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_第十四章 登门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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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登门 下 (第2/3页)

父亲,就是眼下那个嫡母孟氏,也比他可靠些!

    想到这里,尚宁再也没有什么愧疚或者别样的心思,只咬着牙,挥袖向前走去——既然是做了决定,那么,就该做下去。自己不是繁君,没那么多缠缠绕绕的心思,也弄不懂什么是试探,什么是计策,更做不得那么些事情。

    那么,唯一能做的,其实也就是直截了当地将事情说出来。

    “少爷,您这是要去三爷的屋子?”看着尚宁忽然停下步子,回头往左侧的走廊走去,一侧的小厮墨石脚下略有些凝滞,半晌才是反应过来,忙就是跟缀上去,一面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尚宁点了点头,脸色虽然还有些阴沉,但目光却是比之前清澈了一点,连着语气也多了几分缓和:“嗯。”

    自家少爷这些日子对着三爷颇有些怨怼的样子,也是不大爱接近三爷的。怎么忽然间就又像是想通了什么,才从那里出来,这会子又是要走回去?墨石在心里头琢磨了一番,还是想不通里头的事情,可看着尚宁的脸色,他也不敢问,只得压住在心底如同不断伸爪子挠痒痒的猫似的好奇心,跟着尚宁重头回到了徐允谦所在的清濯苑。

    “三爷可还在屋子里头?”虽说心里好奇,但这墨石在这伺候人的上面还是做得极好的,见着尚宁停下步子,他就是意会到自家主子的心意,忙就是上前换住一个认识的丫鬟江儿,询问徐允谦眼下所在的地方。

    那江儿是新近的丫鬟,不大晓得什么避讳,又与墨石素来有几分熟稔的。见这是他,便笑嘻嘻将地方透露了出来:“原是墨石你呀。我还当是什么人呢。你寻三爷有事儿要回?那可要再等一等,三爷去了书房,只怕没个把小时,是出不来的了。若不是什么大事,还是日后再回吧。”她说完这话,抬头却看到尚宁正是沉着脸走过来,当即膈应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略略缓过神后,她忙就是收敛神色,上前福了福,行礼道:“少爷万福。”

    瞥了她一眼,尚宁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就自顾自转身往徐允谦的书房走去。身后的江儿撇了撇嘴,自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墨石见着她,虽然有心做小伏低缓和一二,却不想那尚宁回头喊了一声,他只得三步并作两步走,赶回到尚宁的身边服侍。

    尚宁也没理会,赶着到了书房外头,听着禀报声,他赶紧将心里头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抛到脑后,收拾整理一番心境,就迈入屋子里头。

    “尚宁,可还有什么事?”徐允谦不曾抬头,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写完手中的东西,方搁下笔,抬头看向尚宁:“先前不曾说起这个,反倒是这会去而复返特特提起这件事。想来是想通了什么事情?”

    “父亲……”尚宁嘴角略略有些抽搐,好是半天,才是低低叫唤了一声,轻声道:“尚宁有一件事,求父亲探查一二。”

    “什么事?”徐允谦静静凝视尚宁半日,才是淡淡着道。

    尚宁再没有浪费丝毫时间,就是径自上前,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一说了。徐允谦原是神色淡淡的,没想到竟是会听到这样的事。他面色一变再变,许久后才紧紧抓着手中的卷轴,恨声道:“难怪你近来神情举动颇有些古怪之处。我只当你还心有结缔,不曾想竟是旁人唆使挑拨!”

    “父亲……”尚宁神情有些微的变化,心情也有些惴惴然起来:“这许是儿子想差了。但meimei说的也颇有几分道理。虽说她只让儿子先行试探一二。但自己是什么料子,自己清楚。什么试探什么谋划,我压根不会,不曾露出什么纰漏便不错了,谈何其他。因此,便过来与父亲说一说,请父亲探听一二。是不是真有什么地方……”

    “这事,我晓得了,你也不必担心,只继续与那个赵汝瑞照着往日相处下来。”徐允谦眉头皱了一下,就是平复下来,连着说的话也带着一点温和:“不论怎么样,你还是专心读书为重,这个赵汝瑞,若说是全然无意,必定是假话。里头到底参杂了什么,过几日探听出些信息过来,我们也就清楚了。”

    尚宁听得这话,也是觉得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低声应了。徐允谦见着他如此,倒是好生安抚了一番,看得他渐渐平静下来告退,自己应了一声,又皱眉想了想,才是唤了外头候着的小厮溪云。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那溪云也是尚宁身边的老人了,不必抬头细看,单单听着徐允谦的声音,便晓得这会子自家三爷的心情不大好,越发得垂头束手地恭谨起来。

    徐允谦只是敲了敲桌案,略有些心烦气躁,听得这话后,也就瞟了他一眼,半晌才是吩咐道:“今**也不须在外头伺候了,到城里头打听打听尚宁的同窗,左参政赵志安之子赵汝瑞究竟什么来历,与我徐家,与尚宁是否有什么龌龊。仔细打听清楚了,晚上回来,我少不得要斟酌一番的。”

    溪云听得这个,也不暇多想,就是恭声应下。自己心里琢磨着,面上却是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徐允谦挥了挥手,正是预备打发了这溪云,谁想着恰在此时,溪云恍惚记起一件事,忙就是回道:“三爷,这赵家不就是先前曾打发了人过来询问三奶奶的那个赵家?”

    “什么打发了人……”徐允谦听得一愣,刚吐出几个字,脑中就想起先前的一番事来。原来,在三日前,忽然有客拜访,他初来乍到的,哪里有什么亲贵。正是心里存疑,那边的人就回了话,说是嫡妻孟氏的娘家人。

    他这才想起,嫡妻孟氏原是长安候幼子孟兆宗之女,但因着庶出的身份,出嫁前其母又是犯了事情,为娘家人所嫌弃,这么些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半个的娘家亲戚往来,仿佛没孟氏这个人一般半点音讯也无。对此,他还曾与孟氏脸色看,因此,倒也没想到这里是燕京,原就是长安候起家的地方。

    不过,这些日子过来,孟氏为人贤淑,徐允谦自然也是愿意与她脸面的,听的是她娘家人,虽说十分齿冷这些年孟家的不闻不问,但他还是亲自出迎,将孟家的娘家人迎入厅堂,好生说了一阵子。

    “说来我却也是忘了,那日来的可不就是瑛娘的堂兄孟瑞,以及那个姐夫赵志安……”徐允谦细细回想了先前让他生怒的一场待客经历,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好个孟家,好个赵志安,一计不成,竟又是折腾出一番事来。端是阴损下溅的招数!先前他所说之事,我便不信,这会看来,他们所说的事,说不得是自己做出来嫁祸到瑛娘生母头上!如今,也不知道那里出了纰漏,方千方百计想要绊着瑛娘的腿,让她抽不出手来,好自己从中做耗!”

    “三爷……”那溪云避之不及,心里头由不得暗暗发苦,连着唇上的笑容也是僵硬了起来——主人家的阴私,他这么个下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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