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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若即 (第2/2页)
穆mama垂下头,道:“老夫人这么想,是大爷和大少夫人的福份。只是,二爷与朱家的婚事……” “成与不成,不在谁的上。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素言回了歌华院,细细回响了吴太夫人的态度、老夫人的神,心里的弦越绷越紧。一时间空空dàng)dàng)的,心有些没有着落。顺手拿过针线,有事占着手,不安的思绪慢慢的被驱逐出了心房。 正午时穆mama过来了,亲自送来了两份菜,传了老夫人的话:“老夫人说,少夫人是为了二爷的事才受了委屈,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素言谢了老夫人,又谢了穆mama:“mama说的什么话,素言可不敢说是受了委屈。吴老夫人是长辈,是素言不懂规矩……” 吃饭吃的没没趣,破天荒的歇了个午觉。醒来时,天色已经晚了。素言坐了半晌,忽然不想起来,裹着被子,坐在头发怔。 费耀谦进来时,正看见素言脆弱的侧影。 那微垂着的头,尖尖的下巴,净白的脸在淡淡的光线下显的有些单薄,纤弱的肩上,半披着海棠色的锦被,乌黑的长发顺垂下来堆积在脖颈,增添了三分柔软的妩媚。 他坐到沿。 素言惊醒的回过头来,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滑落,不等他看清,她早已恢复镇静:“大爷回来了?今是素言惫懒,失了礼仪。”一边说一边下了,利落的披上外衣,双手灵巧的在脑后挽了头发,一迭声的叫:“蕙儿,上茶,墨儿,替我打盆水。” 又是人前的米素言,挑不出错处来,却那么的假。费耀谦伸手,却没抓住,空气从手心里轻轻的流过,没留下任何痕迹,任何气息。 等素言再回来时,已经收拾利落,含笑温婉的陪坐在费耀谦边,道:“大爷可饿了么?今天有没有想吃的?” 费耀谦看定素言,问:“你就没什么可对我说的?”知道她受了委屈,也看到了她的委屈,还是要亲耳听来才算数。 素言微微凝神,怔了一怔,很快的笑道:“没有。”眼神坦dàng)的看向费耀谦:“大爷是从老夫人那听说了什么吧?素言虽然觉得委屈,但充其量也算是咎由自取,是素言不该对长辈不敬……难不成我还要像个孩子似的跟你撒撒才算圆满?” 这话说的费耀谦大笑,伸手抚上她清丽的眉眼,柔声道:“怎么才叫圆满?嗯?” 低低的声音里生出无限旖旎。 素言说过话就即刻后悔。这话听来如此亲近,竟然真的像是在撒。被费耀谦这样一抚、一问,更觉得上躁。不是那种生发感的躁,而是彻底的无可应对的躁。 虽然她打定主意要和他做这世间最普通最无奇最平淡的一对夫妻,她却痛恨夫妻之间必须要做却是为了做而做的事。 如果没有两相悦,她不以为自己会觉得有多向往有多快乐。 所以,她不愿意在这会,因为自己行为语言上的失当给他任何错觉的借口,她于是自嘲的笑道:“我不以为你会上一个软弱的女人。” 素言以攻为守,打破了两人之间才萌生起来的暧昧,极有效的噎的费耀谦说不上话来。的确,他不喜欢柔弱的女人。 可是,一个女人适度的示弱、撒,是对男人的另一种恭违。 只要适度,他还是很愿意在得暇时为她提供硬实的肩膀。 可她说的这样直接,直的让他顺不上来气。这个可恨的女人,越是这种假装出来的温顺越是刺心。 素言只是笑笑,并不去看费耀谦的脸色,轻轻端起蕙儿刚送上来的势烫的茶喝了一口。温的暖流注入胃里,上的冷意消失无踪,人也精神了些。 她不是想逞什么坚强之态,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胜利无人分享,悲伤也一个人尝,她早就学不会和人诉苦,不管那个人是谁,和她有多么亲密。 如果她是费耀谦,她确信不会比他做的更好。她从来没奢望过费耀谦可以忘记仇恨,如痴如狂的上她。 尽管,她似乎真的有几分姿色,尽管,她似乎和媚娘有那么点不同。可是在男人的眼里,女人说到底不是那么重要。 所谓的赌约,不过是想给彼此一个更长的时间。 素言想要的,最低最低的底线是和费耀谦和平相处。如果两个人注定要被绑在一起,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做夫妻,即使平淡麻木、乏善可陈也要比怨恨强。 她不想投入太多的感,同理,她也没想过他回报给她什么感。 没有的婚姻固然可悲,但没有感的坟墓也未必是一件悲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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