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者_第二十三章 最亲密的敌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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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最亲密的敌人 (第2/3页)

么整个气氛会恢复并继续,但是尼沃塔一定会耿耿于怀,这也太傻了吧!所以他必须找个理由。(尼沃塔从大脑一片空白变得想给自己找台阶下,是不是太突然了?)

      “我想说,”尼沃塔指着新娘的手说:“她的手在流血!”尼沃塔给自己找了一个更说的过去的台阶。

      一路上伯爵都牵着新娘的手缓步向前,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脸上。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新娘的另一只手在往下滴血。地毯是红色的,血滴到上面就和消失了一样,更没有被发现。但尼沃塔在僵持的那一刻幸运的发现了它。他指着新娘的手说:“你们看。”

      新娘这才抬起了她的手看,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手指头滴到地上,似乎还挺厉害。她想起来了,是缝衣针扎破的。不过很奇怪,即便是被刀划个伤口出来血也很快会自己止住啊。

      血还在往外渗,很多人都看见了。

      “瞧,真的在滴血。”

      “是啊,太不小心了。”

      “她在流血。”

      “我也看到了。”

      人们开始小声议论,有些人开始祈祷和祝福。

      新娘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血就不流了,再看时连针眼都看不到了。不过多多少少都有点闹心。新娘感觉到了不好的预兆。

      此时尼沃塔已经退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很明显,刚才的“突发事件”没有给尼沃塔的心灵带来阴影。他正盯着妙无忧看呢,目光咄咄逼人。

      妙无忧一点也不在意!抛开尼沃塔本身可以让人忽视的威慑力不谈,现在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这孩子再傻也不会在这时候发飙的。所以妙无忧竟然迎了尼沃塔的目光笑了。没有比这再可气的了!我们都知道笑容往往是最伤人的利器,而且我们也都深谙此道。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就常常对那些受了制被捉弄的孩子笑着说:“嘿嘿嘿,气死你。”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依然无法找到有什么武器比这样的笑容能给对方心灵造成合理范围内的更大伤害了。

      尼沃塔看着妙无忧,脑海里回想着他早晨说过的话:你虽然不是胆小鬼,但你是个蠢货。尼沃塔突然也笑了。

      如果说妙无忧的嘲笑像是一把长剑的话,尼沃塔这种突然的,可以用诡异来形容的笑容就有些像匕首了。就这样,当其他人都在女神温柔翅膀之下向往那永恒之爱的时候,尼沃塔和妙无忧却无声的走了一回合。而且,具有纪念意义的是,尼沃塔的聪明才智第一次战胜了妙无忧。那个突然笑容明显是告诉妙无忧:我看穿你的小把戏了。

      虽然意外,但这意外还不能让妙无忧有所动容。他依然在笑,不过笑容里流露出那种看到自己种下的种子破土而出的意味。成长吧,你可是有大用处哩!不过,只要你没有长成一片森林,我随时都能掐死你。想到此处,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娘身上。

      新娘依然像一团迷,虽然妙无忧已经通过他一系列的小把戏推断出了此新娘非彼新娘,但是迷团揭开之后依旧是迷团,这很让人疲惫。妙无忧想:

      昨天那个才是真正的红红婕丽,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说,她并不想结婚,而且红红婕丽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这位小时候就被冠以“让神灵都无可奈何的小姑娘”怎么会来参加这婚礼呢,所以她逃婚了。昨夜尼沃塔看到的那个才是真的红红婕丽!而现在这个盛装之下的新娘就一定是伯爵为了掩盖真相找来的替身。可是为什么伯爵能在这么短时间寻到一个和她女儿身形如此酷似的替身呢?

