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二十章 凤眸脉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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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凤眸脉脉 (第3/6页)

 “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有人傍大款啊?!我在街上就从来不盯着陌生人看,没礼貌!”

    “也许她看我不像大款。”康进笑道。

    槟榔扑哧一笑,扬眉说:“以后出门我天天拽着你,让他们看好了,让他们看个够!”她昂头去称木瓜。

    结账毕,两人回到家。康进还算不错,至少下车时没忘记帮她拎两大包购物袋,而不是让她一个弱女子被重物压垮。

    进屋后,槟榔边解大衣扣边踢掉高跟鞋。

    “你又乱扔鞋!”康进无奈地说。他是个受不了凌乱的人,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总算领教过了。他的鞋脱掉后会整齐地放进门口的一个小型步入式储鞋间,可槟榔随便把鞋一扔就完了,为这他说过她很多次,可她屡教不改。他刚说完,她又把衣服扔在沙发上,他的语气更加无奈,“还乱扔衣服!”

    “我们来做菜吧!”她并未理会他的话,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我来算算一共要做几道菜。”

    “你慢慢算,我上去换件衣服。”他说完上楼,顺便把她的外套也带上去,他受不了乱放东西。

    槟榔仍未理会,算清要做几道菜后,扎上围裙在厨房洗菜。不久康进换衣服下来,站在流理台前看她。

    槟榔正在洗排骨,手上忙着,嘴里问:

    “你从前在国外也过春节吗?你们那里应该只过圣诞节吧?”

    “圣诞节也过,春节也过。每年春节我们家都自己过。”

    “吃中餐吗?”

    “我们在家基本吃中餐,一周只有两三天会吃西餐,或者有客人来时才吃西餐。”

    “你们家过节都干吗?”

    “吃吃饭、包包饺子、被我爸训话。”

    “训话?”

    “嗯。旧年总结、对新一年的要求,过春节我们家还有背古文比赛,背一些诗词歌赋、文言文之类的。”

    “你们家还背那个?”她很惊讶,笑问,“干吗?漂泊海外勿忘祖国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

    “你父母过世了吧?”

    “当然过世了,早过世了。”

    “他们葬在国外吗?”

    “不是,回他们的祖籍汕头了,落叶归根。人出生在哪里就会对哪里有感情。当然我jiejie例外,她葬在纽约。她喜欢纽约,那是她一直闯荡的地方。她那种人是只有最后没有从前的人。”

    “嗯。”槟榔点头,一边腌虾仁一边细细地想,“我想飖飖她妈当年一定是个叱咤风云的大美人。她们长得像吗?”

    “有点像,但不可能完全一样,飖飖是混血。”

    “你为什么都不和飖飖来往?我觉得你们很奇怪,太生疏,一点不像亲戚。”

    “不是和你说了,我和飖飖很少见面,并不熟。”

    “可你作为她唯一的舅舅,你们两个也应该走得近一点嘛。”

    “她对我也没好感,我对她也没好感,何必走那么近。”他索性坐在流理台前的圆凳上。

    “你说话还真直接。”她将鸡蛋、碗和打蛋器放到他手边,着手开始汆排骨。

    “我说的是实话。”他看看手边的工具,开始打鸡蛋,“再说你和你们家亲戚不是也没来往了。”

    “可飖飖她妈已经去世了,你多少该照顾她一下。”

    “你觉得她用我照顾吗?她过得比我都好。”

    “这倒是。她说她过年要去雷家,你说她跟雷霆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我觉得他们两个像在谈恋爱,可他们不上床,在玩精神恋爱。”槟榔把鸡蛋拿走,将菜板和洋葱放到他面前,“切丁。”

    “你自己怎么不切?”

    “洋葱会辣眼睛。”

    “难道我切就不辣吗?”

    “我们两个现在是分工合作干活不累,再说我戴了隐形眼镜,如果太辣眼镜就完了。”

    “那你不会摘了吗?”

    “切洋葱会影响视力。”

    “借口!”他说,还是站起来认命地切菜,不过手法很熟练。

    “我是在给你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她反驳,问,“对了,老雷知道你和飖飖的关系吗?”

    “不知道,这圈子里没几个人知道。”

    “那谁知道?”

    “雷霆和孟辙知道,他们是飖飖的朋友,飖飖mama的葬礼他们也出席了。”

    “哦。那他们嘴真严,没替你们到处宣传。”

    “谁没事去宣传这种事?!”

    “要我说雷霆还算不错,虽然总是滥交女朋友,不过对飖飖真是一百个好。你们商界不是总联姻嘛,你把外甥女嫁到雷家去,这算不算强强联合?”

    “你小说看多了吧?还联姻!”

    “老雷好像很喜欢飖飖。”

    “他一直希望雷霆能和飖飖结婚,他想把他们家下一代和混血沾点边。”

    “嗬!”槟榔笑一声,开始做糖醋排骨,问,“对了,那条鱼怎么办?你把它洗洗,抹点调味料,放进压力锅里压一下怎么样?”

    “你做吧,等你做完,我给你做红烧鲤鱼。”

    “你会做红烧鲤鱼?”她很吃惊,可没法回头看他。

    “嗯。”他应着。洗手后趁她没回头,偷吃一块她做好的牛rou。

    “喂,你别破坏菜的造型!”她把菜盛出来,正好看见,叫道。

    “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咸。”他评论。

    槟榔撇撇嘴,他以为他是美食评论家啊!

    所有的菜都做好后,她帮康进系好围裙,在一边将信将疑地看他做鲤鱼。他做菜的手法相当熟练,在鱼身上划刀,加调味料,把鱼下锅,简直比她还要娴熟。

    “哇!”她瞪圆眼睛,吃惊地问,“你怎么会做菜?”

    “和我爸妈学的。小时候,只要大家不忙,做晚饭时总会聚在一起,所有人都参与,久而久之都会了。康家没有不会做菜的。”

    “那你什么菜都会做吗?”

    “差不多。”

    “你会做西餐吗?”

    “会啊。”

    “日本菜呢?”

    “想吃日本菜你去日本料理就行了。”

    槟榔眨眨眼,佩服地看着他。直到他将整条鱼装盘,浇汁,这道鱼做得喷香喷香的。

    “康进,”她用冒着泡泡的眼睛望着他,发出由衷的感叹,“我简直太喜欢你了!”

    “你别想让我天天给你做菜吃。”他打消她的念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能瞒得过我吗!”他摸她的头嗤笑,“好了,吃饭!”

    五菜一汤摆上桌,槟榔拿出一瓶茅台和一套酒具,将酒注入青花瓷小酒壶里,然后倒上两盅。

    “哪儿来的茅台?”康进问。

    “昨天去买的。过春节就要有过春节的气氛,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过春节。”她兴奋地坐在他对面,举起酒盅和他碰了一下,喝口辣辣的酒,脸顿时微红。

    康进笑着喝一口:“我好长时间没喝这么烈的酒了。你少喝点,不要喝太多。”

    “知道了。”

    “来,尝尝看。”他夹一筷子鱼放进她碗里。

    槟榔虽不喜欢吃鱼,可还是想尝尝味道,于是夹起鱼放进嘴里,品一品,手指抵在嘴唇上,眉开眼笑:

    “哇,好好吃!”

    康进只是笑,槟榔把那口鱼咽下去,望着他笑道:

    “康进,我觉得只要你肯的话,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说这个?”他啼笑皆非。

    “书上说会做菜的男人都是好丈夫。”

    “可事实上不是所有会做菜的男人都是好丈夫,你觉得做厨师就不会离婚吗?”他像是在教小孩子。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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