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四十六章 爱若霍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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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爱若霍乱 (第5/7页)

  她看着他问:“你想让我要什么?”

    他也看着她,笑道:“在第六个月的时候,你可以向我要一件你想要的,我会无条件满足你。衣服、首饰、车、房子,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这可是个好机会。你想要什么?”

    她想了想,摇摇头:“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想要什么?”他问。

    她望着他,认真地回答:“你的心。”

    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笑了:“这个我已经给你了。”

    她凝视着他,想说什么,终究没说,摸摸他湿漉漉的发:“那我就没什么想要的了。就是想,我们能走得长一点。”

    康爵始终望着她的眼,这时她低头看着他,他却笑了笑,说:

    “肯定会的。”

    她柔柔地凝睇着他,这时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迷人,于是在冰冷的池水里,他低头深吻住她,很快,冰冷变得火热……

    过了黄昏时天又开始飘起细雨,阴沉且黑。雨滴淅淅脉脉地敲打着地面和窗棂,夹着颤动的微风。

    晚饭后,趁窗外丝雨成幕,两人坐在一楼的后门廊下,对着园内精致的园林景观,听雨赏花,悠悠闲趣。

    康爵在古色古香的木桌上摆起上等的紫砂茶具,亲手为她泡制正宗的祁门红茶。他居然对泡茶也很在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加个“也”字,但她在看他泡茶时的确想起了康进,许久之前,她记得他曾教她泡过西湖龙井。只要一想到康进,她就会觉得像要被什么生吞了一样地难受。她用力甩头,不让这种恼人的心理破坏她的心情。

    “怎么了?”康爵见她神色有异,把茶递给她,问。

    “没什么。”她笑着摇头,低头闻闻茶香,品啜一口。

    “觉得怎么样?”

    “嗯,很好喝。”她笑答,“祁门红茶以前只是听说,这次是真喝过了。你喜欢喝红茶?”

    “嗯。”

    “只喜欢茶吗?咖啡呢?”

    “我很少喝咖啡。”

    她一怔:“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喜好而已。”他笑答,喝口茶。

    她笑笑,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像有些过,便低头喝茶。他问:

    “从前经常喝茶吗?”

    “喝过花茶。”她回答,“也喝过几次龙井。”

    “不错嘛,那改天再试试武夷岩茶和四川蒙顶。”

    “听起来你对茶好像很有研究。”

    “我爷爷还在世时,闲下来总喜欢坐在院子里泡一壶茶,那些泡茶技巧都是他教给我的。”

    对了,这是家族遗传。

    “听起来你爷爷是个挺伟大的人。”

    “嗯。”他放下茶杯,望向廊外雾蒙蒙的天,“他是镇上最有名的医生,人们都很尊重他。在他那个年代,要做到那样很难。”

    槟榔点头:“那个年代想出国都很困难,在国外生活就更难了,他一定很厉害。”

    “他什么都会,闲下来还会在院子里做家具,什么东西坏了他都会修。我住在那里时,只要不出诊,他就会带我和Spike到小镇尽头的海边去钓鱼。我们经常去钓鱼,那片海很蓝。”

    “真有那么蓝吗?”

    “当然很蓝。”

    “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地方。”

    “嗯。”他笑说,“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我想等我以后退休了,就到那里去种种花钓钓鱼,安度余生。”

    槟榔扑哧一笑:“你会种花吗?”

    “现学也来得及。”

    “我真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魔力能让你那么怀念那里?”

    “你自己是找不到的,有时间我带你去看。以前那栋房子还在,那里有棵很大的榕树,上面还有树屋。”

    “听起来不错。小镇生活,应该会很清静。”

    康爵只是笑,望望门廊外,笑道:“雨停了。”

    槟榔也望望外面,啜茶,这才对他说:“一会儿我该回去了。”

    “急什么?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不是,我今晚必须要回去,本来早上就该走,结果赖到现在,不能再晚了。”

    他握住她的手,正色说:

    “明天我也该上班了,明早我会直接送你去上班,好不好?”

    “康爵,真不行,我……”

    “最后一晚。”他打断她说,“我想再和你多呆一会儿。”

    他的语调很真,让她无法说“不”,她也想和他呆在一起,忘记时间,忘记一切。她喜欢他,喜欢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身体,喜欢他的一切,她总想和他在一起。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打破了她为自己设置的安全屏障,他大概已经开始让她不顾一切起来。她变成了一个酒徒,今朝有酒今朝醉。虽然偶尔想到冒险的后果她会感到不安,但眼前的快活已赶走一切,也高于一切。她自己跳入了能给她提供短暂幸福感的万丈深渊。

    “可以吗?”他问,声音低沉,似在询问,也或许已经决定。

    槟榔望着他,轻轻点头。康爵莞尔一笑,笑得一向很迷人。他拉起她的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亲吻一下。

    她到底还是留了下来,只因为他总能令她神魂颠倒。

    康爵倒也说话算话,次日上午,他果然载她离开那栋度假别墅。令槟榔好笑的是,真正走时她居然还有些舍不得。两人回到市区,她要求先回他家换衣服。三天三夜的疯狂,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不计其数,这让她很慌张。她不敢让他的车到她家楼下去停着,所以只能去他家。他答应了。

    换了件银色衬衫搭配白色长裤,外系白色七分袖短外套,脖子上系一条同色丝巾,淡妆素抹,长发垂肩,将全身能盖住的地方几乎都盖住了,至于热不热也不管了。

    康爵用车一直把她送到餐厅后面的那条街,停车时还说:

    “我再送送你吧,停远点就是了,干吗非要隔一条街?”

    槟榔却没回答,只是笑道:“我走了。”要开车门。

    他却一把拉住她,她问:

    “干吗?”

    他指指自己的脸,她有些拘谨地笑道:

    “让人看见!”

    “谁能看见?隔着街,你连车篷都不让我开,你又不是麦当娜,亲我一下还能上国际版?”

    “你怎么这么啰嗦?!”她只好勾勾手指。

    康爵将脸颊凑过来,槟榔探身刚要在他的脸上亲一口,他突然转过头亲吻她的唇,把她吓一跳。

    他哈哈笑,像只偷腥得逞的猫。

    她又好笑又难为情,给了他一下子,说:“我走了。”匆匆下车往前去,走至地下通道前还回头看一眼。

    康爵已敞开车篷,见她回头便冲她招手。正在摇手,结果交警上前让他开走,说此处不能停车。他一面让交警帮他通融一下,一面还在向她摆手。她大笑着,扭头进了地下通道。

    餐厅还没正式营业,槟榔心情愉悦地坐在办公室里。不久,门被推开,孟辙从外面进来,一见她便说:

    “你还认得路,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她看看表,笑道:“你迟到了五分钟。”

    “可你迟到了四十八小时。”他坐在桌上,说。

    “我不在不是挺好嘛,没人跟你啰嗦烦你。”

    “昨天你没来,康进过来找你了。”

    槟榔的心“咯噔”一声,笑容一僵,脸刷地白了。这是她最怕的情况,他去北京出差她才敢疯玩,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出去了。”孟辙自顾自地说,“他又问我你出去是去哪儿了,我说不知道。他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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