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七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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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第2/3页)

,上面是几行漂亮的正楷:

    希望看到花后你今天的心情会好一点,无论昨夜的风雨有多大,今天还是晴了。如果你需要在这里思考,房间暂借给你,不会有人打扰你。好好吃早餐,喝点蜂蜜水就不会让你在酒醒后感觉太难受。

    下面的署名——凌冠玉。

    槟榔心里已对他的体贴关怀万分感激,除了感激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端起蜂蜜水喝一口,胃里果然好了很多。可她的心仍是难受的。她不明白自己弄成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没有主意。要在这里一直这样发呆下去吗?她不知道,也不愿想,因为吃东西想这些她的胃会更难受。

    幸好今天没课,她也不想去上班。即使有课她也去不了,因为她什么都没有,钱和手机都没有。虽然凌冠玉很善解人意地在花束下给她留个信封,里面放了些钱,可他这种无微不至的举动更让她心酸,因为这本不该由他来做。而本该做这些事,至少也该安慰一下她受惊的心的那个人,昨夜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不敢回家,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幸好汉堡和路虎因为她最近不常在家而寄住到母亲家,不然康进也许会杀了她的狗。

    吃过早餐,她呆坐在沙发上,就一直呆坐着,什么也不愿想是因为她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不清楚。她不想找康爵,她怕自己悲愤交集会和他大吵一架一刀两断,那她就真的鸡飞蛋打了。她更不敢回娘家,她的脸她的神情,绝对会把自己的妈吓哭。因此她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从清晨坐到黄昏。中午客房部依照凌冠玉的吩咐送来午餐,她也没吃。她就一直坐着,像只都懒得喘气的千年龟,垂头丧气地苟延残喘,恨不得马上死掉算了。

    天完全黑下来时,窗子反射出本该漆黑却被人造光映得发红的天幕。她依旧坐在黑暗里,懒得开灯。突然,刺耳的门铃声响起,把她吓一大跳,她真的跳起来了。迅速走到门前,她问:

    “谁?”

    “我,康飖!”门外回答。

    槟榔惊讶万分,立刻打开门。康飖果然出现在她面前,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度假刚回来。她看她的眼神有埋怨、同情,更多是无奈:

    “收拾东西,到我家去。”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凌冠玉说的。走吧,跟我回家。”

    “你不是在海南吗?”

    “我回来了。难道你想一直和凌冠玉呆在一起?”

    槟榔突然想哭,她听出她是为她回来的。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去了飖飖家,住在她的客房里。飖飖没问她任何问题,只是告诉她安心地住在这里。翌日,她去她家将她要用的衣物和课本之类的都给她收拾了拿来,并告诉她家里很好,没爆发世纪战争。槟榔对学校请了病假,餐厅方面叫可安帮她和孟辙说一声。她的确很不舒服,这次没发烧,但浑身酸软难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胃很不适,不吃东西也想吐,而且肯定不是因为怀孕。心理影响生理,她的身体被这种温和的不适折磨得快发疯了。

    为了照顾她,康飖已经尽可能地减少工作,从早到晚看着她。她的脸色让她担心,像久病的人一样白里透黄。红肿的脸虽然在渐消,可仍有块青紫。她整天郁郁寡欢,不发一语,像得了抑郁症似的。她也不敢劝她,因为她不向自己诉说,那么劝慰也只会让她心烦而已。她的样子让她真怕她发展到最后会有自杀倾向。

    康爵给槟榔打了几天电话,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她又搞什么。打电话去餐厅,领班说老板不在。打去学校,辅导员说她请假了。不得已只好去问孟辙,孟辙又是一阵啰嗦,最后才说槟榔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生病了,可她不在家,也许去了mama家。他打到苏母家,苏母说人没回来,并很担心地问怎么了。他忙说没什么,谎称槟榔没带手机找不到她,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在家。放下电话,他都快急疯了。

    他把她能去的地方想了个遍,最后想到康飖家。

    康飖这两天总是提前回家,帮佣打开门,她问:

    “她吃饭了吗?”

    帮佣摇头。康飖无奈地叹气,来到客房前,轻敲门,走进去。槟榔一如既往地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望着外面发愣,她走过去,将手里的小笼包放在桌上,说:

    “我真奇怪,有什么男人值得你茶饭不思准备饿死,又有什么事需要你这么整天回味,意犹未尽?”

    槟榔笑笑:“没一个值得。我只是没胃口,吃完就难受。”

    “你的胃没毛病,是心理有毛病。无论有什么大事要解决,也要先吃饭,有力气才能解决。我买了小笼包,陪我吃晚饭吧。”

    “你还没吃饭?”

    “没有。”康飖回答,坐在她对面将袋子打开,把筷子递给她。

    槟榔无法,只得接过筷子陪她吃。突然,赵姐敲门进来说:

    “康小姐,你有客人,说是你哥哥。”

    “我哥哥?”康飖道,看向槟榔,“Alvin?他来干吗?”

    槟榔心里一颤,避开她的目光。康飖起身出去,关上门,再去开大门,抱胸审视着康爵,没好气地问:

    “你怎么来了?”

    “槟榔在你这儿吗?”康爵开门见山地问。

    “你找她干吗?”

    “她在你这儿?”

    “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康飖看着不可理喻的表兄,“我上次已经对你说过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你非要把她害死,非要把她当成你们的牺牲品你才甘心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事不用你cao心!槟榔呢?”

    “她不在我这儿!”

    “算了!我知道她在你这儿!”

    “就算她在这儿,我也不会让你见她,我不能让你害死她!”

    “Gloria,你不要太过分!”康爵因为槟榔的失踪与康飖的语气,耐心已消耗殆尽,火气一触即发。

    “Alvin,你最好去清醒一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康飖同样怒不可遏,她才不怕他的怒气。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要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我看你真是疯了!”康飖大声说。

    客房的门开了,槟榔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前望着康爵。他一眼看到她,忙走过去问:

    “你怎么在这儿?我打电话你也不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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