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_第七百六十九章:血染雪地,情坠深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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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九章:血染雪地,情坠深渊 (第3/7页)

中的书生神交已久,很是仰慕信中这位书生,据沈风所知,早年宋夫人也是很仰慕宋执裘的才学,但后来夫妻貌合神离,才有了之后的家丑。

    “唐姑娘,沈兄弟已将事情吩咐给我,你便放心好了。”

    吩咐了几句后,沈风便与他们告别,走到相府大门前,果然不出所料,府中人将沈风拒之门外,不说私人恩怨,与当下,宋执裘拒绝见客乃是合情合理,保正他一直以来的位置。

    但宋执裘真的不偏不倚吗,若非青石道长的提醒,沈风差点忽略这个人,这个看似中立,却一直等着鹬蚌相争的相国。

    首先是宋行军,如今掌控一半的天策府,看似是为皇帝所用,实则为宋执裘,相国加上宋行军,这股势力不可小觑,他日就算沈风篡权成功,宋执裘也大可以另立新军,独揽朝政,如果宋执裘背后的人真是白石道人,这个假设便不止是假设,而是必然的后果,到时候沈风的计划又将被打乱。

    眼下,沈风不得不考虑将是否将宋执裘除去,这人太危险,但冒然动手,便等于断了这条线索,接下来再要找出白石道人就难上加难,所以我这次便亲自来相府。目的便是为了探探宋执裘的底细。

    今日沈风没有其他打算,既然宋执裘不见客,那沈风就等他出来为止,今日有的是时间,更不担心宋执裘一直会闭门不见,果然,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有下人迎入。

    ——相府——

    “宋大人,打搅了。”走入相府正厅内,宋执裘已是落入高座,态度与上回寿诞完全不同,正是因上回,他成了朝中同僚耻笑的对象。

    “不知沈将军登临蔽府有何贵干?”宋执裘简单应和,态度十分冷漠。

    沈风眼神停留在他身上,仔细地观察:“我是赔罪的,上回寿诞在府上闹了些不愉快,我深感抱歉。”他这是没事找事,再说要赔罪未免也太迟了,他分明是故意的。

    闻言,宋执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随即平淡下来:“将军不必记挂在心,上次过责不在你,是老夫管教无方。”他明明知道沈风说的是他夫人的事情,却故意闭口不谈,显然他不想在此事多说。

    还真能忍?沈风又笑问道:“听闻宋二公子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可有消息?”

    宋执裘神色淡漠道:“犬子已有消息,有劳将军费心。”

    宋行令明明失踪,他却漠不关心,看来真非亲生,不过却属常情,沈风本来准备一些话来套,却被他一一化解,他能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下保持中立,确实是有本事。

    这趟难有收获啊!

    沈风借着喝茶的空隙,沉下心思索片刻,反是放下之前带来的窥探之心,转而望向正厅上悬挂的一副字画,只见上面提着:

    信如尾生

    “信如尾生——”沈风凝神喃语:“敢问此句出自何处?”跟朝廷高官说话他向来会咬文嚼字来贴近古人的口语,以免别人觉得奇怪。

    宋执裘神情略滞有那么一瞬间,而道:“老夫从岭南道听而来,匆匆来不及探听出自何人之口。”

    在相公正厅上面悬挂这幅字画,可见这幅字画与他内心达成某种契合,文人向来不会胡乱悬挂字画,而且他一介书生以信为本着实令人费解,一般来说大丈夫以信为立,而书生要么淡泊明志要么宁静致远,虽说这么想有点牵强,但这总觉得这幅字画出现在正厅不对劲。

    沈风疑道:“恕我学浅,何谓信如尾生?”

    宋执裘神色忽转怅然,欷吁地呼了一口气:

    亦存抱柱心,

    洪波耐今古。

    莫从桥下过,

    恐忆少年侣。

    他念了一句诗后,“尾生故事出自,春秋时,鲁国曲阜有个年轻人名叫尾生,与圣人孔子乃是同乡,尾生为人正直,乐于助人,与友人交往很守信用,八邻四乡对其赞誉有加。有一次,他的一位亲戚家里醋用完了,来向尾生

    借,恰好尾生家也没有醋,但他并不回绝,便说,你稍等一下,我里屋还有,这便进去拿来。”

    “尾生悄悄从后门出去,即向邻居借了一坛醋,并说这是自己的,便送给了那位亲戚,孔子听知此事后,便以乡里老大的身份,批评尾生为人不诚实,有点弄虚作假,尾生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帮助别人是应该的,虽然说了谎,但出发点是对的,谎言不也有美丽的吗?”

    “后来,尾生迁居梁地,他在那里认识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君子淑女,私订终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弃尾生家境贫寒,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为了追求履行盟约,姑娘决定背着父母私奔,随尾生回到曲阜老家去。”

    “那一日,两人约定在韩城外的一座木桥边会面,双双远走高飞,时值夏季,凌汛三百里,或是阴雨霏霏十日不止,于黄昏时分,尾生提前来到桥上等候,不料,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怒吼,雷鸣电闪,滂沱大雨倾盆而下,不久洪潮暴发,滚滚江水裹挟泥沙席卷而来,淹没了桥面,没过了尾生的膝盖——”

    他叹息一声,“尾生之信,可谓后人之典范,老夫每日视之以警吾。”

    听了这则故事,沈风钦佩尾生,但更惊讶于宋执裘对于这则爱情会了解得如此详细,而且在讲故事的同时,神情露出些许伤感和缅怀。

    一般人沈风不会觉得奇怪,但宋执裘不能人伦,对于男女之事上应该比较淡漠才对,想到此,沈风才记起宋执裘与宋夫人曾经也是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宋夫人出自书香世家,而宋执裘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偏偏这两个人偏离了应该有的生活轨迹,宋行军是宋执裘的亲生儿子,说明宋执裘并不是天阉,但为什么后来丧失房事能力,宋夫人本是恪守礼仪的大家闺秀,为什么与其他男人生出宋行令。

    之前忽略了宋执裘这个人,如此细想深究,才发现相府之中有太多疑点,沈风随即道:“人无信不立,宋大人立此警示,真乃大丈夫!”

    闻言,宋执裘神情却是傲然:“人活一生,便是为了信念而活。”对于大丈夫一词,他不怒反傲,如此去想,他并不对于丧失房事能力感到屈辱。

    沈风顺势道:“宋大人恪守一生的信念是什么?”

    宋执裘微微一笑道:“登阁拜相,一展平生所学,报效家国。”他话里没有说忠君,也没有直接抨击沈风。

    沈风脸上笑了下,心中却是有点挫败,从方才到现在,宋执裘一直滴水不漏,连沈风下一句都堵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心中一动,大胆道:“若有乱贼意图犯上,大人会如何?”犯上,便是犯皇上,这句话是针对皇帝而言。

    宋执裘目中射出厉光,冷冷笑着含沙射影:“这乱贼难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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