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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无声 (第2/2页)
么名门闺秀,尚且懂得自爱,学不来那些自轻自贱的行为举止,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像风辄远那样的主子,喜好未免太变态了些,他不惮于和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难道薄荷也不惮于分享切磋这样的经验么? 薄荷被刺的满面通红,不由的反唇相讥道:“本分二字最是精准,可你我都是为奴为婢的丫头,自当惟主子的命令是从,难不成你清高孤傲,就敢以违逆主子为荣,异想天开的以为那便是出淤泥而不染么?” 将离呵笑一声,反问道:“淤泥?薄荷姑娘意有所指,敢问可否细说一二?”连她都认为这风府里丑恶肮脏,是一摊淤泥?那怎么她自己不以为耻,不知收敛,竟还想着拉他人下水,祸害旁人呢? 薄荷一滞,愤恨的瞪向将离,见她满面含笑,一副自得的模样,便悻悻的道:“你别断章取义,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特立独行,标榜你的清高孤傲的。” 日子还长着,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都看着小舅爷林暮阳衣冠楚楚,一表人材,可皮相是最不可靠的。当初风辄远还不也是这副模样,折倒了府里众多少女的芳心? 这位林暮阳也未必好的到哪去,否则怎么会强行从少爷这里把将离夺了去?也不过才见了一面,就非她不可了。 司马昭之心,未免太明显了些。如果他不好女色,何必巴巴的背负抢人妻女的名声?既是抢也抢了,断没有好好的不动,把将离供起来的道理。到时候,她未必受到何等待遇,说不定比自己还不如。 薄荷越想越深以为然,也就不再和将离斗气,一等收拾好,便带人扬长而去。 人去院空,将离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立良久,伪装起来的坚强也在冷风中慢慢褪去。她踌躇彷徨,犹豫磨蹭了良久才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将离一脚踩空,做了一夜的建树,做足了心理准备,想着该如何面对林暮阳,谁想他竟然不在。 将离失笑,狠狠的跺了跺脚。自己也太没用了些,她在这如临大敌,那边压根都没把她当回事。她也太过分看重自己了。她是谁?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婢女罢了。 林暮阳很忙,早出晚归,几乎与将离碰不上照面。他带了个随从过来,偶尔照料一下他的生活所需。也不过是太早或是太晚打几桶热水沐浴之用。 因此将离除了白天扫扫院子,收拾收拾屋子,就和这院里没她这个人一样。 将离放下心事,那边林暮阳却隐在暗处,伺机观察了将离好几天。他不是傻子,又在官场浸yin多年,原本又是敏锐的性子,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又如何不知? 他觉得将离这丫头挺有意思。 她不像别的侍女,做些明面上的活计,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院子里多了个人,无声的用她的功绩来表示她的存在。 恰恰相反,将离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点一滴的,不动声色的,在这院子内外收拾着一切。 林暮阳平日要处理公文,多半是在夜里,油灯就费的多。第一天晚上,林暮阳熬的晚了,见灯晦暗起来,这才起身休息的。 第二天回来,点上灯,就闻到了灯油的浓烈气息,灯芯粗大,灯火明亮,显见的是新填的油。他没吩咐,就有人看到了并且悄无声息的做了。 再有就是桌上的文房四宝。他懒的收拾,晚上什么样,第二天回来还什么样,仿佛没人动过。就是地上他团的废纸团,也几乎原封不动的躺着。 这就透着奇怪了,明明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偏生对于明面上的活视而不见,这是个什么道理? 林暮阳观察了几天,发现纸上有字的,从来都没人动,倒是无字的纸张少了,毛笔尖秃了,墨没了,总会及时的补给上。 林暮阳最恨冬日夜长,天又冷,反倒是写字多了,手也暖和,反倒往往不愿意入睡。可自从做了那样一个绮丽的梦之后,他有点期待着再次入梦。 梦中明丽的女子,身段妖娆,媚态横生,在他身下如同一泓春水,撩拨着他的感官。他在最后那一刹那,看清了那女子的五官,分明就是白日见到的将离。 因为这点绮色,他盼着再次梦见她。可是让人遗憾的很,他再没做过那样类似的梦,也没有再次梦见过和将离相似的女子。 是,相似,因为毕竟不同,梦中的女子比现实中的将离柔软,没有她的冷硬,要比将离柔媚,顺从的多,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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