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8三章连更 (第3/4页)
不小心绊倒。”刘玉洁坦然迎向刘玉冉,目光澄澈,不像在撒谎。 确实没撒谎,真是被畜生吓一跳。 刘玉冉看上去笨笨的,做事却通常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既然洁娘没有邀请她跟着,便是想跟沈肃说点悄悄话,那她远远看着就好,这样被人瞧见了也说不得什么,况且院子各个角落都有宫女内侍。 原以为同意他进去探望已经不得了,没想到小疯子纡尊降贵亲自出来。沈肃心中一喜,迎上去。 “洁娘……” “沈公子请自重。”姑娘家的闺名岂能让人乱喊。刘玉洁撩眼木然看他。 “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孩子脾气,定是恼他没帮忙痛揍韩敬已。然而深宫岂是胡闹的地方,估计还没开打,禁林卫的弓箭先射过来。 他拧眉道,“你以为他是我?想杀就杀!我再晚来一步……你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首先,她会被禁林卫扎成刺猬。 是,那是个愚蠢的举动,此后再也不会犯。刘玉洁咬唇。 快要被咬出一抹艳痕,沈肃略一失神。 她嗤笑一声,“休要假惺惺装好人,一丘之貉!” 他竟同她最恨的人有说有笑! 他根本就不知韩敬已有多坏! 新仇旧恨一起涌出来,沈肃也是个混蛋,当年托韩敬已照顾她,韩敬已……那是照顾吗?刘玉洁往后退了一步,眼圈微微发红。 那时,她觉得阜南道的夜竟比一生都漫长。 那样的夜也彻底的洗去了她所有的纯真与善良,怪不得阜南道没有樱花,如此污秽肮脏的地方怎配有樱花! “既想利用我,又不敢信我,这样可不行?”沈肃皱眉。 “抱歉,是我失礼了。”她已恢复常态。 又是这副样子。沈肃宁愿她发火,像个正常的女人那样撒泼,骂人或者胡搅蛮缠,都比这没有感情的木偶来得像个人。“我知道你生气,因为我把你气晕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站在你这边?” “你想多了。”她的衣摆在风中瑟瑟发抖。 “刘玉洁!”沈肃蓦地吼了一声。 似是不曾料他也会发脾气。刘玉洁一愣,那惶惶又迷茫的神情落入沈肃目中,当真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回过神,她瞪大眼睛,“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喊?若真想让我开心,就去杀了韩敬已。” 沈肃也跟着笑了,不过笑意令人发憷。 “刘玉洁,”他用一种探讨又似是疑惑的语气问,“是不是一直以来……”说到这里他还稍微停顿了下,“我的好脾气……我对你的好……都让你觉得‘特不值钱’,对,就是不值钱,谁让我贱呢。” 刘玉洁目光微闪。 “你高兴了给我几颗我摘的覆盆子;翻脸就拿簪子戳我,再不行就一巴掌;受伤了我背你,送只猫还要看你脸色;令尊看上我我没让你如意,回头就找人打我。怎么碰到韩敬已你就怂了?在茶室吓得爬不起冷得活像个冰棍也是因为他吧?是我抱着你啊,舒服吧,暖醒了,睁开眼对着我脸又是一巴掌!”沈肃的双眸迸射出她从未见过的怒意,“现在又张牙舞爪,对我颐指气使,凭的是什么?” 她苍白的小脸又白了几分。 沈肃继续道,“你这么有本事,刚才被韩敬已抱在怀里为何还发抖?怎么不给他一嘴巴?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恃强凌弱,被害痴妄症,失心疯,总之你脑子有毛病!想使唤我是吧,那你给我个理由,说啊,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下人?裙下之臣?” 谁说她没打过韩敬已嘴巴,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 打完之后,他便光天化日在椅子上要了她。 他还定下规矩,如果不乖就罚她趴着或者坐着,乖的话才允许躺着,用各种姿势羞辱她。 刘玉洁又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血,神情无波无澜。 她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意,“你凶什么凶。没错啊,我就是恃强凌弱,恃强凌弱很可耻吗?你敢说你强的时候没有凌过弱?我就想利用你,但那也是你自愿的,而且我也没让你白帮忙。” “是没白帮忙,十个梨州歌伎是吧?呸!老子身边多得是漂亮的妞。”沈肃愤怒的甩袖走人。 主要这不是一个适合的吵架场所。 好凶! 吵架的声音压的很低听不清,但沈肃转身离去之前那凶狠的样子是个女人估计都要吓软腿。刘玉冉颤巍巍靠上前,“洁娘……” 刘玉洁回首淡淡一笑,“这件事,也别让阿爹知道。” 十个梨州歌伎还打动不了么,装什么蒜! ****** 热闹的花会渐渐散去,众位贵女向公主谢恩辞行,有人满载而归,有人郁郁寡欢,此处不再详述。 而韩敬已依然坐在水榭,仰首靠住金色的罗榻,聒噪的诵经声不时传来,他推开捶肩的宫女,一把掀起空止,“你不走是吧,我走。” “阿弥陀佛。殿下的心不净,神才不宁,需多听几遍《心经》……” 韩敬已呵了声,“佛祖净化不了我,”他转首看空止无波的眼,“只有她,才能超度我。”
“那她便是你心底的万恶之源。” “我作恶关她什么事?” 韩敬已大步流星离去。 他没回安喜殿,直接去了上书房,元德帝没想到他还敢来。 从这里就体现出皇宫的弊端,这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你看,他才刚调戏过阿玉,皇兄就知晓了。 当然,这正是他想要的。 “朕看你年纪也到了,过些日子清闲下来,是该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元德帝低首饮了口茶。 “好啊,把刘涉川家的二娘赐给我。” 元德帝瞪了他一眼。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便肆意妄为也知道底限在哪儿,同时,也是个不太认真的人,对诗词歌赋以及书画不感兴趣,好在棋艺精湛,没事还能打的一手好猎。 做个闲散藩王足矣。 至少还没被养废,但若真的一点也不废,又怎能令人放心。 “你要娶她,难不成想摘了郡王这顶帽子?”元德帝哼了声。 反正你早晚都要废刘涉川,又何必惺惺作态。韩敬已笑道,“好啊,那丫头也这么建议我。是该认真考虑下了。” “荒唐。你看看你,孬好也是做叔叔的人,就连韩琢都比你懂事。” 我能懂事吗? 你允我懂事吗? 韩敬已笑了笑,满屋明珠比之他的眼眸都要失色。其实他这样的人,若好好说话,谁都很难拒绝他。“反正我喜欢她,越看越可爱,就算不给我娶,总不能连想也不给我想。”他神色渐渐认真,看上去并不像一时兴起。 元德帝无语,心忽然有点疼,胸口好像被扎了无数根钢针。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他终究还是养废了他,眼皮子浅的只看见女人,罢了罢了,至少他还能安享一世富贵。 可他终是难过,也无心再听韩敬已说什么,无非是让他答应把那刘家二娘赐给他。这又不是小猫小狗,岂能拿来随便赏人。 作为圣上的心腹,第一贴心人,怀良这个时候跳了出来,笑着劝了韩敬已两句,要以大局为重。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另寻真爱。”韩敬已收起遐思的目光,朝元德帝拜了拜,告辞,碰巧安喜殿的人也立在殿外迎接。 元德帝气的丢下茶盅,“孽障。前头还一副痴情满满的样子,一转眼就变卦,我若允了他刘涉川的女儿,岂不要出大事!” 怀良一口一个圣上息怒,和声细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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