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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11日 (第2/2页)
,整个人身体里面的内脏已经都烂掉了。按道理来讲,那应该已经不算是个活人,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活得下去。可是患了新型病毒的人很奇怪,明明是应该死的,却死不了,手边拿到什么就吃什么。但是他们的身体里头其实已经只剩下血rou模糊的烂rou酱,所以吃进去的东西多了塞满了,就会漏出来。 我在旁边听着都一阵恶心,不知道李啸锐当时吐没吐。不过他们那种人,神经粗韧度跟我们应该不一样。 他说老子不怕死不怕痛,变成那样还是算了。他说他不能到时候吃泥巴吃屎还吃人。我赶紧让他别恶心了,真到了那份上我就给他开枪。他断断续续的讲他在救助站的时候就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但是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没有发烧,没有生病,什么检查结果都不差,只是直觉不对头。他私下问了我,我说没感觉,他也不敢跟我说,不敢让别人上车。我知道他想起前天那女生,因为我也想起来了。 我胡乱的安慰了他,给他水给他药给他用电磁炉熬粥。然后我就躲进来写日记了。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我需要自己想一想。 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的,把病毒的情况给压下来了。我不太相信这是单纯的科研而已。李啸锐大概对这些比较清楚,但我也没心思现在这个时候去问他这些事情。 粥好像好了,我出去看看。 …… 李啸锐精神还行,胃口也不错。唉,我总盼着他马上就好,可是我也知道不可能。 车上的油快用光了,我在李啸锐的指挥下给换了次汽油。这些军工车跟普通的车子就是不一样,为了预防无法外出的战况,居然可以在车内部给车子加油,这倒很方便。不过李啸锐给我讲越多这车子里头的东西,我就觉得越不安。总觉得他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我说这些又不着急,他才不讲了。 之后我就跟他讨论那些病人。不过几乎都是闲聊,主要就是想给他分散一下心思而已。他喝了粥以后整个人精神都要好一些……好吧,我在各种的找借口,希望从不同迹象里头知道李啸锐没事。我觉得他一定不是感染了新型病毒。他体质比我好,没道理比我要先感染的。 后来我跟他商量看到丧尸该怎么办。我第一次用“丧尸”这个词来形容那些病人,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李啸锐反而马上接受了。可能在他看过那个场景以后,也就根本不将那些病人当成是活人了吧。 我说既然那些丧尸看着一点都不像僵尸反而像个活人,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去分辨,迫不得已的话,又要怎么去杀死他们。结果两个人说来说去的还是没个答案。 最后的结论只能是:以后看到那种干瘦干瘦的人就赶紧绕开,不管是不是丧尸。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学着电影上的把他们的头砍掉或者打爆。至少这样他们就没办法咬人了。 我们也不知道新型病毒是怎样传播的,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预防。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跟病人接触,同时吃的食物和饮用的水都保持卫生干净。这对别人来讲可能有点难,不过在我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吃的喝的除了干粮和罐头就是空间里出产的,自然没有问题的。 李啸锐还说本来是打算自己躲起来不靠近我的,后来觉得我这人缺了他非抽掉不可,才没有丢下我。我说你就吹吧,你那不是得找个人给你开枪么。 今天一整天都没走多远的路。 我恨不得一天看三回,直接把李啸锐的伤和发烧给看好,搞得他好像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自己就有点心神不宁的,我也不敢开太快太远。开开停停,没走几公里路。虽然我也很想赶紧回家看看,可有好几次真要把车开到路肩上去,把李啸锐都吓了一跳。球球在后面狂吠,汪汪汪,汪汪汪。我就耐着性子慢慢开。 对了,李啸锐好像和我不一样,他没有目的地。不知道他是哪的人,想不想回家。要不然他家是东北的,因为隔得太远了,所以他才没说要回去?就现在这年头,很难想象他不担心,肯定还是挂着的。 还有,我觉得我该更重视空间里头的这片田。我不知道外边的食物剩得还多不多,也不知道食物安不安全,但吃自己空间种出来的东西还是比较放心。反正现在走的都是乡镇小道,两边是菜地、稻田和果场,看到能种的东西我都应该弄点进空间。就是暂时不种也育点种。 我还真看到路边有卖蜂蜜的,翻出来是冻得硬邦邦的蜂巢,也不知道里面的蜜蜂还有没有活的,反正我将整个蜂箱都扔空间里了,还给李啸锐切了快滴蜜的蜂巢让他嚼。他是病号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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