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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碰壁 (第2/2页)
我不会喝酒似的,来,我敬你一杯。”自己一仰脖,灌下去了。 陈必得高兴的一拍孟君泽的肩,道:“好样的,有点血性,来,哥哥陪着你喝。” 孟君泽渐渐的也喝出点兴致来,倒也不觉得有多醉。陈必得便问:“孟先生家在哪儿?过年可回去?” “家在江北,路途遥远,今年就不回去了。” 陈必得点头:“我瞧着你面有惆怅之色,是想家了吧,家里可都有什么人?” 孟君泽便道:“只有爹娘,共寡嫂和一个侄子。我出来的久了,虽然家里不免惦念,但也知道我在外是为了求生存,倒也放心。” 陈必得道:“对么,男儿志在四方,只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有什么意思,你识文断字,还愁将来没有功名?放心,只要肯负苦,努力,没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孟君泽暗暗惭愧。一个小小的保长,没读过什么书都能有这样的豪情,自己一个受过先贤们教诲的人,竟然连个粗俗百姓都比不上吗? 孟君泽暗暗鼓劲,忽然想到保长是负现户籍的,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叹了口气道:“家里倒是不必我cao心,爹娘身子骨硬朗,又有嫂子扶持……只是现下有一件事十分的挠头。我有一个meimei,自小被卖,这一向爹娘觉得生活好起来了,又寻思着把meimei找回来。天缘凑巧,竟被我找见了……只是她现在是贱籍,我想替她脱了贱籍,不知得哥可有什么办法?” 陈必得抬眼打量了一下孟君泽,问:“你确定,当真是你的亲妹子?” 孟君泽的心就咯噔一声,竭力挺直后背,面容诚恳,不肯让人看出他撒谎的心虚来,略带伤感的道:“的确是我的亲妹子,有她的生辰八字为证,还有我爹当年亲手按的手印……” 陈必得道:“要脱贱籍,说难也难,说易也容易。她现在卖身何处?只要主家肯大发慈悲,出一笔钱跟县老爷那边立案为证就行了。” 听他先时说容易,孟君泽还存了一分侥幸,待他说完,孟君泽便叹了一口气,道:“谈何容易。若各个如此,主家何必要签死契。” 陈必得便谨慎的问:“那你待如何?莫不是要改换良籍,借此私逃?我可提醒,当朝律法,对私逃的奴婢最是严厉,若是抓着,不仅要鞭一百,还要罚钱若干,到最后还是要归还到主家去的,谁敢私留他都连坐,同样鞭一百,还要流放……” 这一番话唬的孟君泽白了脸,想掩饰也掩饰不住的慌张和恐惧就流露出来。 陈必得阅人无数,只消一眼就知道他在撒谎,闲闲的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鼓动两颊,把花生米嚼的咯吱咯吱作响,要多欢快有多欢快,说出来的话也极具温情,在孟君泽听来,却是一点欢快的滋味都没有:“不是我这做哥的人倚老卖老,有些事,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说是善心也好,说是仗义也罢,能做就做了,可不是所有事都能做得。是吧?帮忙也要看自己的能力……你这话只能说到我这,若是被有心人记下,三两问查出来,不只你要受牵连……” 孟君泽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陈必得同情的拍拍他的肩,道:“喝酒,喝醉了往炕头上一躺,第二天一早起来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孟君泽低头捧着酒杯,一口菜都吃不下去了。这一向他都没沾过荤腥,可面对伙小端过来的那一大盘色泽鲜亮,卤味冲鼻的牛rou,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天人作战了许久,才嗫喏的道:“那,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了。”陈必得说的毫不留情,就是不想给他一点希望。 孟君泽道:“可是我的meimei……” “这死契是一式三分,就算是毁了,还有县衙那里的备案,想斜门歪道肯定是不行,如果你实在是要赎你meimei,就叫她去求主家吧,也许主子开恩了呢?” 孟君泽满腹心事,陈必得也不勉强,道:“我看你今天也没什么兴致了,改天我亲自去取。” 孟君泽满口应承:“是,小弟回去就写,写好了只等得哥来取。” 两下里分开,孟君泽回了自己的住处。一片漆黑,屋里冰冷,连口热水都没有。孟君泽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还真是既没本事又没能力,想帮将离,堪比痴人说梦。 他也没点灯,摸黑躺下,也不脱衣服,盖好了被子,伸手摸进怀里,触到将离给他的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久久难以入眠。 ………………………………………… 卡文了,怎么也写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境界,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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