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_第五十八章 喟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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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喟叹 (第2/4页)

候的jiejie,也是比奴婢好的。不是有一句话儿,什么钥匙开什么锁,原是一套儿的。”

    “好丫头,果真爽利,我瞅着也是如此,三meimei是个好的,你也是个好的。”璧君见着锦鹭随口一番话,说得极是爽利,几乎是眼都不眨就是回了,当即不由得一笑,回了一句话:“好了,这会子在风头上也不好站着闲磕牙,竟到了屋子里头去,爱怎么唠叨怎么唠叨,爱怎么说道就怎么说道。没得闲磕牙的日子,也不过这么着了。”

    “大jiejie说的是。”敏君笑着抿了抿嘴,看着明显神清气茂的璧君,心中暗暗想道:这人生际遇已是离奇,谁也想不到,璧君竟会招惹这般的事儿出来。但若是说起这心思转变,却又是比之更是奇异,瞧着璧君这么个样子,谁能想着三五个月之前,她差不多都是想死了……

    眼下,经历了这一桩几乎可以称为古代闺秀灭顶之灾一般的灾难件后,璧君能安安乐乐过日子,真真是比她忽而去了,更是艰难。越是如此,她这辈子越是能够过得好吧——毕竟,有了这样的事情做底子,旁的什么事,她都会熬过去的。只是希望,这一段艰难难熬的日子,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段,而不是日后都是如此。

    如此想着,敏君看向璧君的眼神,又不得多了三分柔和:“大jiejie今儿唤我过来,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自是有好事儿。”璧君脸上带笑,只一手拉着敏君,一手拉着繁君,将她们带到了楼上,一面笑着道:“前儿我心思一动,使了婆子去买花儿,谁晓得,那卖花的竟是边上一处山上的,与那婆子说了两句,只夸赞那山上有一处泉眼,极是甘美,连着这花儿都是比旁人家的好。我见着那花儿极是秀美,也是信了,便打发那婆子又寻了那卖花人,今儿就得了一坛上好的泉水。此时正好与你们尝一尝这清泉烹茶的滋味儿。”

    “大jiejie果然好兴致。”繁君听得这话,也是笑了,当即便是凑上来,一面笑着,一面温声细语道:“素日也是常听这些闲人雅事的,自个却没那个闲心,只是徒然羡慕——因说,家中既无山泉水,也无松林深,倒是没想着其实也是能借人得来的,全看用不用心罢了。”

    “这话说得极是。”敏君见繁君提起这些,脸上微微露出几分羡然的神情,便微微一笑,眯着眼微微歪了歪头:“倒是我越发得不如你们了。整日里没什么事儿不说,就是连想着这些的念头都没有。可见不是个风雅的。”

    “这话也就是你自个说了。”听得敏君这么说,璧君由不得露出几分好笑来,只伸出手指头点了点敏君的额头,嗔道:“你素日里就是有心的,只是心思多在实事上,只是不得闲。若是得了闲,只怕我都是要被扔出八条街儿呢。”

    三人说说笑笑,又是吃了清泉烹出的好茶儿。因是上等的龙井茶,又是借了山泉水的清味,这茶十分轻浮,回味悠远,果真是极好的。敏君因而叹道:“果真是一杯品完,浑身的俗气儿都是洗尽了,怪道古人有那么成篇累牍的诗词,甚至还有茶经等专论。”

    “好茶自当如此。”繁君笑了笑,唇角只带着一抹笑意:“若是一般的茶,也就尽够随意饮用乃至漱口的。这世间,原也是高下立见的。”

    “当着这清茶好水儿,四meimei仍旧不说风雅事儿。真真是好茶儿都堵不住你的嘴。”璧君原听得敏君的话,嘴角带笑眉梢微扬,似乎也觉得有些浑身轻飘飘的舒坦,不想繁君就说说起好茶歹茶来,她由不得抿了抿嘴,带出一点嗔意来,又是与她倒了一盏茶,只命她吃茶。

    “好jiejie,这一番是我的错。”繁君听了,忙就是笑着认错,一面又道:“只是这茶可不得这么糟蹋的,咕噜噜喝下去了,岂不是没了风雅,只让我一点点品,可好?”

    “这才像话儿。”璧君见她如此说来,也是笑了:“果真是口角好的,瞧瞧这一番话,哄得我竟是欢喜得连茶都忘了。说来,这个时节也正是赏桂花吃螃蟹的好日子。只是院子里的那株桂花树儿只看了一半,竟还是待得繁花如星的时候再去,只怕更尽兴。”

    敏君繁君听得这话,也是点头,又是道:“这般人多才是能尽兴,索性再请几个人过来,一气儿闹一闹,欢欢喜喜的,方不辜负了那一番美景美食呢。”

    “这也极妥当。”璧君听得这话,也是点了点头,笑着道:“只可惜我这里认得人没几个,可得劳动两位meimei请人过来,也让我认得几个人。”

    敏君繁君自是点头,两人有事说谈一阵子,不知不觉间,璧君便是说道金陵的事儿:“这世事真真难说,前儿是三叔去了余杭,谁想的,这会子我父亲也是得了圣命,要去广州。因着如此,母亲特特寄信过来,让我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呢。只是烦扰三婶娘,又是要多照看我这么一个不说,还得添一个婉君。”

    “值当什么,不过是多一双筷子一个碗,正好与能与我们做伴儿呢。”敏君听得璧君这么说,忙就是笑吟吟着赶上来道:“说来也新奇,咱们家这会子竟是天南地北什么地方的都有了。我们在北地燕京,大伯大伯母在南方广州,四叔又是在西边蜀地,老太太太太并二伯他们又是在金陵,说来正是东边呢。”

    如此一番说法,璧君想了想,也是笑了:“说来正是呢。这般也好,我虽是个小姑娘家,不大知道事儿,可瞅着这么些事儿,也是觉得惊心。你说说前儿就你那么一点子小事儿,也是折腾闹到那地步,多少燕京的官儿到金陵我是不清楚的。可小小的事儿闹到这么大,原就不是个好的——不论怎么说,也不至于到那地步的。可见平日里积怨深着呢。”

    “jiejie也知道这些了?”敏君听得一愣,脸上微微露出几分讶然来,看着璧君的神色多了三分郑重:“我心里常想着,也是有些惊心——好端端的,怎么偏就是我遇到那骆芝仙,闹出那么一桩事来。若是没了那一桩事,只怕这会子燕京城里多少人家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她虽然已经不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了,可这会子说起来,还是有点黯然的。

    “这与你有什么相干的。原就是多少事儿堆在那里,这会子方是一点子火星儿就迸出来。原没了这事,自然还有另外的事。与你很不相干,你且安生过日子。那燕王才是要焦头烂额的,咱们这般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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