棣的封地。我听了好些夫人提及过他,那是极果断有心的人,若是你一番耽搁,给他留了不好的影儿,总归不太好。再说,这里到底都是内宅的事儿,相公您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纵然留下来,也没什么这上面的手腕儿,倒不如早些去那边建功立业,收缀妥当。妾身身子略略好一点,便早些扶船北上,岂不是两下便宜。”

    这么一番话说来,那徐允谦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深思了半晌,方才道:“这倒也是有一番道理的。只是,夫人你,唉,这般也太过委屈了。若是没个人在身边,只怕越得受气。”他仍旧有些担忧孟氏,在他看来,孟氏虽然是有心谨慎的,却太过恭谨,待人也是少了凌厉,就算着实太过分,烦了她的忌讳,惹得她回击,也不过一次两次罢了,似乎从不懂得斩草除根的道理。

    “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的。”孟氏笑了笑,仿佛对于这件事并不在意,说起来一就是笑意盈盈的:“老太太、太太纵然心里不大喜欢我,面上看着这个那个的,也总要留一点余地。相公原是做大事的,便没有太过仔细内宅里头的事情,老太太、太太虽说做得有一点过了。若不是这一点儿过了,只怕大嫂子、二嫂子、四弟妹她们,少不得要推波助澜的。这会子,因着那一点过分,犯了她们心中的忌讳,我倒是松快了许多呢。”

    “真是如此?”徐允谦微微一愣,倒是有些迟疑:“老太太、太太素来便是待她们极好的,她们如何会有这样的心思?”

    “爹爹,难道就不晓得老太太、太太为何厚待伯娘婶娘?还不是多看在那娘家之类的上头?伯娘婶娘自个也是晓得的。”敏君笑着凑了一句,看着孟氏略有些偏过去的脸,笑嘻嘻地将她不好说的话接了过来:“娘这么个人,在老太太、太太身上的恭谨只比伯娘婶娘足的份,从没有一丝儿慢待过。也就是因为没个娘家支撑,老太太便是为了一纸信笺作践娘,将那不孝的污水泼上去,想要爹爹休了娘。”

    “兔死狐悲,不外如是。”这会子繁君也是接了上去,脸上略有些复杂的神色:“若不是这个理儿,只怕伯娘她们也不会在那时候一丝儿的气儿也不透,半个字也没多说,只呆呆站着没动弹……”

    “那是自然,娘这样的人品,这样的性子,就是婶娘都直言说比不过娘的。”敏君笑着赞了孟氏几句,方才又接着道:“既是老太太瞧着身家重要,若是一日没了身家,她们岂不是比娘还倒霉十倍?她们估摸不出,伯父叔父待她们能如爹爹待娘一般的好。”

    “也估摸不出,到时候是不是有人也护着自己……”繁君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眼神十分复杂的在孟氏与敏君身上转了一圈,再看看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尚宁,正是要叹气,谁知道恰巧看到尚宁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十分狂热的情绪。

    她心里头一惊,忙就是抬头看去,只见窗外略远处,一株山茶花挡住了一个身量苗条,青衣白裙的丫鬟上半身,但瞧着这衣衫举止,身段肌肤,应该是孟氏屋子里略有几分体面的丫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惊之下,那繁君虽然还勉强收拢神色,但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半星。敏君倒是没有太过注意,但孟氏却是忍不住略略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柔声道:“繁丫头是想着之前的事儿,心里害怕?那个时候,我听着你却是大义凌然,极力护住敏君的。那个时候,你不害怕,这回想起来,倒是后怕起来。见真真是友悌的孩子。”

    “母亲谬赞了。”繁君勉强回过神,也不知道心里头什么滋味,看着孟氏神色举止没有一丝变化,心里两个猜测之中,那徐尚宁见色起意的念头便更多了一些,当下越得战战兢兢起来,连这话也说得有些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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