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_第066章 相思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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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6章 相思病 (第1/1页)

    看到他的神色,宣宝锦也惊讶起来,“怎么,九弟还不知道吗?”

    凤康两条长眉拧在了一处,“王嫂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人虽不在京城,可也不是没有留下耳目。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他连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我也是临行之前,入宫辞行,无意之中听父皇提了几句。”宣宝锦答了他的问题,表情有些不安,“许是我误解了父皇的意思,九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已经放在心上了,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凤康脸色又沉了几分,盯着她追问,“父皇都说了什么?”

    “这……”宣宝锦迟疑了一下,才表情忐忑地道,“父皇只是命我劝九弟几句,不要再延误婚姻大事。当时皇后娘娘也在,说是已经留意了几家闺秀……定是我误会了……”

    凤康冷笑起来,“不找个女人拴住我,他们都觉得心里不踏实吧?”

    宣宝锦表情由忐忑转为了惶恐,长长的睫毛若有若无地颤动着,眸子也如微风吹皱了的清泉,轻波荡漾,“九弟,你……”

    凤康心中不忍,稍稍缓和了脸色,“就算王嫂今日不说,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王嫂不必感觉愧疚。”

    宣宝锦松开捂嘴的手,望着他,眼神温柔而苦涩,“京城都在传说,九弟是来清阳府封地躲清闲的。却不知有些事情,即便离得远远的未必躲得开。”

    凤康早已猜到她在秦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听了这同病相怜的话,更是替她感到难过,“这几年辛苦王嫂了。”

    宣宝锦怔了怔,随即微笑起来,“多谢九弟,我没关系,只是时常记挂鸣儿。几月不见,他长高了,也懂事了。鸣儿有九弟用心教养,允哥哥在九泉下也能安心了。”

    说着刚刚掩落的悲伤又浮现出来,萦绕眉眼之间,在烛光下无限哀婉。

    凤康不敢看她的表情,无限惭愧地别开眼去,“我还不够尽心,要不然鸣儿也不会中毒。”

    “九弟千万不要这么说,鸣儿中毒是我的错。”宣宝锦微微地红了眼圈,“我不该将领赐之物随意转送,害鸣儿受苦,更累及九弟为他担忧。”

    “领赐?”凤康敏锐地捕捉地到这个字眼,声音骤冷,“那山参是谁赏赐给王嫂的?父皇?太后?还说……皇后?”

    宣宝锦又一次失言,表情慌乱起来,“九弟不要多心,那山参定是在府上被人动了手脚……”

    凤康眉头大皱,“这么说,秦王府有内jianian了?”

    “九弟……”宣宝锦颓然地垂下眸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总之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

    凤康有心提点她几句,让她学着对人设防,不要跟从前一样,总是默默承受,息事宁人。终究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叔应该对王嫂说的话,只得按下了。

    将杯中酒喝光,“时辰不早,王嫂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抱一抱拳,便起身向外走去。

    “小九。”宣宝锦的声音有些惊慌和无措,“你……生气了吗?”

    听到自己儿时的名字,凤康感觉自己那颗冷掉的心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那个名字早就被我舍弃了,王嫂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说完迈开大步,径直出门而去。

    宣宝锦撑在桌上的手臂晃了晃,不胜脆弱地坐回椅子上。袖儿赶忙上前,关切地问:“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宣宝锦有些酸涩地笑了笑,“小九和我……终究还是生分了!”

    去了一趟永寿斋,凤康更觉疲倦了。脱掉冗沉的外袍,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在软榻上躺下来。闭了眼睛,却没有分毫睡意。

    过去的某些片段与今天发生的种种,轮番在脑海之中闪现。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也没有力气去理。

    沈长浩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进门,见他挺尸一样躺在那里,顿时想歪了十八层楼,“难怪人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最是考验身心。连王爷这么强健的体魄,都承受不了吗?”

    凤康随手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

    沈长浩歪头,伸手捞住,顺势抱在怀里,继续调侃,“怎么,王爷欲求不满,要摔东西泻火吗?”

    凤康没有力气跟他拌嘴,将手臂横在额上,有气无力地道:“瀚之,我好像得病了,很严重。”

    沈长浩会意地挑了挑眉,“相思病吗?”

    “我亲了她。”

    “什么?”沈长浩吃惊起来,“王爷,你真的跟秦王妃……”

    凤康不搭他的茬,自顾自地说下去,“我问她我在她心里有多混蛋,她让我告诉她,该把我当成哪一级别的混蛋。”

    沈长浩脸上的讶色缓缓敛去,“你说的可是那位大嫂?”

    据他所知,秦王妃那样“冰清玉洁”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状若粗鲁的话的。

    “她说她身份再怎么低贱,也不会给人当小妾当情妇。如果我用权势强迫她,最多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不做妾不做情妇吗?”沈长浩饶有兴致地牵起唇角,“果然有性格,我喜欢。”

    凤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还说,如果我再追上去,她就立刻跟我同归于尽!”

    沈长浩抱着花瓶放声大笑,“同归于尽?她居然要跟王爷同归于尽?那位大嫂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王爷,你要她不要?你若是不要,就把她让给我吧。”

    “沈瀚之。”凤康终于对他的话起了反应,腾地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幸灾乐祸起来?你说,你今天晚上躲出去是什么意思?”

    沈长浩不以为怵,手掌在花瓶光滑细腻的表面游走着,“寡嫂约见小叔,这种事情我可不想掺和。万一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凤康又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就跑不了你,躲到天边儿也没用!”

    沈长浩这次只躲没接,任由那价值不菲的花瓶在身后摔成碎片,笑眯眯地望着他,“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怨气冲天呢?”

    “父皇正和那个女人合谋,往我身边安插女人,可我一丝消息都没得到。难道我还要欢天喜地,翘首以待吗?”凤康咆哮着。

    沈长浩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缓缓地敛了笑意,“这件事可是秦王妃告诉王爷的?”

    “是又怎么样?”凤康没好气地反问。

    沈长浩放下怀中的花瓶,再开口语调就有些淡淡的,“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不过秦王妃的话,王爷还是不要太当真为好!”

    凤康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你们查不到,还不准别人告诉我吗?”

    “我言尽于此,王爷好自为之。”沈长浩扔下两句话,又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离去。

    凤康皱了皱眉,又躺回软椅上,愈发心浮气躁,不得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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