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因未到伤心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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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因未到伤心处 (第1/2页)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或多或少的为爱执迷一次,可悲的不是你还来不及奋不顾身,而是你在那份爱里已无处容身。

      莲仙就这样掉进这种自怜自伤的陷阱里挣脱不出,像一只落网的蝴蝶般时刻都活在清醒的绝望中,白氏郎每关心一次,她的整个身心就疼痛的好似经历过一次残忍的焚心之痛,这种挫败感使她恨不能立即癫狂。

      反观白氏郎,他此番好不容易将莲仙留在身边,填满整个心腔的充实感早已令他柔情泛滥,积压了几百年的情感自然全部都宣泄在这个关口。

      情深所往、心之所至,控制得了强行占有的私心,也控制不了时时刻刻想为之付出一切体贴与关怀的思想源头。

      白氏郎也不是没想过这种此柔情非彼柔情的关心会使莲仙产生误会,只不过他内心里一直存着侥幸,自以为莲仙未恢复记忆,再加上莲仙一直对他的偏见,如此种种足以抹杀莲仙对他的任何幻想。

      白氏郎到底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莲仙对他的爱。

      没错,失去双亲后莲仙的确对情之一事伤透了心,一怒之下投身玄女宫,并立下毒誓,此生绝不再踏足与白氏郎订下白首之约的桃源,可即便失忆后,每年的桃红时节,莲仙却总是准时出现,一呆就是一天,漫无目的的穿梭其中,一遍,又一遍。

      若非心有挂碍,又何以至此?

      曾经的回忆或许会在世俗的阻隔下有所薄弱,可是心不会。

      再见白氏郎,莲仙虽下重手伤了他,不过莲仙心里也承受了一番冰与火的两重煎熬,此次历劫,正好给了莲仙再次验证初心的机会,结果不出所料。

      若非听了白氏郎与李斜阳的对话,莲仙决计会毫不犹豫的再次纵身跳入那道凶险万分的爱海。

      如今莫说世情不准,莲仙亦万念俱灰。

      破陋不堪的心房里仅存豆粒大小的一丝火种也已熄灭,她终于幡然醒悟:求的太多,终是求不得,延续的爱,即是延续的痛,唯有心坚如磐石,才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的伤害到仙儿。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爱是跋山涉水,而我们又负重前行,那么结果必然是筋疲力尽,有的人,执拗的选择至死方休,有的人,累了,就再也不愿往前了。

      不是无情,而是无欲。

      无辜的白氏郎怎么也想不到,那段另有内情的谈话会使得莲仙远远逃离,而他们之间好不容易修补好的关系再次面临分崩离析。

      这世上总有千般万般误会,造就了太多太多花开花谢的悲凉。

      “仙儿,”不明内里的白氏郎依旧沉沦在自己的柔情世界中不知疲累,用力握了握莲仙的手,“仙儿,该服药了!”

      莲仙回神,艰难的抬头,她看他的那一眼,只剩跋涉千山万水后的疲惫,以及阅尽人世后的沧凉。

      相比之前宁愿长病不起以求换得白氏郎永远的垂怜,这会莲仙空前的清醒,她决绝的告诉自己,无论世事再如何峰回路转,都绝不会再次将终身凌驾在一张薄如白纸虚无缥缈的爱情之上。

      好好活着,才有继续挞伐浊世的权力。

      思及此,坦然对着白氏郎温柔如水的眸子,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

      刚喝完汤药,莲仙就沉沉睡了过去,睡容极是安详。

      白氏郎何其有心,上次他以为莲仙梦里伤怀以致流泪,隧特意前往兜率宫向太上老君求来一颗安神珠,磨成粉给莲仙服用,莲仙才得以睡了个安稳觉。

      莲仙但若得知这一切,也不知会衍生出怎样的一场痛彻心扉。

      只有在她睡着,白氏郎眼底的哀伤才敢尽情的释放出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时刻活在清醒的绝望中。

