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精神服务器 (第2/2页)

绿光是什么？里面的人是谁？

    我不敢想，可我不得不想，因为我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曾经我只救了她一次，可后来我每遇到重伤况，都是她施展法术救我，甚至不惜以昏迷多为代价，也一定要救活我。

    小灵。

    绿光里面像婴儿一样匍匐着的人，就是小灵。

    只有小灵。

    这次又是她救了我，但是什么法术，能救回一个无力回天的人？

    治疗术不能，长生不能，渡人不能，灵语也不能。

    除非是从未见她施展过的，神扬之光第三重境界才能领悟的——神扬。

    史诗级治疗法术的最后一重境界，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也不足为奇，但那代价通常也很沉重。

    刚才那种况，也只有神扬能救活我，而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小灵能量的存在，那种能量我再熟悉不过了。

    但是代价呢？施展神扬的代价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过去的，也许是爬着过去的，也许是颤抖着双腿走过去的，也许是在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内掠过去的。

    此刻，绿色光团不再向我散发治疗能量，因为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它只是包裹着小灵，静静的悬停在那里，静的令人心颤。

    我轻唤了一声：“小灵？”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

    我把双手伸进绿色光团，把她小的躯抱了出来，与此同时，绿色光团也消散了，小灵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

    我看着她熟悉的容颜，颤声道：“小灵，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

    她依旧闭着眼睛，就跟以前在帐篷里睡着一样安详，可是我却感觉不一样了，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是不是睡着了？

    我将手伸覆上她稚嫩的脸蛋，忽然愣住了。

    我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没有呼吸了。

    睡觉的时候还有均匀的呼吸，可她现在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消失了。

    我失声道：“小灵……”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

    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然后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滴在小灵怀里两把红色纸扇上面。

    忽然，后有个声音狞笑道：“既然你又活了过来，那我索让你再死一次，看看还有没有人救你！”

    南宫燕的声音落下，他跃起空中，朝着我背后露出的空门袭来，他手中利剑突然暴涨，在半空画成一个半圈，猛地劈落下来，力道非常之大！

    鲜血飞溅，我的整只左臂掉在地上，场面残酷血腥，疼痛虽然令我难以忍受，但比起小灵的死，这根本不算什么，我甚至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脸上愤怒和悲痛越来越浓。

    南宫燕脸上上都是血，他在胜利般的狂笑，质问道：“李小凡，死了最重要的人，难道你就变傻了？”

    我木然跪坐在那里，用剩下的右手，小心翼翼把小灵放到地上，我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浑都在颤抖，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悲伤，亦或是到极点的愤怒。

    南宫燕还在笑，同时抡起手中利剑，陡然间幻化出漫天剑影，如风中杨柳般飘动无方，我已笼罩在剑光当中。

    南宫燕狂笑道：“去死吧，李小凡，我用最后的一记小衍诀，送你上路！”

    漫天剑影，不知从哪里袭来，我只感觉全上下都是刀割般的疼痛，没多久就麻木了，我像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说不定已经成了个血人。

    南宫燕一心想要杀我，小灵好不容易救活了我，我难道还要死在南宫燕手里一次，那样岂不是愧对小灵？

    虽然我不相信小灵就这么死了，但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让我不能不信。

    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直达骨髓，直达心灵，如此刻骨铭心，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悲伤只会带来更深的痛苦，不会让现状有丝毫好转。

    我浑浴血站了起来，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从未想过这种样子的我，还能够起双腿站起来走路。

    也许是因为小灵的死，我做到了。

    对我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小灵的死，更令人痛苦和悲哀？没有，绝对没有！

    南宫燕目中露出一抹惊异，不可置信的道：“李小凡，你……”

    我提着降魔之剑，鲜艳而红润的剑锋，一如我此刻上的鲜血装扮，我整个人仿佛与利剑融为一体，跟随小灵的离去一起，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只剩一个属于剑刃的信念——杀掉面前的敌人，不论自己碎成多少片。

    天地间突然迸发出一道辉煌无比的霞光，把上午的天空照得仿佛临近夜晚，却比黄昏更加璀璨和凄凉，因为其中包含着我深深的痛彻，以及决心般的杀意。

    短短几分钟内，这是我第二次施展华尔玛诺天空沧澜斩，虽然体的负荷已经接近极限，但还没有到达极限，只要我还能握得稳剑，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施展出来。

    直到南宫燕死。

    或者是我死。

    至此，第三卷幽魂之殇完结，下一卷是第四卷真实之路，就像人的一生已经度过壮年，度过了他最辉煌最璀璨的时刻，接下来开始逐渐老去，直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