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庄外传_第42章 忘情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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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忘情水 (第1/2页)

    汤夫人强作欢颜,端起酒杯自我解嘲道:“既然消化不了我的‘菠菜’——那就喝酒好啦!”

    “等一等,我先来个鸡大腿垫垫底吧……”金小乐扯下一支鸡大腿咬了一口,开心地大吃起来,“哎我说知府大人,这狱里的伙食你也不管管,犯人都吃的是什么你知道不?连猪狗都不如!你这官儿是怎么当的?汤知府,我怀疑你严重贪污犯人伙食费!”

    汤知府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金小乐!你要明白你在跟谁说话!哼!不是铃铃公主保着你,你十个脑袋也搬家了!”

    金小乐又夹了一块红烧rou放进嘴里,开心地说:“那您还客气什么?我的脑袋就长在这里,您快拿去砍了吧……”

    汤知府生气地哼了一声!

    汤夫人堆出一脸假笑说道:“金举人不要生气。我一定好好批评我家老爷,让他虚心接受你的意见,搞好监狱伙食,把犯人们养得又白又胖,一个个都跟小肥猪似的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

    “小肥猪再肥,吃得也是猪食。我们要吃伙食,不吃猪食!”

    “好好好!吃伙食!小乐,来,这回该喝酒了吧?”

    金小乐勉强端起酒杯。

    汤夫人扭扭捏捏走过来,将杯子穿过金小乐的胳膊:“金相公,来,咱俩喝个交杯酒。”

    金小乐慢慢从汤夫人臂弯儿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噢,汤夫人,请不要这样,这样很不好。首先我要声明我心已有所属;然后我要提醒汤夫人,做为人妻如此轻浮,您是向世人昭示知府大人头上乃双重顶也。”

    汤知府不解地问:“何为双重顶?”

    “大人这也不知?”

    “不大明白。”

    “大人居然不知自己红顶之上还有绿顶。”

    “绿顶?”

    “就是老百姓说得绿帽子、鸟龟、王八头!”

    汤知府居然不怒反笑:“老百姓懂什么!他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当然不能理解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金举人,我并不认为刚才你的话是对本府的诋毁。正相反,比如此刻看到我夫人和你坐在一起,本府这才晓得什么是举案齐眉,什么叫郎才女貌!”

    汤夫人假意斥道:“啰嗦!既然明白,还在这儿当电灯泡!”

    汤知府逢场作戏端起酒杯:“好好,金大举人,咱们喝了这杯酒,本府便去睡觉,留下夫人伴你这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汤夫人满面春风举起酒杯:“来,金举人,咱们干了这杯!”

    金小乐摇了摇头:“郎才女貌?那这杯酒却干不得!”

    汤知府与汤夫人愕然望着金小乐。

    金小乐笑道:“因为——汤夫人的貌与金举人的才实在不成正比——面对汤夫人这惊为天人的貌,金举人的才实在自惭形秽汗颜之至!”

    汤夫人端起酒杯,拿着明白当糊涂说:“金举人不必过谦。你虽然谈不上才高八斗玉树临风,让我这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委屈了些,但我也明白那曲高和寡的道理,是以也不想心太高了——高处不胜寒么!所以我呢,第一次便屈就了我夫汤知府;这第二次嘛,也就马马虎虎,屈就于你金小乐金大举人了……来,喝酒!”

    金小乐哈哈大笑:“那这酒更不能喝了!何必让汤夫人屈就小生做个忧魂怨鬼呢?还是好好做你的汤夫人吧!小生实在是消受不起!”

    东方渐渐放白。

    汤知府望着三杯一动未动的酒,很着急但又不能发怒,翻了翻眼睛突然心生一计:“金举人,咱二人便以眼前之景色,对上一联如何?做得好的便喝了这杯,算赢;输了的也陪一杯。你看如何?”

