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了解 (第2/2页)

的女人，和他想像中的一样。她死而未成，无形中又增添了几分他对她的厌恶和痛恨。

    更兼她那种置事外的无辜，更让他怒不可遏，所以他打下的那个耳光毫不留。

    只是有什么东西，在丝丝缕缕的时光中浸入到他粗糙的心田。他想，也许那句俗话是对的：树怕剥皮，人怕见面。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解决的，没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说透的，没有什么恩怨是不可以化开的。

    他和她，竟因为短短数面，关系产生了隐隐约约的变化。尽管他不承认。

    她子变了，她的样貌又恢复了，她做事的风格也变了。

    就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重新以他妻子的份活着，做着她该尽的份内之事。甚至那个第一夜，竟成了他屡屡忆起来的梦。

    那才是新嫁娘该有的。

    却不是每个新嫁娘都会那样肆无忌惮的把她自己全部真实的呈给另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夫。

    还有很多，都在点滴之间。包括他的心绪，也变化良多，让他无从拾起，更无从反思。

    每一次相对，每一次谈话，他都会发现她上有他从不曾发现的特质，这特质，不再是从前一味的毫无理的厌烦和痛恨，竟然也有他欣赏的地方。

    费耀谦把这归结为不可思议。

    明明他还是他，她也是她，为什么换一种相处方式，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会产生不一样的感呢？

    那么从前，究竟是他错在不肯心平气和的听她说话，还是她错在不肯平心静气的和他交谈？

    仿佛暴怒是同时产生于两个人上，火焰同时燃烧着自己也伤着着对方。而且他和她也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而不生气和争吵的。

    烛火在明灭间跳跃，渐渐的低下去，屋子陷入了黑沉，鼻息间是烧焦了的烟火气。素言最先惊讶道：“呀，灯灭了。我去叫人点起来。”

    费耀谦却于黑暗里精准的握住了素言的手臂，道：“别动。”

    她已经踢到了椅子，闷闷的呻吟被她咽回去。

    他却低笑起来，道：“叫你别动，你偏不听话，什么时候这么急子了？”笑声轻快而灵动，完全不符合他的内敛。想是黑缷除了他的铠甲，难得他在这间隙中偷得半点轻松。

    素言最怕也最恨这种对比。尽管她的确是偷了米素言的人生，可是她不愿意顶着她从前的历史来任人对照她的现在和未来。

    更恨他现在言辞之间的那点暧昧和关怀，还带了点纵容。这种语气，更适合兄妹，适合父女，适合浓之际的小夫妻。

    反正不适合他和她。

    素言不由自主的道：“我一直都是急子，好像你真的了解我一样。”她赌他不了解。试问哪对夫妻像他们这样，成亲一年了还是陌生人，相看两厌，更别说相处的时光了。

    一言说中费耀谦的痛处，他倒不急，道：“从现在开始了解也不晚，人的一生那么漫长，我们似乎没错过多长时间。”

    黑暗里看不见彼此的表，素言露出一了个嘲弄意味的笑，却没说话，只是道：“我知道大爷辛苦了一天，不该来打扰的……可老夫人把宴请之事全权交给我办，我心里没底，怕有闪失，所以特来请大爷过过目……”

    他有闲，她却没这个雅致。

    费耀谦这才扬声叫人点了灯，拿起她递过来的名单和菜单大致看了一眼，并不甚心的说了一句：“很妥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些琐事，你不必太在意。人无完人，凡事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就是稍有疏忽，也是人之常……你又何必求全责备。”

    素言倒是怔了，看一眼费耀谦认真的神，一时倒不好反驳，只应了一声是。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来，她没法不怀疑究竟有几分可信度。她想，如果她闭着眼睛，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那时，他又会是什么样的表？

    好像上司都会这么大度的说：你尽力就好。

    如果真的搞砸了，他一定翻了脸把恶果砸到自己脸上，说：你回家吃你自己吧。

    费耀谦收拢双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其实，可以试着相信人的，比如说，我。”

    素言收起桌上的宴课名单和菜单，笑笑道：“大爷这话，真是叫素言无地自容。你是素言的天，素言不信谁也不会不信大爷。”说完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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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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