      伯爵会不了解他的女儿么?不知道她的倔脾气和她不愿结婚的想法吗?可婚礼依然如期举行。伯爵这么做……是在赶她走!那么,他早知道他会被复仇!所以伯爵采取了这样的方式,而且他早就准备好了替身。如果是这样,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妙无忧看着司礼台那里垂手而立的伯爵夫人,红色的礼服映衬出了她半张微笑的脸庞——伯爵夫人把自己埋没在一套红色礼服里面,还外加了一顶满是饰品的大礼帽。此刻她端庄的站在红地毯尽头司礼台侧向主母的位置上。

      在司礼台上,特莫儒尔看着这顶大礼帽在发呆。大礼帽在他的左下方,离得如此之近。

      “早知道就该把这该死的稿子写到她帽子上来着。”这位大先知先生露出了一丝后知后觉的懊悔。特莫儒尔先生今天也穿着他最喜爱的典礼服。有关这件典礼服的历史渊源不必提及,我们只需要知道他像热爱生命一样爱护着它。

      做为一名先知,他饱览过很多预测学的典籍。在入门典籍当中有这么一句话:当你有所领悟,当你洞悉了过去和未来的奥妙,你会发现你剩下的生命没有了意义。人们通常认为这是先辈们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涉足这一领域而发出的具有欺骗和恐吓性质的狭隘论调,所以这句话通常会被无视,可特莫儒尔却打从接触这门学问开始就一直固执地认为这是先辈们的谆谆教导,甚至这是预测学领域里的法则和禁忌。特莫儒尔说这句话实际的意思应该是:即使有能力,人们的认知也不应该超过合理范围。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知道未来越多你的寿命就会越短!这是自然的公平原则。为了遵循这种公平,当他不得不做预测的时候,他就会迫使自己忘掉一些事情。即便是你没有体会,但一说你也会理解——刻意忘掉一件事要比记住一件事情困难得多。

      很多时候特莫儒尔不得不吃一些特别的药剂或对自己施一些法。久而久之,他的脑子就乱掉了。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他记不住东西了。可今天,作为婚礼上女方的典祭司,特莫儒尔必须要讲很多话。他把今天要说的话写成了稿子拿去背诵,可效果不佳。眼看着婚期已至,特莫儒尔不得不把稿子写在了这件他十分珍视却又必须穿的礼袍上。哦,我的袍子。

      趁着还有一点点的时间,特莫儒尔赶紧低下头去记诵他袍子前襟子上的稿文,可他突然发现他的记忆坏到了极点——这些他亲自写上去的文字有些竟然认不得了!这不对啊!难到早晨把药剂当成早茶喝了那可就糟了!那可是整整一大杯呀!足够我把亲爹娘都忘记了——这只是一句随口之语,实际上他只记得从小把他养大的哥哥弗由彻查——哦!能记得哥哥看来我的脑子还没有彻底坏掉吗。我得想想我还记得什么,看看脑子坏到什么程度了。无意识地,特莫儒尔跟着乐队心里默默的哼起《永恒之爱》来,这首婚礼进行曲他打小就常常听到,每一个音符都记得清清楚楚。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脑子还是很灵光的。

      不久,乐曲渐入尾声。伯爵和新娘也走到了红地毯的尽头。

      “这么快就到头了啊!”伯爵心里想着,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环顾了四周,最后看了新娘说:“就到这里吧。”

      就到这里吧!这句话感情真挚;伯爵望着眼前这位美丽的新娘,最后一次紧紧握住她的手。这场景感人至深,这一刻,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这似乎凝固的一刻虽然不是世界上最美的画卷,但却是最真挚的一幕。婚礼还得继续进行,司仪不得不在最不应该的时候恰当的打断了它。

      “就到这里吧,”司仪看着伯爵重复了一句又说:“但是一切才刚刚开始。现在请您把新娘子的手交到新郎手里,然后,”他又说:“回到那边携您夫人的手一同去见证这一神圣时刻以及他们的未来吧。”

      伯爵依言上前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中说了一句:“从今以后我的责任将由你继续履行喽!”新郎说他会好好的爱护他的妻子,伯爵就朝新娘点点头,又依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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