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臣_第四十四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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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 (第2/2页)

,生生下了半个时辰。

    若是平时无事,聂然怕是能好生安心学习,只是此际她的心神,大部分还牵挂着地牢里的那位,若非云之上门,她此际怕是已经身在地牢中,听那位名叫尘芳的盲眼师兄,说他们过去的事。

    她至今无法确定,尘芳是真疯还是假疯,因为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有关她想知道的事,比如琥珀丹朱物性所在,又或者聂清玉的来历,他一件都不说,但说他是假疯,却也不像,因为他还是说了不少事,都是他口中那位“小无”,少时成长的经历。

    他说,小无之父只是一时难以释怀,待时日长久,恩深怨消,他一定会重新接纳小无。

    他还说,记得小无五六岁的时候,便偷偷地跑到学堂边,偷听夫子教书。

    被夫子发现后,她将所听到的文章,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夫子教过多少,她便背出多少。

    以及,小无之父不给小无念书,尘芳时常偷偷地给她顺几本,小无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只要她看过的文字,都可一字不漏地背下来。

    还有,小无喜欢种花,她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开垦了一片花田,种的都是旁人不屑一顾的野花,有时候会弄得浑身泥土,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家。

    每次说着说着,那头一次见面时,满腹冰冷怨毒的尘芳,都会发自内心地,露出温柔的笑容,好似沉浸在极为美好的回忆中,而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对着爱胡闹的meimei,充满了宠溺。

    但聂然却每每想到,倘若从前聂清玉便是那位小无,倘若从前聂清玉与尘芳的关系真的那么好,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两个人变成如今这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半疯半痴的境地?

    虽然这不过是别人的故事,只是她有些在意这具皮囊的底细,总禁不住想要刨根问底。

    这具身体,在十四五岁以前叫聂若无,接下来的数年叫聂清玉,而二十一岁以后,躯壳内住着的灵魂,叫聂然。

    飘飞的神志被眼前不断晃动的手唤回,聂然看了看云之修长漂亮的手,比起养尊处优的聂清玉,云之似乎在懒惰方面更胜一筹,手指与手掌的线条,优雅得不可思议,指甲是清透泛着亮光的色泽,皮肤细腻,甚至连握笔的薄茧都没有。

    就连他提出要下棋,面前这张玉石做的棋盘,也是她动手搬来的,因为云之自称他那双手“不拿比酒壶更重的物事”。

    “小聂。”待聂然回过神来,云之微微笑道,“今日我来寻你,还有一事。”

    “什么事?”陪茶还是陪酒?

    “勿罪沈开,勿罪狡童。”

    不要怪罪沈开,不要怪罪狡童。

    这两句话说得好生突然,聂然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敲门后有人直入,招英眉宇焦虑:“聂相!方才有人闯入,丞相府混乱,地牢里那重犯被劫走了!”

    聂然悚然一惊。

    而接着下一刻,又一个侍从将一封信送了进来,言说是急信,请聂相当下拆阅。

    信封上的字华丽花俏,带点儿独特勾画的字体,是狡童所独有,他写的是隶书变体,喜欢在每个字起笔和收笔的时候,好像花体字一样用漂亮的曲线连起来。

    拆信展阅,聂然迅速看完全文:“琥珀丹朱……沈开……地牢……”

    一场精心策划的混乱,在她与云之下棋的时候,迅速地开启结束。

    而整个的前因后果,不过是为了一粒名叫琥珀丹朱的药。

    她给予某些人信任,但那些人却回报她背叛。

    聂然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她面无表情地转向招英,问道:“死伤多少人?”

    招英沉声道:“死十六人,伤七十一人,狱卒全员殒命。”

    聂然下意识望向云之,顿时明白了他方才那两句话的意思。

    勿罪沈开?!

    勿罪狡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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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end

    话说,第二卷应该叫什么名字捏

    春节的这些天,除了休息外,还整理了一下全文,发现前面有些线索抽得不大连贯,就梳理了一下,也增加了一些更细致的描写……

    章节上标注(修)的,都是改动比较大的章节,但实际上只是换一个叙述方法,内容还是差不多一致,不追求细节的同学不必重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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