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青山缭绕疑无路 (第3/3页)

下二人之间的关系看在了眼底，愁在了心里。

    “王爷所言，蔺蒙自然明白，也不会让殿下做错事情，伤了大荆百年基业。”蔺蒙听到北疆王爷的这些话丝毫不意外，北疆王爷甘愿守国土北疆二十多年，只为了一方安定。心里记挂黎民百姓，他又怎么会不懂，只不过如今夹在两个侄儿之间，间又夹着无数条人命，北疆王爷也想还实情一个真相，才会暗帮助他们。

    “引起社稷动乱，百姓流离失所，不管以后他的功绩是如何之伟，那他也曾经是一个罪人，一个破坏了安定盛世，给百姓带来灾难的罪人。九殿下切不可成为罪人。”

    “王爷今日所言，蔺蒙会时时记在心，”北疆王所说，也是蔺蒙心所想，再说他们来黎阳的目的，原本是还事情一个公道，九殿下心善，他也不愿意看到天下生灵涂炭。

    “有蔺大学士一句话，本王我心里放心多了。”北疆王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九殿下回来是奔着皇位去的，那到时候兄弟两个撕破脸，战事一触即发。

    “小五，你去看看殿下醒了没有，要是醒了让殿下过来，我跟王爷还有殿下有要事相谈，去给府的管家说一下，今日谁来都不见。”

    蔺蒙想到了今日要跟北疆王爷商议之事，九殿下有在场的必要，又看到一旁傻乎乎站着的伍艾，敲了敲她的头，跟她吩咐道，“另外，去沏一壶好茶，备些点心。”

    伍艾应了离开，瞬间整个大厅只剩下蔺蒙与北疆王爷二人。

    “蔺蒙还有一事不明，希望北疆王爷给个答案。”

    “什么事情，大学士请讲。本王洗耳恭听。”

    “当年老国舅告老还乡之际，其子苏拧也卸任，九军之统的位置，悬空至今，王爷是军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九军可是守卫皇城最有力的军队，起皇御司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一般都隐藏在皇城四处，只听命于九军令。

    “蔺大学士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些事情？”蔺蒙向来不过问他关于军队的事情，九军也属于军队编制，怎么的他有了兴趣？

    “此次重回黎阳，大大小小的掌司使见个齐全，然而九军本为皇城的重之重，却从来没有见过九军之统大人，也未曾听别人提起过，心里纳闷罢了。”

    “蔺蒙大学士，九军是大荆军队之最为特殊的一个存在，一般都是皇直接号召，也是到了先帝那个时期，才将九军令交由当时的苏大将军掌管。”再次谈及往事，早已白驹过隙，物是人非。

    “那为何会交给苏大将军？”既然是皇亲自保管的，又怎么可以给他人？

    “当年，大荆内外动荡，本王奉命请了前去北疆之后，黎阳这边，芜锦司与九军两股势力直接对在了一起，内斗事件频频发生，皇城的守卫，位置的争夺，皇御司与九军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先帝当时为了权利制衡，将九军之统的位置扔了出来，将黎阳当时所有散乱的势力聚焦在这个位置，让其争了个头破血流，各种势力逐渐被融合，黎阳内斗才基本结束。不得不说，后来散乱的势力逐渐被征服，大荆内外得以安定。只不过九军之统这个位置，扔出来了，不好再收回了。”

    北疆王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来，蔺蒙也不由得在佩服当年景仁帝的勇气，敢于将自己保命的军队交给别人，景仁帝这事做的风险还是大了一点。

    “那如今空出来，是因为皇将权利收回了？”蔺蒙询问。

    “不全是，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当今皇要收回九军之统的权利，将其变为一个虚职，还有一种可能性，是皇已经把职位给了某些人，只不过由于那个位置的特殊性，那些人一直没有将身份亮明罢了。”北疆王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无巨细，全部告知。

    “我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听了北疆王的话，蔺蒙缓缓开口，皇权至高无，若是将九军捏在手里，所有的事情还要自己去处理，他不觉得景阳帝是会花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面的人。

    “谁知道呢，可能吧。”北疆王不置可否，九军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皇帝的，他们只为了一个人，若是以后万不得已九殿下必须要跟皇作对的时候，九殿下怕是不好进皇宫。

    “王叔，师傅。”九殿下来到前厅看到师傅与北疆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他缓步走近，向二人打招呼。

    “本王……”北疆王看到九殿下过来，跟蔺蒙站在一起想要行礼，九殿下先去将他扶起来，“王叔无需多礼，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泥于礼数。”

    “你这孩子还是跟王叔我很像，都不喜欢邹邹的你来我往的礼数。”北疆王很少要求下人们必须行礼，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蔺蒙见到北疆王以后，将礼数省了的原因，北疆王觉得那样太客套，已不知私下里找过他们说了多少次了。

    “王叔既然知道，刚才还故意那样做。”九殿下语气稍愉悦，明显是很开心的样子，虽然他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相较于前两日的精神，却是好了太多。

    “瞧着，本王这侄儿，如今还知道怎么用王叔的话来教训王叔了。实在是学以致用，学以致用啊。”北疆王爷一改刚才的态度，对待九殿下，岂止是和蔼二字可以形容。

    蔺蒙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不加言语，北疆王爷是不希望九殿下接触太多人性的黑暗面的，所以对于九殿下，北疆王爷总是出的耐心，出的好脾气。

    “王叔，师傅，急匆匆的叫本殿前来，可是有何要紧事？”与北疆王叙了叙旧，九殿下言归正传。

    北疆王不说话，看向蔺蒙，后者开口，“殿下，我们安排在合阳的人，传来了最新的消息，这次的事情，似乎将靳王牵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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