      “仙儿,一年之期不过弹指一瞬,很快就到了,每过去一天,装心哥哥都觉得钻心的疼,越是临近,越是恐惧难安,如坐针毡,可眼前大事小事纷乱,都容不得我们静静的度过这最后剩下的几个月,一旦分别,我们之间的回忆怕是只剩下伤痛,好在你还留在我的身边,有些遗憾还来得及弥补。”

      痴心原是梦,妄想本是空。

      隔间的李斜阳心不在焉地饮着酒,思潮此起彼伏:缘已逝而情难止,生无崖思亦无尽,一旦分别,这将是公子永生的写照,公子说得真对,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已是对情痴者最大的惩罚,什么抽筋剥皮等皮rou之苦远远不及其十分之一,因为心伤是慢的像蜗牛爬行的速度一样被腐蚀着,随着时间的延长,日积月累,才更令人生不如死,这些我通通都明白,可是却无能为力,公子,原谅我,原谅我。

      “但有来生,但有来生,斜阳情愿为公子托生成一头只问辛勤不问痛苦的青牛,因为在世为人,实在太……累了!”

      愤而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干了个干净。

      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于此时飘进了竹楼。

      白氏郎为莲仙盖被的手一滞,压低声音唤道:“斜阳!”

      李斜阳闻声醉醺醺的往竹门一靠,打了个酒嗝问:“公子,什……什么事?”

      白氏郎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解道:“平日你不是滴酒不沾,还以劝我少饮为生平大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事,”一股酒气涌上来,李斜阳拼命忍住,才未呕出来,心里不禁直叫苦,面上却一笑而过,“我闲来无事想着追寻一下公子身上的沧桑感所为何来嘛,你不知道,这种沧桑感太招姑娘喜欢了,斜阳也想要。”

      白氏郎环着的双臂渐渐垂下,轻拍了拍李斜阳瘦弱的肩膀,神情越发感伤,“别贫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破戒借酒浇愁,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凡事都为我设想,不曾过过一天舒心日子,白氏郎实在愧对于你!”

      “公子说反了吧?若不是公子当初仁义相救,斜阳早不知死哪去了,我现在为公子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我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说至伤心处,一反常态的嚎啕大哭。

      白氏郎倒吸一口凉气,迅即点向李斜阳的昏睡xue。

      李斜阳喃喃一声“我是混……”,随即一头载倒在白氏郎怀中。

      喝酒之人大多会撒酒疯,白氏郎便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是摇头兴叹:“平时看你整日油腔滑调的,以为你没心没肺,原来只是深藏不露罢了,你刚才那一哭简直可以震天憾地你知不知道?吓我一跳。”

      那阵琴声一直断断续续不绝于耳,安顿好李斜阳,白氏郎便十万火急地赶往情恋仙小筑。

      小筑最偏僻处建有一座囚心亭,琴声便是从那发出的。

      乐小倩与第一情深已经被困几天几夜了,第一情深倒也罢,他可以与琴作伴聊以度日,乐小倩就不同了,她在那巴掌大的地方一刻也无法闲着,几天下来喉咙已喊出了血。

      白氏郎闪身出现,广袖一挥,打开凉亭四周结界。

      “斜阳多有冒犯,实是情非得已,氏郎在此代他向你们赔罪。”

      话刚落音,乐小倩已拼尽全力持剑刺来,声音暗哑地喊:“把小jiejie交出来!”

      白氏郎手中折扇一格,轻而易举击退乐小倩。

      与此同时,耳边风声传过一阵肃杀之气,原是第一情深亮出杀气腾腾的冥魂掌劈了过来。

      白氏郎避无可避,只好返身硬接了这一掌。

      “砰”的一声巨响,长桥两边的湖水像投下一枚深水炸弹似的猛地飙了起来,场面蔚为壮观。

      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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