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殇情缘_蛤蟆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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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蟆女 (第2/4页)

番?”

      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玉蝉笑得苦涩,她是不是该庆幸?

      四

      鸿鹄终于还是答应了。

      玉蝉知道,不是因为王母,更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那阿姮。

      王母赐婚鸿鹄与玉蝉的消息不胫而走,对于玉蝉的狗屎运,经过前两次的洗礼,天庭的人虽然眼红,但已经见怪不怪了。

      唯一不满的,怕是鸿鹄上仙门下弟子吧。

      “你是什么身份,也妄图嫁给师尊?不要以为凭着王母娘娘的宠爱,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云湖境不是天庭,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才至云湖境,他手下的一女弟子便给了她这样的下马威。

      玉蝉想起以前天池的河蚌爷爷给她讲过凡间的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她是蛤蟆,他是鸿鹄,可不是应了这句话的景吗?

      “云雨,不得无礼。”他呵斥道,随即走到她面前,注视着她。

      “娘娘说我们以前见过?”

      她沉默。

      就在他转身过去之际,她迅速开口:“天池初遇,点拨之恩,没齿难忘。”

      声音很小,语速很快,她并不希冀他能听到。

      他诧异回头,迷茫许久,终于启口:“是你?”

      她点头。

      “呵呵,我记得了,你的名字还是我给改的。”

      她抿嘴一笑,心中泛起点点欢喜,他原也是记得她的。

      然而欢喜不过一瞬间,他接下来的话便让她酸涩。

      “既然是你,那么有些话我也不妨直说。娘娘既然赐婚你我,大婚之后你便是我的妻,我会好好待你,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心从来都只在阿姮身上。”

      她点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纵然赐婚又如何?

      她是待嫁身,他却不是待娶心。

      五

      大婚来临,因为是王母娘娘亲赐,这场婚礼办得格外隆重。

      三十六洞府七十二福地的神仙纷纷前来祝贺,为这场婚礼摆足了排场。

      众仙熙熙攘攘,闹至三更才散。

      玉蝉一身大红嫁衣,坐在房里,揉捏着手中红缎,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渐渐沉寂,最后化作轻缓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房门的吱呀一声,越来越清晰,敲打在玉蝉心底。

      今日起,他便是她的夫,她便是他的妻。

      忽然,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人的惊怒声。

      “你说什么?!”

      隔着红缎珠帘,她听到似有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什么。

      声音很小,她几乎听不清楚。

      玉蝉失神,能让一向从容的他如此失态,除了阿姮再无第二人。

      阿姮,那是他的命,那是她的劫。

      再次凝听,房内已经悄然无声。

      洞房花烛,孑然一身,枯坐苦等,这便是她与他的大婚之夜。

      第二日醒来,房内还是空荡荡的。

      她换下嫁衣,对着铜镜梳妆,纵然镜子里的人并非花容月貌,她也不愿自己因为别的原因受人诟病。

      突然,哐当一声脆响,玉蝉吓了好大一跳,还未回过身,铺天盖地的酒气笼住了她,她被紧紧扣住,动弹不得,那是属于他的怀抱,他的温暖。

      “上——”她有些脸红,犹豫许久,终于唤出声来,“鸿鹄,怎么了,喝这么多酒?”玉蝉挣扎着想要从他怀抱里挣脱,偏偏他趴在她的肩上不肯动弹。

      “找不到,怎么就找不到呢?”耳边,伴随着喷吐的酒气,是他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她一僵,随即大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将他扶到床上,又唤人拿来热水、毛巾、醒酒茶。

      “玉蝉jiejie,上仙是怎么了?”随嫁而来的天婢一边服侍一边小声询问。

      “无事,约莫是丢了一件很珍贵的法器,很伤心。”她用热毛巾一道道擦着他的脸,淡淡地回答。

      “找不到就重新再锻一件呗。”天婢悄悄吐舌。

      玉蝉的手一顿,是啊,找不到就重新再找一个,找不到阿姮,可是还有玉蝉啊。

      床上,那人如玉的脸因酒醉泛起淡淡的晕红,睫毛微微抖动,如初生的婴儿,完全不知身边的情况,玉蝉越看心底越发柔软。

      鸿鹄,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妻。

      六

      之后,鸿鹄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玉蝉从没有看过这么颓丧的鸿鹄,在她眼中,鸿鹄是高洁尊贵、风华绝代的,绝不是如今的模样。

      “鸿鹄,你不能这样,你不该这样。”玉蝉心疼。

      鸿鹄紧紧抓着她的手,眼中尽是迷茫:“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权势如王母都找不到,那还有谁能找到她?这么多年,她去渡劫究竟去了哪里……”

      他给她讲,阿姮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他给她讲,阿姮是如何的冰清高贵。

      他给她讲那么多关于阿姮的事情。

      一连几天,玉蝉守着他在房里不出半步,待到两人出来,均是消瘦得不成样子。

      “玉蝉,连累你为我担忧了。”鸿鹄拉着她的手,愧疚道。

      玉蝉笑着摇头,即便这样累,她也心甘情愿,她离他的心不是又近了一步吗?

      “我给你瞧瞧她的画像吧。”

      鸿鹄拉着她的手驾云而起,急匆匆地来到云湖境山里一处幽静小院。

      这个小院秀雅别致,仙灵充沛,向来不爱出门的玉蝉觉得意外眼熟,像是什么时候来过。

      她仔细打量着,小院的仙灵之气萦萦绕绕,如白雾,如纱帘,恍惚中一身白衣的鸿鹄笑着执着画卷出来,温柔地道:“你看我用你教的技法给你画的像,画了那么多次,这回可有你的半分神韵?”

      画像?什么画像?

      惊疑不定间,画面陡然一转,眼前的人又变作幼龄孩童,粉嫩可爱,像极了鸿鹄小时的模样,他拉扯着她的裙角,泪眼汪汪:“我不要师傅,我要阿姮。阿姮,你教我唱,教我唱。”

      唱?唱什么?

      玉蝉心里虽然这么想,身子却不自觉地弯下去,轻轻安抚:“小圆圈,圆又圆,转一转,过天桥,再一绕……”

      “转一转,过天桥,再一绕,去银河。”熟悉低沉的声音忽然跟着附和

      玉蝉浑身一个激灵,抬眼一看,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画面却已不在,那人手里拿着画轴,站在不远处。

      她想,他魔怔了,自己大概也跟着魔怔了,连白日做梦都梦见自己成了他心心念念的阿姮。

      “你怎么会这首曲谣?”他将画轴放在石桌上走近,澄澈的眸子涟漪泛起,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就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玉蝉张了张嘴。

      该怎么跟他说?难道说是自己白日做梦梦见的?

      一阵微风吹过,那画轴随风徐徐展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映入眼帘,清雅脱俗、高贵出尘,令人见之难忘。

      他猛然回头,疾步将那画轴小心收起,嘴角牵起:“我刚刚真是糊涂了,怎么会把你当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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