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_第六百五十三章 桓玄谋计振军心 校尉试探欲败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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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三章 桓玄谋计振军心 校尉试探欲败北 (第3/3页)

 战事一开始就很激烈,出营的黄巾兵首先发动了进攻,派了大约千人猛烈冲击刘校尉的阵型。

    刘校尉既然能被皇甫嵩挑选出来担任此次试探性进攻的任务,本身当然是有些才干的,就像桓玄说的,他是将门出身,少习孙吴,因此虽然一上来就迎来了黄巾军的猛攻,却并没有显得慌乱,一边约束本阵坚守不动,一边分出了大约数百人,从左翼出击。

    董旻、牛辅、徐荣、段煨诸将立在皇甫嵩的左手边。

    段煨点头说道:“刘校尉知兵,此本阵迎贼,辅以左翼出击,此乃兵法之正奇兼用之道。左翼若能突入贼兵阵中,则本阵可随即而入;本阵若能击溃当面之贼,则左翼如虎添翼。”

    说话间,数里外战场上的敌我兵卒已短兵相接。

    千余的黄巾兵卒呐喊如狂,都没有扎发髻,只以黄巾抹额,披头散发地持着兵器撞入刘校尉的本阵。刘校尉从皇甫嵩征战数郡,乃是北军五校的校尉里立功最多的一个,也是久经沙场,与黄巾军交手过多次的了,当在西华城外之时,汝南黄巾的骁将刘辟、吴霸也曾这般地冲击过汉兵阵地,他和他麾下的部众不是头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尽皆能稳住阵脚。

    牛辅“咦”了声,指着广宗城上,说道:“那两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离开战场,转望城头,见不知何时,城上“天公将军”的大旗下站了两个人。

    只见一人穿着黄衣,持一长杖,另一人披甲带剑,立於其侧。在这两人左右环列了数十个甲衣锦服的黄巾渠帅、小帅。

    “天公将军”者,是张角的自号。所谓“天公”,大约一是指黄天,太平道拜信的黄越神是天帝的使者,二来也有自居皇帝之意,汉人有称皇帝为“天公”或“钜公”之习,三则又是指里“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气极,然后歧行万物治也”这句话里的“天治”。所谓“将军”,则是表示自家位尊,统带大军,两汉的“将军”不比后世泛滥,很尊贵,比如这次带兵出征的皇甫嵩、卢植、朱儁等主将,各统兵数万,征战一方,也只是一个中郎将之衔罢了。张角因以天公将军自称,并号张宝为地公将军,张梁为人公将军。

    董旻说道:“穿黄衣,持九节杖,又被一群黄巾渠帅簇拥,料来应是张角此贼,至於那个披甲带剑之人,或许便是张梁。”

    周澈尽力望之,却因为离得远,到底还是瞧不清张角、张梁的相貌。他心道:“颍川波才、何曼,汝南彭脱、龚都、刘辟、吴霸,东郡卜己,才有长短,人有优劣,然各拥兵数万,攻略一郡,若不是因为皇甫嵩的镇压,几乎功成,皆不失为一地雄豪。太平道中各地的渠帅已是如此,这张角又不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传道甚早,今年怕已五六十岁了吧?”

    张角能够拥有这么多的信众,得到这么多各地雄豪效忠,本身必有过人之处,只不知是口才雄辩过人,还是宽宏结士过人,又或是雄才大略过人,又或是气度风姿过人?又或是兼而有之?两汉方士、道徒作乱的很多,而能做到这么大规模,一人振臂,八州响应,百万众揭竿而起,州郡为之一空,朝廷为之震动的唯独张角一个。

    周澈对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奇,很想能亲眼见他一见,望城头良久,心中想道:“囊日天下大疫,张角持杖云游天下,不惧病死,深入疫区,虽然他的治病之方实为无稽之谈,又或许当时他就有了不轨之意,但这份不顾性命、冒险拯救疫民的作为却值得尊敬。”

    这时周澈心中忽然想起了后世的一首古风歌似乎很配张角:

