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红妆_第四十八章 酒后吐真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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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酒后吐真言 (第1/2页)

    “钰郎,你……你醒了?”莺娘虽是媚笑着,语气却仍是透着一丝不安。

    仿佛酒后初醒,沈怀钰双眸朦胧迷离,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默不作声。

    那似离似合的神色,似淡似浓的眸光竟让莺娘莫名地不敢直视。

    将茶递去,待他接下后,莺娘立即转移了视线,又觉无甚话可说,不由尴尬起来,似受了约束般,手脚竟不知往何处安放,便低垂了脑袋,从腰间取下罗帕儿,有一下没一下地绞弄着。

    身侧起细微响动,却是沈怀钰将茶杯放回了几上,而后略微艰难地撑起半身,慵靠于床头,莺娘斜瞟了眼那杯子,又用余光扫了眼沈怀钰,见他不言不语,神情冷冷淡淡的,仿佛当她透明人一般。

    他是真有醉意还是故意不搭理她?

    莺娘微垂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陡然想起今日他在酒楼之上那一番言语,顿生几分无趣,又听着外面雨声似乎小了些,雷声也隐收了些,犹豫片霎,莺娘转过头看向他,“嗯……簪子……”

    话在他风淡云清,无动于衷的神色中戛然而止,莺娘眸光一黯,究竟不知说甚么话才合适,心中一声长叹,幽幽道:“奴家回吟月坊了。”心中莫名升起失落,却抵不过内心余下的最后一丁点骄傲。

    “留下罢,别走……”

    身后传来他疲倦沙哑却饱含深情的声音,随即她的罗袖一角被人扯住,莺娘心一震,猛然回头。

    沈怀钰一双俊眸慵倦地半眯着,仍余有醉态,而那望向莺娘的眸光却似注入了一汪幽邃的深潭,不禁令人沉迷。

    “关于那事……你可还愿听我解释?”沈怀钰的手顺着罗袖滑下,轻握住她的手,慢慢地牵引着她缓缓挪至自己近旁。

    他手中的温度令莺娘稍稍分了心神,等到她醒过神来,两人已是脸贴脸,肩挨着肩。

    这样的距离委实亲昵了些,莺娘略微别开了脸,避免对视,绞着罗帕儿,小声道:

    “关于那事,奴家事后也仔细想过,奴家知道钰郎不会待奴家绝情至此,也许当时你是为了顾及那女子的颜面……可是事后你为何不来寻奴家解释?而今日在酒楼之上,你更是假装不认识奴家,这又如何解释?可见,你心是狠的。然这都不怪你,要怪只怪奴家自作多情了些,令你为难了。”虽是如此说,莺娘心中不免又委屈起来。

    沈怀钰眸中先是浮起一丝歉意,而后霸道而固执地抓紧了她不肯与他相握的手,而后缓缓吐露心声:

    “莺娘,难道还不了解我对你的情意么?我心中是有你的,而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既然有我,你便不准再喜欢别人。”

    他清俊雅逸的脸上此时不复以往的温存款款,而那修长入鬓的剑眉微微一蹙,似被清冷的夜风浸了一抹寒意,秀美温润的唇微微抿紧,在这昏黄幽静的室内,显得既严峻又一股令人折服的迫人魅力。

    莺娘惊于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也惊于他那充满着占有欲的话语,怔忡过后,又是一股异样感袭来。

    这不该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认真了,他们应该只谈风花雪月,而不应该谈及真情实意这种不大符合彼此性子的话题,更不应该要求对方去做些什么。

    明明觉得应该抵触,可她的心为何这般雀跃,她的脑子为何这般迷乱,她有些害怕这种情形,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脱离了自己的把控,变得极其纷乱复杂,这种情况她所不愿见到的。

    这时,莺娘想到了自己身负的重任,眸中霎时只见涌起无限纠结,迷惘,悔恨之色,可是当那些灰败地情绪消失之后,她那双蛊惑世人的媚眼却流盼出一股动人心魄的色彩。

    压抑着心中那忽然升起的陌生的强烈情感,她微微一笑,恢复到以往的妩媚轻浮姿态,乜邪着媚眼儿,微嗔:

    “钰郎,你醉得迷糊了。”她不敢答他的话。

    她脸上千回万转的情绪怎能逃过沈怀钰一双如炬慧眼,只是沈怀钰一向善于隐藏真实情绪与一步一步地去算计,尽管内心波动强烈,表面却仍能够一派从容镇定,闲云野鹤之状。而像沈怀钰这般善于隐藏的人也许久而久之,自己都相信自己是那一类的人了。

    尽管察觉到她忽然的疏离,沈怀钰仍装作不知,如同亲密无间的爱人,在她耳边呢喃低语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而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抚向她的脸庞,他对她是有情,初意识到这件事时,他其实是担心的,担心自己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担心失去运筹之力,如今朝廷局势紧张,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分心分神之时。

    但是,与其时时受她影响,不如将她安置于身边,将她变成可用之人,这个主意不是早就打定好了么?

    无需再犹豫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钰郎,你今日太反常了,不如……不如我们改日再聊吧,夜深了,奴家出来之时并未告知素素等人,这时只怕她们该等急了。”莺娘忽视腮边传来的guntang热度,口干舌燥道。

    沈怀钰将手从她的脸上挪开,眸中忽然变清冷,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室内气氛沉寂下来,连外面聒噪的蛙鸣声仿佛被这种冷滞的空气惊到,竟在霎时间静止,变得静寂无比,这时候外面呼呼的风声在这静夜中愈加明显了,簌簌的连续不断的敲打着纸窗,令人乱了心神。

    静默半晌,沈怀钰终于开口,冷声道:“我可以派人去通知。”停顿了小会儿,接道:“难道你还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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