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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论律令公平为根本 话承恩知度方长久 (第2/2页)
位,那些盐商们一定会要求更多,那个时候,自己又能够怎么办? 五皇虽然是皇,却不是一个糊涂种。他知道,当金钱抱团的时候,会发生多大的剧变。虽然强权能够压下这种剧变,可是国家的威信和力量也会被削弱。五皇知道,就是自己做了皇帝,自己也不可能得到朝臣的支持,最后,很可能成为盐商们的傀儡,就连自己的孩们,也可能会遇到危险。 所以,如今,对五皇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至少,他安全了,也不用被下面的人逼着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五皇乐呵呵地甩着到手的银票,想着自己的逍遥日。 五皇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太良娣张氏的缘故。张氏在皇长孙周岁之后,就借着母以贵,被册封为太良娣,位分仅在太妃之下。张氏虽然谨慎,可是她始终都是侧室,就是太妃不说什么,也会有别人觉得她碍眼,想要除了她。偏偏张氏的身一直不大好,需要调养,太就是去看她,也不过是看在儿的面上,却很少让她承宠。就算是如此,可是东宫还是有很多风言风语。为了自己的儿,张氏劳心劳力,直至油尽灯枯。为了争夺皇长孙的抚养权,太的妻妾们更是明争暗斗,还有一股很大的暗势力,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指责东宫孩稀少,并将矛头直至太妃,明里暗里都似乎在说太妃不贤惠,太妃应该为东宫的嗣稀少而负责。 如今虽然是由容贵妃出面,抱养了皇长孙,可是宫里的风浪并没有停下。 五皇觉得,如果东宫一直这样下去,如果太一直没有孩,那么,自己的孩很可能有机会成为下下任的皇帝,因为二皇的母族和妻族都不显,而大皇又有异族的血统,三皇女虽多,却没有嫡,老六的未婚妻刚刚落水身亡,至于下面的皇,个个都小得很呢。 五皇的小算盘打得精,而他的打算,也符合了盐商的利益。所以,京师虽然歌舞升平,可是这背后的风浪却是越来越高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贾敬的生日到了,而秦可卿却又偏偏病倒了。贾敬自从搬去了道观住着,就不乐意自己的儿孙到自己跟前碍眼,所以,这日宁国府为贾敬庆生的时候,去宁国府赴宴的人反而不多。 贾母就不用说了,因为嘴馋,多吃了那么一个桃,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贾母不来,邢夫人就借口侍疾,也不来了。王夫人哪里愿意让邢夫人出头,搏个孝顺的名头?她也没有来。王熙凤大着肚呢,她一心想要个儿,正好是安胎的时候,这宁国府里正好是人多的时候,她哪里愿意出去让人冲撞了去?李纨是寡妇,这样的喜事,她不能去,更不能去秦可卿的屋。秦可卿正病着呢,不吉利。 最后,还是贾瑾、贾宝玉领着惜春去了秦可卿的屋。惜春跟秦可卿接触得不多,却也知道,这个侄儿媳妇是个好的,也托赖她这些日的照顾,自己才能过得这么舒心。可是看见秦可卿躺在病床上的样,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到难过。 秦可卿的眼光扫过贾瑾身后的金嬷嬷,她笑了笑,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抚着惜春的头,说着讨喜的吉利话。贾宝玉见秦可卿这副样,又想起几个月前,他在秦可卿屋里体验到的美妙之事,更是心思黯然,就差直接抹泪了。 尤氏见秦可卿精神不济,就想让她休息。可是秦可卿却要求与贾瑾单独说一会儿话。尤氏见秦可卿态度坚决,少不得依了,带着贾宝玉惜春和那些丫头们先下去了。 秦可卿等屋里只剩下了自己的丫头瑞珠和贾瑾,还有金嬷嬷的时候,她这才道:“二姑姑,抱歉,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为二姑姑了。” 贾瑾道:“蓉儿媳妇,你说什么傻话呢。好好养身要紧,这些话,你还是都忘了吧。你会好起来的。” 秦可卿微微摇了摇头,道:“二姑姑,其实我是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了。二姑姑,我用过秘制的安息香。” 贾瑾一愣,秦可卿给贾瑾解释道,这秘制的安息香是一种防胎孕的秘药,可以让女的容颜越发娇艳,却也会绝了女的嗣,所以,她有了身,就等于说她的时日无多了。 贾瑾大吃一惊:“是谁做的?你可是我们贾家真正的长房长媳呢。” 秦可卿摇摇头,她也是官宦家的姑娘,虽然自己的父亲品级不高,自己又是养女,可是她也是要参加小选的。可就是她这张脸,太出色,碍了人的眼,所以,在宫里的时候,她被人下了秘药。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她不必进宫,反而可以自行婚配。 秦可卿的话有大半是事实,当初这件事情其实闹得不算小,宫里还有一位娘娘因此被打入冷宫。金嬷嬷也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秦可卿歇了口气,这才对贾瑾道:“二姑姑,自从我肚里有了这块rou以后,就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就是我的孩也不一定保得住。” 贾瑾道:“你说什么呢。放宽心,好好养着,会有办法的。” 秦可卿摇摇头,道:“二姑姑,其实我请二姑姑来,是想请二姑姑帮个忙的。二姑姑想必也知道了,我宁国府跟你们荣国府一样,都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尤其是祭祀这一块。铁槛寺那里的祭田也少得很,族里祭祀的费用和家学的开支,都是由这东西二府支应的,却没有其他的来源。这些年,侄儿媳妇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点,如今我们宁国府看着还好,可是若是将来有一天,我们这爵位到了头,那些皇庄又还给朝廷以后,怕是真的要坐吃山空了。只怕那个时候,那么多的族人,会……” 贾瑾道:“你也担心太过了。如今族人里也有不少孩知道上进了呢。” 秦可卿道:“那毕竟是少数。而且,那些年轻人上进了不假,可是那些孤寡老人又该怎么办呢?还有那些父母伤亡的幼童稚,也不少呢。他们又考什么过日?” 贾瑾道:“看来,是我糊涂了。那么,蓉儿媳妇,你说应当如何呢?” 秦可卿道:“二姑姑,其实,我是想请二姑姑多多地置些祭田,将来,孙也有个退路。” 贾瑾道:“蓉儿媳妇,你忘记了,我只是个在室女,这样的事情可轮不到我来管。” 秦可卿道:“可是二姑姑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在室女应该做的不是吗?二姑姑,您毕竟是贾家的姑娘,也只有贾家好了,您的将来才会更好。” 贾瑾道:“蓉儿媳妇,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可卿道:“二姑姑,您莫怪侄儿媳妇冒犯。其实,侄儿媳妇最佩服的就算二姑姑。二姑姑年幼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侄儿媳妇还记得很清楚。可以说,二姑姑能够有今天,那是二姑姑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的。侄儿媳妇也试过,跟着二姑姑的步调走,可惜总是被人破坏。” 贾瑾顿了顿,道:“你是什么意思。” 秦可卿道:“二姑姑,您置办药材庄,侄儿媳妇也置办了一个,还有印书作坊、琉璃作坊、葡萄庄,可惜,二姑姑的庄一直顺风顺水,侄儿媳妇的庄,却连本钱都回不来,更多的都不过是勉强持平而已。” 贾瑾一愣,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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