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嫣华_汉惠帝刘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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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惠帝刘盈 (第1/2页)

    关于这个章节,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所谓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历史的解读也都是不一样的。

    以这样的解读打底,我写了这篇小说,自然,我不认为我的解读一定是正确的,不过我认为,关于小说,里面的理念只要自己能够圆的过来,也就可以了。

    汉惠帝刘盈,在位七年,公元前188年终,年仅二十有四岁。他死后,群臣为他上谥号为“惠”,“惠”字意为“仁慈、柔顺”,这个谥号概括了他的生平。

    他是西汉开国皇帝刘邦的嫡长子,即位为帝,名正言顺。他是大汉第二任皇帝,他的母亲,就是中国史上第一个掌握大权的奇女子——吕后。

    惠帝是西汉史上一个奇怪的空白地带。他之前,是“雄才大略”的开国皇帝刘邦,之后,是女主擅权,再往后呢,有文景之治,再往后是西汉史上最辉煌的时期,汉武时期。在往后,昭宣中兴。

    再往后……我就不了了。

    总之,在这一串串辉煌璀璨的名字中间,他的名字,被遮掩的黯淡无光。

    就连史家,都有意无意的弱化了他。司马迁写史记,甚至没有为其立世家,而且评价中有意无意的用了“仁弱”这样一个似乎算不上褒义的形容词。而汉书虽有《惠帝纪》独立成篇,事迹却简陋,最后谓之宽仁之主,却为吕太后亏损至德。

    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只是很悲哀,他致命的对手,是他的母亲。

    刘盈并不是一个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太子。他出生的时候,刘邦还没有过于发家,他随着母亲和jiejie,在丰沛故里生活。母亲和jiejie忙于农活的时候,将他放在田埂。

    那个曾经被放置在田埂之上的婴孩,后来成了一国之君。命运颠覆,很多时候都很奇怪。

    刘盈也不是一个不识人间风雨的太子,楚汉之争的时候,刘邦曾经很长时间里处于劣势,汉二年,楚汉大战期间,项羽遣人往丰沛拿刘邦家眷,六岁的刘盈和jiejie逃亡之中,偶遇父亲,上了父亲的马车。然后,在追兵渐渐迫近的时候,刘邦为了活命,将他们踹下飞驰的马车。幸有忠诚下属庇护,最后不得落于敌手。但其时可谓生死之交。

    他的父亲,是一个没有太多良心的无赖。

    她的母亲,是一个坚毅狠辣的令人色变的妇人。

    偏偏,他们生下的儿子,奇迹般的有一颗善良的灵魂。

    但凡起于微末的帝王之家,最初的时候,感情多半是真挚的。李渊起兵之前,李氏三兄弟也曾有过兄友弟恭的年华,最后却酿成玄武门的惨变。

    好在,刘盈是唯一的嫡子,他的母家,在刘邦称帝的过程中立过很多功劳,他的母亲,是群臣认定的主母,如是,他的储位,似乎是稳如泰山。

    偏偏敌不过一个父亲的偏心。

    数年征战,母亲色衰而爱驰。年纪渐大,父亲便喜欢上一个年轻的妾侍。

    戚懿。

    戚懿有子如意,人称老来疼幼子。父亲老来过分,将如意疼的无与寻常,竟生了易储于如意的心思。

    刘盈自然也是不甘的。可是他的不甘和母亲比起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因为,母亲更有愤恨的理由。

    我为你嫡妻,我多年来顾你吃喝行止,我为你持家,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提心吊胆,为你受尽苦难,到头来,我得到我该得到的,你居然要将这一切拱手送给那个什么也不曾做过,坐享其成的小妖精。

    那其实是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戚懿并不聪明,她依靠的只有刘邦的宠爱,但就算是帝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的。

    就与刘邦共同打下天下的群臣而言,他们当然更希望拥有一个和他们共同走过苦难的太子,而不是一生下来就安享太平,和他们隔得远远的并不亲近的孩子。

    太子至少可以看的见宽仁,而如意,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定形的孩子。

    吕后是名正言顺的主母,共过患难,而戚懿是什么,她只是刘邦路边得到的一个小妾,深宫里养着的菟丝花。

    而太子已经长成,可以独立处事。若扶持如意,将来少不得戚懿要为他打理。他们是水里火里滚过的汉子,如何肯折腰听命于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只在后宫邀宠的戚懿?

