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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下气 (第2/2页)
声,希望能看到她睁眼,醒来,吃饭,喝水。 到第三天的清早,林暮阳抓着了要出门的孙毓,阴沉着脸道:“去请大夫。” 孙毓问:“爷,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小的这两天一直忙,疏于照料……您若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尽早说,不然少夫人那里,小的不好交待,就是老爷、夫人、老夫人面前,小的就更是万死难辞其咎了……”他还要唠唠叨刀,被林暮阳气恨的搡他,打断了道:“去请大夫,别在这里尽是废话。” 大夫来过,也把了脉,却只是摇头:“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 “那她为什么不醒?几天吃不喝,会不会……”林暮阳按捺不住的发问。 大夫道:“这样的病症,我很少见,想来是这位姑娘没有求生意志,故此不愿意醒来吧。若是这位姑娘还有家里人,不如……” 大夫只是尽提点之能,便没再接着往下说的那么直白。不一时告辞出去,连方子都没留。林暮阳气的都要掀桌了。她居然还敢没有求生意志,她居然敢不醒来,她居然敢…… 林暮阳一脚踢翻了椅子,走到床边,近乎无理的把将离拎起来,吼道:“将离,你给我把眼睛睁开,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承认?你倒是辩解啊,你倒是求饶啊,你……” 他摇晃着将离,摇的她发钗脱落,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摇的她前后晃荡……可她就是不睁眼。 长发如墨,却因为她毫无活力而失了光泽,像一把枯草,失去了最强劲的生机。 林暮阳颓然的停住了手,呆呆的看着没有生命力,却依然倔强执拗不肯醒来的将离,凭她无力、虚弱而且僵硬的仰倒在床上。 他一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让将离放不下、牵挂不已的人和事,让她心心念念,死也不能瞑目的东西。 他知道她从小被卖,是个孤女,多年来与亲人从没互通有无,又软善胆小,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他想到过孟君泽,那个将离口中所谓的未婚夫,可是孙毓打听来的却与她说的大相径庭。孟君泽的确有意求亲,却被将离三番两次相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根本没有她说的那样坚决,对于她来说,那也不过是个熟识的陌生人而已。 是不是就因为没有了希望,所以她索性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和对未来的期许呢? 没有什么比丧失所有的意念更为可怕。 林暮阳真想就此把将离丢出去,让她自生自灭算了。这可恨可恼的丫头,不过点点小事,至于要死要活么?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比她还悲惨的人,不也在挣扎的活着? 她不是一向都很坚韧么?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倒下了? 恨归恨,还是把她扶起来,强迫给她喂水,喂饭。 他不会照顾人,往往水灌进去的少,洒出来的多。林暮懊恼的盯着将离胸前被水湿了一大片的衣襟,气的直咬牙:“死丫头,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让我伺候你,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孙毓终于收拾完了院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复命,就看见自家大人小心翼翼的捧着碗,用勺子一点一点的把水抿进将离干燥的唇里,惊的眼珠都要掉到地上了。他结结巴巴的道:“爷,您,您,您——这是——做,做什么?” 林暮阳已经熟练了许多,一天给将离喂水无数次,从扶她起来,到一手端碗一手喂水已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将离纵然一粒米不进,可好歹水没少喝。显然是死不了的,醒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猛的听见孙毓结结巴巴说话,倒是吓了一跳,不悦的瞥他一眼,道:“外边候着去。” 孙毓缩了缩脖子,嗤溜一声就出去了,还体贴听带好了门。没一会林暮阳跟出来,问:“什么事?” 孙毓小心的打量着林暮阳,见他一脸疲惫,道:“院子收拾出来了,小的问问爷什么时候搬过去。” “现在。”都收拾好了还等什么。 孙毓道:“不如爷先好好休息休息再说,不急……”他是好意,体贴林暮阳连日辛苦。林暮阳却不领情,瞪他道:“废什么话,还不快点去准备。” 孙毓出门叫车,又连着跑上跑下,把林暮阳的东西都收拾好,再次敲门请求林暮阳:“爷,都收拾好了,走吧。” 林暮阳半晌才从屋里传出一句话:“不急,叫伙计送饭上来。” 孙毓目瞪口呆,转身去找伙计,再回来时才明白为什么林暮阳会出尔反尔:将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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