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_第六百五十二章 玄德倾心兄事之 徐荣肺腑说建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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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二章 玄德倾心兄事之 徐荣肺腑说建议 (第3/3页)

!”

    “诸君请坐。”

    诸将纷纷落座,兵甲碰撞,帐中哗哗响声一片。

    等声音平静下去,诸将尽皆安坐,皇甫嵩令人挂起地图,正襟危坐,环顾诸将,话入正题,说道:“诸君,张角彼辈虽已穷途末路,但广宗城内毕竟尚有数万能战之贼,吾等也不可大意轻视。里谚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诸君有何破贼克城之计,请尽管言来。”

    周澈于坐中暗暗点头,心道:“先用一个简短的开场白讲清楚当前的局势,并成功调动起诸将的情绪,然后再借此时机开口问计,皇甫嵩不愧名将。”傅燮说为将者首先要奖罚严明,这话说得对,也不对,为将者不但需要奖罚严明,更需要掌握人心。毕竟,仗是由人来打的,如果不能掌握人心,不能适时地调动将士的情绪,那么离纸上谈兵也就不远了。

    宗员是副将,先跟卢植,又跟董卓,现在又跟皇甫嵩,参加了对张角的所有战事,对冀州黄巾的情况比较熟悉,头一个站起发言,说道:“就像将军说的,张角他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早在将军来前,他们就连战连败,退入广宗,现在将军来了,麾下带来的尽是虎狼之士,乃常胜之军,又有董君带来的河东郡兵、秦胡精骑相助,这张角就更不是吾等对手了!”

    皇甫嵩颔首,问道:“校尉有何破贼之策?”

    宗员说道:“广宗城坚,城内兵多,若要硬攻,恐难猝下。贼不善野战,员以为,不如用计把他们调出城来,野战歼之。”

    宗员的这个办法周澈听着有点耳熟,略一回思,即想起在颍川、汝南的时候就常常听到有人提出用此策来击灭黄巾。黄巾军不是正规军,没有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守城的时候还可以,一旦野战,十有九败。冀州黄巾虽然精勇,也一样存在着这个缺陷。

    “如何将之调出?”

    “员有二策。”

    “噢?吾愿闻之,校尉请讲。”

    “兵法云:‘围三缺一’,只有给了贼兵逃生的希望,他们才不会死战。广宗城东临清河,现下除了城东外其余三面都被我军团团围住,员以为,不如放开一面,然后麾军急攻另外两面。如此,当贼兵坚持不住的时候,便必会从吾等放开的那一面出城逃走,将军可预先在这里埋下伏兵,待其出城,便就击之!”

    宗员的这个计策周澈听着仍耳熟,在此前的战事中他们就用过此策了。宗员话音才落,一人起身反驳,说道:“校尉此言差矣!广宗城内有贼兵数万,如果把他们放出城外,那么吾等断难将之全部歼灭,倘有漏网,逃去下曲阳,反倒增强了下曲阳守贼的力量,不妥不妥。”

    皇甫嵩问道:“然则君有何计?”

    “以下吏愚见,与其纵贼出城,使其与下曲阳贼合兵,不如沿用卢公之计,广筑围堑,重围广宗,徐徐攻之。待下广宗,再击下曲阳。如此,就算稍微耽误点时间,至少可以分别克之。”

    周澈转目观之,见说话的是邹靖。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校尉言之有理。”

    面对广宗这样一个坚城,攻取不外乎二策,要么围攻,要么用计把守卒调出,野战歼之。宗员、邹靖各持一策。余下帐中的诸将次第发言,有的支持宗员,有的支持邹靖。

    董旻、牛辅、徐荣、段煨、胡轸等有资格参加军议的这几个董卓部将也在帐中,皇甫嵩注意到他们没有发言,因询问道:“诸君有何意见?”

    董旻起身答道:“吾等部众皆是骑兵,昔从吾兄在并州、河东击讨叛羌多为野战,攻坚不多,不太擅长攻城之道,所以吾等不敢乱言。等到攻取之日,悉从将军调令就是。”

    皇甫嵩笑了一笑,正要再说话,牛辅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将军,下吏有个办法。”

    “噢?是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一个小小的主意罢了。将军,以我看来,广宗城之所以屡战不克,不是别的缘故,只因为一样。”

    “哪一样?”

    “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又自号天公将军,这虽是妄称妄号,但以我看来,此贼也许还真是有些能耐,会两手妖术,我军所以屡战不克,说不定就是因为受了他的诅咒。他能诅我军,我军亦能诅他啊!何不请个筮人先算上一卦?再请几个巫祝诅诅他们?”

    “啊?”

    “将军若是仓促间找不到合适的筮人、巫祝,不瞒将军,吾等部中尽有,可以借给将军用之。”

    “这……牛君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还用不上这个。”

    牛辅的这个建议听起来可笑,但在战争中使用巫者於当下来说却是一件寻常可见的事情。前汉与匈奴作战时,双方都用过巫者“诅军”以求胜利,如太初元年,西伐大宛,汉军就用巫者“以方祠诅匈奴”,王莽末年,赤眉军中也常有巫者鼓舞,以求神助。牛辅等是凉州人,地方边鄙,与羌胡杂居,尤信此道。

    帐中诸将除寥寥数人露出不屑嗤笑的表情外,余下诸人对牛辅的提议并无任何嘲笑之意。

    皇甫嵩将门出身,深谙兵法,自是不会信这一套,敷衍过牛辅,刚准备转脸再去询问别的将校,蓦然注意到徐荣嘴唇嗫嚅,似是有话想说,便又回过头,笑问道:“徐君可有妙策?”

    徐荣迟疑片刻,站起身,说道:“荣以为,邹校尉所言甚是。”

    “噢?”

    “张角无计,集一州之贼屯聚两城,这是上天赐给我军的大好战机。荣以为,与其纵贼,不如严守。纵贼有两弊,严守有两利。”

    “愿闻其详。”

    “张角、张梁若弃城走,入下曲阳,与张宝合兵,那么首先,下曲阳将会很难被攻克,其次,贼势必将大涨,如果他们再从下曲阳分兵攻掠入幽、并,则很可能会挑起边郡羌胡之乱,更难制之,此纵贼之两弊也,而若严守,一来,如邹校尉所言,吾等可徐徐攻之,分别克之,二则,张角乃黄巾魁首,又是张宝之兄,张宝断然不会舍广宗而去,吾等自也就没有了幽、并之忧,万一张宝按捺不住,发兵来援,我军又可围城打援,一举两得,此严守之两利也。”

    帐中诸将,徐荣是第一个指出如果放张角、张梁出城,那么因为南下的道路已被皇甫嵩阻断,就很可能会出现张角兄弟干脆舍弃冀州,攻入幽、并的情况,而一旦张角兄弟这么做了,朝廷接下来将要面临的也许就不再单只是黄巾的危患,还要再加上羌、乌桓等诸胡的叛乱了。

    他此言一出,帐中为之一静。

    “这徐荣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会连败曹cao、孙坚,难怪会得到董卓的重用!”

    周澈握着剑柄,坐於席上,转目看着徐荣,眼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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