    在群臣之下,在民心面前,刘邦只得让步。

    然后,他只好和他的美人跳舞和歌。

    那个时候,刘邦已经看到了戚懿的最终结局。

    小的时候,听人说起史官,颇有敬佩之意,据说,一个皇帝谋反以后,召来史官,问他将如何记录此事。该史官义正言辞直书,某年某月某日,某人谋反。皇帝大怒,杀了这个史官。并召来他的弟弟。这个弟弟史官依旧书道,某人谋反。皇帝极怒,又杀了他。一连杀了几个史官,问起最后一个史官。那个史官还是一字不差的写道:某年某月某日,某人谋反。

    到最后,皇帝也没辙了。只能抹抹鼻子,算了。

    那个时候,我对历史是抱以很崇高的敬意的。

    可是越长大,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也许史官不会可以将某事黑的颠倒成白的,但史官完全可以漏写某事,略写某事,详写某事,并发表一通议论来引导读者的判断。尤其是官修的史书,当书写本朝史时,是非常注意文过饰非的。就算没有出于文过饰非的考虑,而撰史者本人的政治立场政治态度,也会导致他偏向或者排斥这个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并在笔下体现出来。

    如此说来,我们面对历史的时候,又如何能相信它就是真正的历史?

    看别的女孩子对这段历史的解读,《不如不遇倾城色》里这样写:喜欢惠帝贴身相护如意,以及那个早晨不忍叫醒弟弟的这点点人情,“即使江山是自己的却无力去行,也不忍去看,步步都踏着亲人的血,不如就立定于此蓝桥之上,凭栏看罢。

    把这用亲人的血泼就的江山扔给想要的女人罢,她要的都给她,是对自己的救赎。”

    哑然失笑,女孩子就是这样,很温柔的解构着历史,纵然荒唐如周幽王,也可以从烽火戏诸侯的调亮底色里,窥出一点点真心。

    作为一个皇帝,这样做自然是不合格的。于是司马光指责惠帝:“弃国家而不恤……可谓笃于小仁而未知大谊也”(《资治通鉴》卷一二。)

    可是,其实,我也喜欢这样的一点点人情。因为不管怎么样,知大谊而放弃了小仁的皇帝已经有太多,所以能够笃于小仁的皇帝,也是很珍贵的。

    更亲近于烟火人间。

    每个人都知道,大谊重于小仁,可是,站在凡夫俗子的立场上说,我觉得,把握住更实在的小仁,作为一个人,会更幸福一点。

    以惠帝一朝而言,司马迁只写吕后本纪而未为惠帝单列一传,其中,关于惠帝的事情,也是极少的。其中,借高祖口评价惠帝“仁弱,不类我。”又记载惠帝在观人彘后,“乃大哭,因病,岁余不能起。使人请太后曰:‘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孝惠以此日饮为yin乐,不听政,故有病也。”最后赞曰,孝惠皇帝、高后之时,黎民得离战国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无为,故惠帝垂拱,高后女主称制,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希。民务稼穑,衣食滋殖。

    《史记》在史书中有着极崇高的地位,因此,极大的影响了后人对惠帝的印象,吕后人彘固然惨绝人寰,但以一个皇帝而言,因此灰心丧气,“日饮为yin乐,不听政。”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吧。好赖司马迁最后给了一个垂拱而治的评价,虽然只是附带附带。《汉书》班固倒是对惠帝抱着怜惜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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