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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泥性 (第2/2页)
话才出口,又碰到心口的忌,才缓下来的神色又冷了起来。 素言抚额叹息。看来她看到的果然都是错的,这费耀宗看上去放dàng)不羁,谈笑尺度极大,实际上也一个面冷心冷的腹黑鬼。那张什么时候见到都是一张平易近人、狡黠中带着机智的笑脸也不过是一张面具。 转瞬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翻脸,堪比费耀谦的喜怒无常。 素言借故低头,道:“我醉了,连话都不会说……不过若不是你欺我,我也不会想着以此做要挟。”而后抬头,脸上是一派不做假的天真:“我领你的,你领我的,事就这样过去了,成吗?” 费耀宗不答,只是眼中迷蒙蒙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就那样按下食指,触到了素言的唇。 空气中都是心跳的声音。素言恨不能逃出去,逃得远远的,再不回头。她想这府里的人都疯了。费耀宗这是在做什么?调戏长嫂?他有几颗头?想没想过这样的下场? 素言愤恨的和他对视,恼羞成怒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气恨的眼泪涌上来,素言只吐出一个字:“滚。” 叔嫂通,形同禽兽。她还没下溅到这个地步。 费耀宗没躲,这耳光打了个结实,右颊稍稍留下了一缕红印,很快就消散。素言的力道终归不大,打在他的脸上,除了声音清脆,剩下的不过是形同挠痒。 眸子里又恢复了清明,他嘲弄的道:“原来昨天……你们真的……” 言未尽,意思却相当明了,不等素言做出反映,又道:“你得尝夙愿,我当恭喜你。可惜这里无酒。我倒真的想送你一份厚礼……如果这个时候他回来,看见你我,他会怎样?你是不是再一次卖求一己活命?” 这话尖酸刻薄,比打还一个耳光还叫人难受。素言咬着唇,硬生生的把哽咽咬在唇齿之间,只是愤怒的瞪视着费耀宗。 他却意犹未尽,仿佛这样的折辱远远不够,他又道:“你真是变了,温顺的不像你。只可惜,你再变,也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这句话更像诅咒,一个字一个字回dàng)在脑海之间,素言只觉得整个人都冰冷不堪。她该走的,她为什么要留在这任他羞辱?眼泪再廉价,也不是凭空流出来任人糟踏的,自尊再不值钱,也不可以任意别人拿捏笑话。 就像她的命,值不值钱,无需别人评说。 就像她的行径,多么的不堪言说,也是她自己心口的嫩,别人摸不得,碰不得,诟病不得。况且,他有什么资格? 可是她动罕不得。耳边是细微的嘈杂声,那是谁的脚步。一个,两个,三个……好像人还不少。 她清醒的知道,那是刚刚退下的婆子丫环,去而复返,来收拾最后的残局。 这里边一定有墨儿。 她和费耀宗的这场对质,也只剩下了残局。费耀宗想表达的意思,没能说清楚,她也不必知道的清楚。 心里只剩下了怕。原来她也是会怕的。 墨儿的声音最先传过来:“大,大爷?您几时回来的?” 素言几乎要哀叹。她一时狐疑自己已经叹出声。墨儿怎么也会认错?她凭什么断定眼前的人是费耀谦?衣服?背影?就这样下结论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费耀宗并不澄清,神也极平静,没有一点慌乱的意思。 素言却想也不想的怒道:“墨儿,你混说什么?这分明是二爷,你怎么倒眼花了?” 墨儿不知所以,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狗眼,请二爷恕罪。” 费耀宗只得放手,表似乎突然出现裂缝的冰面,再不复先前的完美,喃喃道:“大少夫人醉了……” 无力的解释,却没法说清道明自己心里的感受。 素言冷冷的笑,挑衅的眼光到费耀宗,恨不能将他乱箭攒心。她醉了就该他这样对她吗?一个两个,都欺负到她头上了。是不是她矫枉过正了,以为先前的素言过于张扬,是以步步小心,落到他们眼里,却成了人人可欺的病猫? 素言猛然站起。 费耀宗吓的一怔,退后一步。 素言个子高,几乎抵住他的下巴,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只怕要撞上了。 素言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嘴里的话却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我醉了?费二爷刚才不是还说宴席上只看见我喝了一杯酒?是你的酒里有特别的东西,还是说素言忽然就从昨天的海量变成了今天的浅量?” 她bī)近一步,诘问:“或者说,是二爷撒谎了?” ……………………………………………………………… 泥人还有三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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