    金小乐笑道:“好啊!大人请出上联。”

    汤知府捻了捻八字胡,吟出上联:“三人围桌坐——大人、夫人、金举人。”

    “臭!俗!俗不可耐!臭联只好臭联对——”金小乐不假思索,对出下联,“各怀心腹事——案事、家事、公主事。”

    汤知府道:“臭对臭,不分输赢。来,咱们喝酒!”

    金小乐道:“喝就喝——臭联酒!”

    二人哈哈一笑,正欲举杯,汤知府指着窗外:“看,那是一只什么鸟儿?”

    金小乐与汤夫人一起向窗外望去。

    汤知府迅速将金小乐的酒杯与汤夫人的酒杯做了调换,可谓神出鬼没。

    汤夫人回过头来说道:“不过是几只早起的家雀,看你大惊小怪的……”

    汤知府举起酒杯:“来,接着喝咱们的臭联酒!”

    金小乐也举起酒杯:“天下第一臭联!”

    汤夫人端起酒杯道:“为两位大才子的大臭联干杯!”

    “干!”三人一饮而尽。

    汤知府笑眯眯地问:“这酒怎么样啊?”

    金小乐咂了咂嘴儿:“一般般啦。”

    突然,汤夫人“啊”地发出一声怪叫,脸变得通红,干张着大嘴想说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显得又着急又惊恐,手指金小乐,嘴里不断发出啊啊的怪叫……

    金小乐惊问:“她怎么啦?”

    汤知府冷笑一声:“她好像怀疑你给她的酒里下了药呢……”

    汤夫人啊啊地怪叫着,张开双手做利爪状,往金小乐脸上抓来……

    金小乐大惊,边躲边嚷:“我没下药!下什么药啊?夫人她怎么突然不会说话啦?”

    汤夫人还在往上扑着,要和金小乐拼命……

    汤知府不再冷笑,啪地一拍桌子,对汤夫人吼道:“不要冤枉他!是我换的酒——不是他!”

    汤夫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啊地一声怪叫,每个麻疤都涨得通红,一头撞向汤知府……

    汤知府一闪,汤夫人一头扎到地上,嘴巴和脸都摔出血来,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又冲上去与汤知府拼命……

    汤知府一个耳光抽在汤夫人脸上,汤夫人又一个跟头扎到地上……挣了两下,爬不起来了……

    汤知府泠笑着,面目狰狞……

    金小乐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这……这是为什么呀?”

    汤知府手指汤夫人嘿嘿冷笑:“贱人,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敢算计老子——今儿我就叫你自食其果!”

    汤夫人啊啊地叫着,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愤怒!后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给他喝!

    汤知府又是一声冷笑:“后悔了吧?晚——啦!今儿个你老公就给你上一课,课题就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汤夫人已经没有力气再与老公拼命,趴在地上只是牛喘,脸上涂满鲜血与怨毒悔恨……

    金小乐叹道:“天哪!这么浪漫的诗句从你的嘴里吟诵出来,竟好似从毒蛇的嘴里吐出来的蛇信子……”

    汤知府冷笑道:“是吗?金大举人!这也是本府给你上的一堂人生大课——别以为生活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儿……生活,就是一场战争!有时候,夫妻之间的战争,比战场上的战争更残酷!更血腥!”

    金小乐感慨着,无言以对。

    汤夫人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指指金小乐,又指指桌上的空酒杯,显得十分焦急。

    汤知府心领神会,接着刚才的话茬儿对金小乐说:“看见了吧?尽管我把她变成了一个哑巴,她仍然还在为我着想——具体说,是为这个家着想;再具体说,是为她儿子着想——她与我,这不叫爱,这叫利益;她与儿子——我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对儿子的爱,是真实、无私、伟大的!金举人,你知道她啊啊啊的在对我说什么吗?”

    金小乐困惑地说:“她说的也不是人话呀……我怎么听得懂!”

    汤知府并不在意金小乐的用语,反而平心静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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