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六十九章 小院银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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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小院银滩 (第3/6页)

喝一口就放下了。她突然指着和飖飖一起合影的女子,问:

    “这是谁?”

    “哪个?”康爵看一眼,回答,“我姑姑。”

    “你姑姑长得真漂亮。”

    “不止漂亮,还很厉害。从上初中开始,她就被封为名副其实的‘男人杀手’。和飖飖一样,很多女人恨她,很多男人爱她,让我爷爷相当头疼。飖飖也很让爷爷头疼,我爷爷说她们母女俩一个样,来过个暑假也能半夜爬窗出去参加派对。”

    “那一定很刺激。”槟榔笑说。

    “从上初中开始她的受欢迎程度就很高,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喜欢她,总之她的绰号是‘黑眼娃娃’。后来上了大学更是不得了,读哈佛时和那个结了婚的男人偷情,我爷爷因为这事差点没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那男的你认识吗?见过没有?”

    “没有。他们能差二十几岁,我怎么可能认识?不过当初那场遗产官司倒是挺出名。我姑姑那时已经很有名了,她专门替女人打财产官司从没输过,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男人杀手’。而她自己那场官司是她亲自起诉,她最好的朋友,另一个‘杀手’替她打的。然后飖飖十一岁那年就一跃成了富婆。”

    “真是个女英雄!”

    “飖飖也这么认为。她觉得她妈很酷,一直崇拜她妈,虽然她妈让她当律师,结果她却自己退学了。”

    “飖飖为什么要退学?当律师不是很好嘛。”

    “她不喜欢,也不想像她妈那样不到四十岁就有严重的胃溃疡。我想我姑姑恨死那个男的了,不然不会一辈子不结婚。”

    “也许是没找到合适的,那么厉害的女人是不可能一棵树上吊死的,既然能要遗产,就说明两人没感情只剩钱了。”

    “或许要遗产也是一种报复。”

    “如果是报复,那还真是一种优雅的报复。”

    “你现在已经让我感到害怕了。”他摸着她的脸,笑说。

    “放心,我还没打算学法律,所以这段时间你很安全。”

    他扑哧一笑,换个更好的位置躺着。这时她突然问:

    “如果我怀孕了,你会说什么?”

    他笑容一僵,瞪着她,吃惊地问:“你怀孕了?”

    “如果我怀孕了呢?”

    “你真怀孕了?”他坐起来,又问一遍。

    “如果我怀上了,你会对我说什么?生下来还是做掉?”

    “你想生下来想做掉我都会陪你。”他愣愣地回答,又问一句,“你是不是真怀孕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那样万一有意外,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平静地道。

    “你措施做那么全,想有意外也难。”他说,顿了顿又问,“你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哪天我真怀孕了,是要告诉你,还是该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你胆子还真大!”他突然有点生气,“如果真发生那种事,你必须告诉我。再说我有权利知道。”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又不会生孩子和你争财产。”

    “难道我是怕你争财产吗?”他戳她的头,“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水准?我是怕你乱来!”

    槟榔嫣然一笑:“反正我是不会拿孩子来要挟你的。在你不打算要孩子之前,我不会要孩子。再说你根本不喜欢孩子。”

    他重新躺回她的腿上:“我也不是不喜欢孩子,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养。”他的声音很轻,却有一点听不太出来的哀愁。

    “这个是谁?”她手翻着相册,没话找话地指着一张他与一名女人的合照,问。

    “哪个?”康爵抬头看一眼,“哦,那就是另一个‘杀手’,我姑姑的朋友。我们去纽约时她们带我和飖飖出去玩。”

    “那这个呢?”

    康爵又看一眼,眼神却立刻冷下来,突然把相册拿走,说:

    “别看了,又没什么意思!”

    她呆了呆,突然想起来,问:

    “那是你妈吗?怎么那么瘦那么憔悴?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冷笑一声:“因为那时候她开始酗酒,或者说开始鬼混。”

    “真是你mama?”她很震惊,那个女人和她在楼下看到的全家福里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瘦得可以,神情也很古怪。

    “我没有mama。”他淡淡回答。

    她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说:“她长得真漂亮。”

    他沉默了良久,冷笑:

    “漂亮有什么用?还没有一头狼有母性!”

    “也许她是有原因的,只是你无法理解,有时候男人是无法理解女人的想法的。”

    “那你告诉我,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儿子从三岁起就扔在别人家不管不问,十年里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一次,这个原因是什么?”他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槟榔觉得这样的女人也许有点心理变态,但又不能这么说,只好回答:“她总有自己的理由。”

    “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吗?”

    “我当然不会。可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样的,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况且你是在奶奶家。你mama应该有自己的原因。”

    “我从没承认过她是我mama!”

    “反正是她把你生出来的。”

    “又不是我求她生我!”

    “就算是这样,反正……总之……”她无言以对。

    “从我记事开始她卧室里的男人就没断过,而且每次都换新的。她喝酒,然后就打我,一边打一边哭,一切就因为康进从来不回家。可从来没人知道她打我,因为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他重新躺进她怀里,眼神看起来仍沉浸在曾经的童年里那段抹不去的伤痛中,“她清醒的样子我倒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她喝醉后的样子。”

    槟榔很难受,用手摸着他的脸。他将她的手轻轻覆在掌心里。

    “是你说的,经历是买不到的财富,这也是一段经历。小时候因为经历过很多事,长大了才会变得与众不同,有得就有失。”她搜肠刮肚,轻声安慰。

    “我三岁以后来到这里就不一样了,我在这里度过了最愉快的时光。虽然后来被强行送到外地读高中,但在这里的记忆是一生也抹不掉的。我爷爷奶奶人很好,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当地人相处得那么融洽的,因为我后来感觉在他们那个年代华侨应该是最受排斥的。可他们做到了,很多人都很尊重他们。我一直觉得我爷爷很了不起。他什么都会,他总是能钓到很大的鱼,而且……总之我三岁到十六岁,除了读寄宿学校的日子,剩下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他对她笑说,“我奶奶做的杏仁巧克力饼最好吃了。”

    “杏仁巧克力饼?”她笑道,“听起来不错。”

    “嗯,特别好吃。只是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就再也没吃到过。”

    “你很想他们吗?”

    “嗯。他们去世时,我刚刚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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