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_第五卷 血溅金銮殿 第一百二十章 毁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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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血溅金銮殿 第一百二十章 毁诏 (第2/2页)

书一出,嬴昭天生便失了储位,你何必要隐忍至今?”

    她明明知道,正是明贤太妃存有‘私’心才导致先帝遗诏一藏十几年,却要把这黑锅放到端贤王身上。那儿明贤太妃听得真切,却是垂首一语不发。苏家在场众高官无论阵营,皆面沉如水,谁看不出当中蹊跷?

    先帝在雍山猎场被刺,驾崩之前曾令赵奚传旨,不仅抬了钱氏为太后,当年的苏贤妃更是越数级被晋为皇贵太妃,有“明贤”双字封号,视同太后禄。

    而今日的遗诏中,除了死后殊荣,对苏贤妃一字未提封赏。很显然,先帝没有再给苏家更多荣宠的打算。那所谓居于宫中,说的实在含糊,是如同无子‘女’妃嫔般颐养还是形同幽禁?只要新帝能领会到先帝的意图,明贤太妃相信,等待自己的绝对是看似荣华实则孤寒的生活。

    若十几年前,明贤太妃祭出此诏,苏家十几年来不断有子弟入朝堂为官,文官最高至六部尚书之一,武将也掌了军中重权,此番烈火烹油盛景势必是泡影。当年的贤妃,那个“贤”字在家族以及‘舔’犊情深面前,终于‘蒙’上了一层‘阴’翳。

    明贤太妃深知此时情势由不得自己再退缩,身旁数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为了在今日之事过后还保住苏家昌盛前景,她只有抬头对赵婠说道:“藏匿先帝遗诏不宣,是本宫罪过,与端贤王无关。假若护国公不信此诏为真,何必将其毁去?岂非正是心虚之举?想必,”她淡淡地瞟了百官一眼,道,“是遗诏之中先帝对毅贞国公的质疑令护国公‘乱’了方寸罢?在场众人当中,多有当年亲耳聆听了毅贞国公替先帝宣的遗命,与这遗诏内容大有不同。也不知此是何故?”

    很好,明贤太妃确实命中了红心。当年雍山猎场之事,赵婠年幼,很多事情在懵懂半解之间。等她长大,慢慢也猜到了些许内中情由,不禁在心里存了心事。她并不怕此事被揭‘露’出来自己会怎么样,却是担心赵奚的死后名声。

    她不愿意义父被千夫所指、万人痛骂,哪怕他确实一手策划了猎场之变,也不能抹杀他这二十多年来为大秦出生入死的莫大功劳

    赵婠扯开嘴角,微微笑道:“明贤太妃娘娘,其实呢,这个问题您不应该问我。赵婠那时不过懵懂稚‘女’,又是刚从断魂山里爬出来的野丫头,我能知道什么呢?我给您一个建议,您回家去之后,不妨问问您的好‘女’婿,也许他会给您一个答案也未可知。那时,暗红大管家深孚爹爹的重望,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他却一清二楚呢”她笑靥如‘花’,手指在那朵剑之‘花’上有一下没一下敲击,道,“当然,现在我猜着了几分。不就是爹爹当年与定王府有那么些纠葛么?”

    见众人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赵婠充满向往地笑道:“不过是一桩不被世人所知的隐秘情事,本国公此次前往青原,在定王府与太后娘娘好一番促膝相谈,竟然知道了许多爹爹年轻时的趣事。原本这些话不该说,只是有人怀疑了爹爹,本国公只好透‘露’些许。”她面朝西方,喃喃自语道,“太后娘娘,您当年好一番苦心,可惜赵婠要给爹爹洗冤,只好不顾您的令名……”

    赵婠这番胡说八道,还当真将在场众人搅得一惊一愣。当然,她完全可以说,赵奚替弥留之际的先帝传下的旨意,就是先帝的意思。还不许先帝临时改了主意啊?只是方才那遗诏里分明透‘露’出了先帝对赵奚的怀疑,与其硬要说那道旨意为真,还不如扯出个理由来掩饰赵奚当年传旨的假。

    这世上已经再没有人知道当年先帝驾崩之前对赵奚倒底说了什么。事实上,宏武帝驾崩前仍然对自己的股肱重臣抱以了希望,他说的是,贤妃处有诏。短短五个字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但赵奚后来却扯了那么长一段话。可惜的是,当时在场的人尽数伏地埋首,根本不曾发现此中大有猫腻。

    赵奚向来做戏做全套,尽管宏武帝说完旨意之后紧闭嘴不曾开口,他仍然用腹语术模拟了模糊的低语之声。要不是他的伤势极重,深恐自己撑不到宣完遗旨就先行死去,他还能做得更好。

    于是,这就有了赵奚宣旨,抬升钱氏后党以及定王府地位,人为给太子继位设置阻难之事。为了不让这意图显得太过明显,才一并将当年的苏贤妃晋为皇贵妃,封号“明贤”,以算是借苏家给新帝带去些隐忧。

    想也想得到,以宏武帝的‘性’格,他既然已经确立了太子,自然不会再给太子继位留下障碍。所以在明贤太妃手里那张遗诏中,他才会把钱太后和定王打发回封地,妥善安置好各位嫔妃,又以含糊言词示意新帝幽禁苏贤妃,以让新帝能慢慢收拾远景强大的苏家。

    故而,当宏武帝半昏半醒间听完赵奚所宣旨意,他蓦然瞪大眼,悲痛又愤怒地盯着自己纵然已经产生了疑心、却仍然对其抱有一线希望的那个人,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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