    化外山间岁月皆看老,落雪无声天地掩尘嚣。他看尽晨曦日暮,饮罢腰间酒一壶,依稀当年孤旅踏苍霞尽处。

    风霜冷冽他眉目,时光雕琢他风骨。浮世南柯一梦冷暖都藏住,哪杯酒烫过肺腑,曾换他睥睨一顾,剑破乾坤轮转山河倾覆。

    他三清尘外剔去心中毒,尝世间百味甘醇与涩苦。曾有谁偏执不悟,谈笑斗酒至酣处,而今不过拍去肩上红尘土。

    风霜冷冽他眉目,时光雕琢他风骨。浮世南柯一梦冷暖都藏住,哪杯酒烫过肺腑,曾换他睥睨一顾,剑破乾坤轮转山河倾覆。

    到最后沧海一粟,何必问道多殊途。当年论剑峰顶谁几笔成书,纵他朝众生再晤,奈何明月终辜负。

    坐听晨钟难算太虚有无,天道勘破敢问一句悟不悟。

    山河茫茫,正邪谁掌,天地无光。黑白不辨,我自断阴阳!笑苍生,谓正道,是非对错一生烙上。

    尽人心,尽险恶,尽虚妄。逆者戮尽看清模样!舍我一身血rou,也决不退让!善与恶,但凭一纸糊涂卦。

    笑千古,说邪魔,胜者为真负者何假?尽世俗,尽残疤,尽浮夸,问人之初以生死答。

    求梦醒一刹,纵我满身罪孽,也绝不会怕!苍生怒骂!天下共伐!我无牵挂!以杀止杀!屠出个真假!

    是地狱,邀君下,看透世间虚妄浮夸。何为道?何为正?何为法?

    我行即道我身即法!

    正邪无需话!

    血染山河换一个天地无瑕!

    这时皇甫嵩只往城头望了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重又注目战场之上。

    他已经接连平定了两州数郡的黄巾军,斩获数十万,张角虽是魁首,冀州黄巾虽然悍勇,但现今广宗被围,彼等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笼中之鼠,他有十分的自信早晚能把广宗攻下。广宗只要一下,张角就任他摆布了。因此之故,他现在对张角并无什么兴趣。

    交战场上,敌我两部的兵卒陷入了缠斗。

    不过广宗黄巾尽管悍勇,却明显得不擅长布阵,冲入刘校尉阵中的黄巾兵卒大多只是倚仗个人武勇,很多都是单打独斗,彼此配合得不多。刘校尉部在顶住了黄巾军的第一波猛攻后,随着左翼那数百人的出击奏效,渐渐地在守阵之同时有了余力展开反击。

    汉兵中军。皇甫嵩所在的望楼上,一个汉军司马撇嘴说道:“广宗黄巾亦不过如此!”

    这个司马是随从皇甫嵩来的。他此言一出,宗员、董旻、牛辅等人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如此”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讽刺宗员、董旻等人连这样稀松平常的敌人都打不过,久战无功,耗费粮饷么?董旻和董卓一样,从小生活在北地,精於骑射,颇有勇名,最受不得别人小觑,当下冷笑一声,说道:“只希望等会儿司马还能说:广宗黄巾不过如此。”

    “此话何意?”

    董旻不回答他,冷笑道:“且观战就是。”

    这司马莫名其妙,追问再三,董旻只是不说,忽然闻得营中另外几座望楼上欢呼声起,忙转目望向阵中,见刘校尉部的左翼成功地击穿了出战的那千余黄巾的后阵,刘校尉趁机击鼓挥旗,率本阵三千余人急击之。两面夹击之下,这千余黄巾抵挡不住,节节败退,眼看就要退回到排列在营前的那数千黄巾兵卒的阵前了。

    这司马大喜,说道:“前锋失利败退而列阵营前的贼军主将却不知避让,被这股败兵一冲,必乱阵型。阵型一乱,贼将败矣!”

    董旻嗤了下鼻,不理会他。

    周澈心知此中必有蹊跷,聚精会神地观望战场。

    荀攸在他身后,突然低声说道:“不好!”

    桓玄也说道:“刘校尉恐将败矣!”

    刚才那个司马说黄巾兵败了,这会儿桓玄却说:刘校尉将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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