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直白 (第2/2页)

拖拉拉的梳着长发，蕙儿便接手过来，说道还是让奴婢来吧，少夫人的头发都要被扯光了。”

    素言微窘，便放了梳子，让蕙儿替她梳头。

    才着好衣服，门外小丫头报林姨娘来了——”话音未落，又响一声墨姨娘来了——”是媚娘和墨儿。

    蕙儿的眉毛一拧，心下极是不自在，抬眼看向镜中的素言，见少夫人气定神闲，没有一点沮丧的表，心下就是一宽。

    门口的媚娘和墨儿两人也吃了一惊，不想竟是这样巧，互看了一眼，神态各异，高下立分。媚娘气势足，墨儿气势弱，又做丫头做惯了的，想也不想的先给媚娘见了礼。

    媚娘悠悠一笑，竟是理也不理，径直进去了。

    墨儿心头火起，心想，谁又比谁份高些？若论出，都是丫头，若论嫡系，媚娘是米家的丫头，不过仗着少夫人一时鬼迷心窍才送到大爷边，好歹是老夫人边出来的，老子娘几代都是家生奴才，况且又在少夫人边多，比媚娘不要离大爷和夫人近多少。

    她得意？不就是仗着肚子里那块么？还不是男是女，若是男的还好，脸上增几分颜面，若是女孩儿，还不是要看大爷和夫人的脸色过子？

    素言明白，这两个人是听说了些言语，故此来看看她究竟有多狼狈的。名为安抚，究竟有几分真心就只有她们了。

    忙叫人将两人请进来，不等媚娘行礼，便示意蕙儿扶住，道让媚娘坐吧。”

    媚娘连声称谢，却在不经意见觑着素言的脸色。素言未施脂粉，眼睑下的颜色有些深。媚娘的眼神又特特的在素言上一溜，见她不同往，今着了一件颜色鲜亮的衣服，头上还插戴了一枝珠钗，不心下冷笑。

    做出那样丢人的事，任凭花言巧语，却也瞒不过大爷和老夫人。她这是在掩饰失落和难堪呢，却不知盖弥彰。

    脸上堆着笑，一迭声的嘘寒问暖昨儿听说少夫人体不适，又受了惊，婢子一夜不得好眠，故此一大早前来给夫人请安……依婢子看，夫人脸色不太好，不如由婢子亲手做些夫人喜欢的菜色？”

    素言敬谢不敏，淡淡一笑道你有心，劳你惦记，听说你最近体一直不好，现下可是全好了？”

    平倒不见她有多殷勤，怎么一出事她就跑来看闹？狼子野心未免太明显了些吧。要是体有病就多吃药回院子里歇着去，别有事没事就跑过来看别人笑话。

    媚娘听素言话里藏针，句句刺心，一时脸上**辣的，道劳夫人挂怀，婢子最近只是染了风寒，缠绵着一直没痊愈，又怕四处走动加重了病是小，过给夫人、老夫人就糟了。今儿才好些，就来看望夫人……”

    素言没心思听她拖拖沓沓的想着借口解释。彼此都不信，听着也不舒服，何苦来呢？便看向墨儿，问你来有事？”

    墨儿正冷眼看媚娘在素言那碰了软钉子，听素言问，忙正气屏神小心的回道奴婢也是听说昨儿少夫人受了伤，故此来帮着服侍少夫人……”

    这倒比媚娘的话平实朴素了不少。

    素言一抬手，笑了笑道也还好，不至于残废到都照顾不了。大节下的，各人都忙，我还是那句话，这里并不需要你们来立规矩，只管安安份份的过好你们的子就完了。”

    媚娘斜一眼墨儿，心里暗哼小蹄子，叫你来献殷勤，左右不过和我一样，脸贴了冷股，你有资格不屑于我？”

    墨儿并不看媚娘，只是朝上对素言道奴婢谨遵少夫人吩咐，一直都在秋意居里做针线来着。这是奴婢做的鞋，不可还和少夫人的心意？这两双是给大爷做的……”

    后的书儿一并将四双鞋呈上来，针脚细密，用料上乘，果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素言将给做的那两双鞋交给蕙儿收下，却把那两双费耀谦的又推回去，道送我的那份心，我收下了。这两双么，你亲自试给大爷穿吧。你是费了一番苦心的，大爷再怎么赏都不过份，我就不接这顺水人了。”

    墨儿讪讪的接过来，道是。”不小心看到媚娘幸灾乐祸的表，当下脸一板，眉毛上吊，眼睛一睃，做出一个活生生刁蛮的表来。媚娘才不惧她，只是轻蔑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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