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_第七百八十一章:一个时代的丧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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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一章:一个时代的丧钟 (第6/6页)

 舒如姒怎会料到是如此结果,心中内疚又惊惧,愣地站在原地,三人皆是缄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还是她道:“先将它好好埋葬了再说。”

    选了一块地方将猎户埋了之后,三人有感而发的纷纷叹息一声,又沉默了会儿,顾碧落才道:“沈风,方才猎户所述之事,你是否觉得与之前探索天府时经过的迷林有些相似。”

    沈风神色疲惫道:“你也发现了,猎户所经过的山林亦有干扰人脑的物质,但因为一场雷雨,使得那些物质暂时削弱。

    “沈风——”见他神色疲惫,顾碧落硬下心肠道:“猎户最后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不是你’,而猎户是见到我们三人才变成干尸,可见,石棺中尸体口中说的人在我们三人中。”

    沈风冷笑道:“除了我,还能是谁!”

    顾碧落一下子沉默下来,仿佛的景象如此深思下去,对于沈风来说,简直是诛心,她适时沉默,不想令他被这些阴影压迫。

    舒如姒却道:“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石棺中的女尸我会想办法去查探,猎户最后在石壁看到一幅图案,那图案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沈风神色沉重地摇摇头道:“仅凭一幅图案根本想不通,难道沙漠吞噬草原,所以柔然族要侵占大华?”

    顾碧落本有些困乏的双眸蓦然一亮,喜道:“或许有此可能!”

    沈风一时怔住,随即迷惑道:“我还是想不通,因为一幅图案便要大肆侵占,未免也太儿戏——”

    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与顾碧落对视一眼,齐声惊呼道:“小草儿!”

    沈风身体仿佛被抽去了力气,那种强烈的不适感侵袭整具身躯,重重地呼吸一口,沉声道:“是她!是她!是她!”

    想要压抑情绪,却还无可避免的暴躁,急促道:“我想不通,既然她想要攻占大华,为何要等我来,为什么是我!”

    顾碧落急急道:“沈风,你冷静一下,石棺中女尸并不是小草儿,亦不知与小草儿有何关系!”

    沈风大吼一声,猛戳着自己的胸口,道:“你叫我怎么冷静!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在她眼中,在她眼里,我未来的一切已经发生,这算什么,我的人生被她画在纸上,为何她绕这么一大圈子!”

    也许——

    在沈风的怒吼声中,舒如姒忽然道:“她信命!”

    “她信命——”沈风愣住,慢慢地冷静下来,迷迷糊糊地呓语道:“她信命,信她的命,也信我的命——”

    舒如姒眼中掠过一道柔情和怜爱,淡淡道:“她信命,但你不可信,你与她的生命相生相克,你若信了,你便死了!”

    顾碧落亦附道:“是啊,万物相生相克,人亦在万物之中,仍循万物规

    理。”

    闻言,沈风已冷静下来,缓缓坐在地上,闭目深思着,今夜所发生的景象,又是对他心里一次的摧残,正如之前小草儿留下的几幅画,夜风徐徐轻送,两女亦靠坐在边上,但皆无心睡眠,各自若有所思。

    舒如姒心思倒是简单,眉目望向沈风,静静地凝视着,似乎是从未如此仔细地凝视这个男子,曾是冷辣无情的女子,只要动了真情,便如深闺中的小姐,时而羞涩,时而痴呆,这一幕让顾碧落瞧见了去,她不再是那个对男女之事冷淡的女人,一瞧舒如姒这副神态,心中乍惊,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独自静静沉思了一个时辰,天色将欲初晓,沈风才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道:“暂且先回去吧,无论柔然族是什么原因要发动战争,这场战争避无可避,先打了再说。”

    顾碧落愁眉不展地微微颔首,心中却无法安逸,这份不安逸是矛盾产生的,她心里无法舍不下家国安危,但却又深怕沈风赴这场被诅咒的死局,在见到小草儿留下的最后一幅画后,她每日每夜难以入眠,甚至独自垂泪,从未如此煎熬。

    舒如姒神情凝重地遥望远方,轻声道:“我便不与你们同行了,为师另有要事要办。”

    这时候听见道别,总难以是难以离舍,沈风心中一叹,留恋地望着这个令她爱恨交加的女人,不管顾碧落还在身旁,忽然伸进紧紧拥住她,低声道:“在外好好保重自己。”

    舒如姒并不抗拒他的怀抱,反而在触摸他的温暖时,整个人仿佛喝了一坛烈酒,神态微醺迷离,眼眶被情绪染湿,柔声道:“嗯。”

    难得见她如此乖顺,释然地笑下,松开她,语调略带强迫道:“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你一定要回来——不惦记着大的,也要惦记着小的。”

    闻言,顾碧落蓦然睁大双眼:“嗯?!!!”

    沈风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想什么呢!我是让师父惦记着茵儿的孩子,我师父可是货真价实的处子。”

    顾碧落羞啐一口道:“你怎能如此说前辈。”

    舒如姒脸色一下子凌厉下来,咯咯冷笑道:“放心,为师自当好生惦记你,顾小姐,我想起一桩旧事,你附耳来听。”

    顾碧落疑惑之下,听罢之后,立即转头怒目相向,神情便如腊月寒天:“卑鄙!”

    沈风尴尬笑道:“顾小姐,她跟你说什么都不要信,别听她挑拨离间,影响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

    顾碧落冷哼一声道:“初见时便觉得你鬼鬼祟祟,果然别有用心。”

    舒如姒脸上煞气转眼即逝,换而是长情的目光,嘴唇轻启细语一声保重,便转身离去。

    咚——咚——

    沈风望着舒如姒走下山坡,心中怅然失落,以前她不好惹的时候,尚可占她些许便宜,现在她成为一个普通女子,反而拿她没有办法。

    “人已经走远了,还看什么!”顾碧落冷不丁走到他身后,摆着一张臭脸道:“之前的帐先记着,等时候到了,我一并与你算清楚。”

    虱子多了不怕痒,跟她之间的帐就是一辈子也算不清,沈风只当她的话毫无压力,“想算你就算,又没人拦着你。”

    顾碧落一时气结道:“你!”

    沈风招招手道:“还不快点走,当心被别人发现。”这附近还有山民居住,猎户离奇死亡,如果被人发现很难脱离干系。

    咚——咚——咚——

    两人正要回城,忽闻四面传来冗长的钟声,千重万重,古代钟声象征礼仪,亦有喻万物初始,比如晨钟暮鼓,但也亦喻死亡。

    钟声从四面八方连绵而来,遥看皇城陷入哀伤和恐惧中,沈风心中顿感沉郁,转头道:“出什么事!”

    而顾碧落此时已陷入悲伤中,悲伤中还有无尽难言的感慨,沉声道:“皇上——驾崩了!”

    钟声连绵不绝,在古代,一旦皇帝驾崩,京城附近的寺庙要鸣钟三万下,时逢政变,柔然南侵,仿佛是在敲响一个朝代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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